若水仙子两根绸缎,如同两条夺命锁,缠着妙云子。
妙云子施展魔门绝技,一时间倒是不落下风,不过他虽然六阴功修炼到第八层,也比不上自幼灵丹妙药培养的若水仙子。
妙云子施展六阴功,希望能够借助寒气反败为胜,但是若水仙子丝毫不在乎寒气。
“妙云子,你我相似一场,我好言劝你一句,不要白白损耗功力,贫道幼时身害三阴绝脉,幸的神尼相助,以佛门至纯至阳内功打通我经脉。你这寒气,比起三阴绝脉而言,实在不足一提。”
若水仙子说话之间,再次施展出四笔点八脉的功夫,妙云子虽然防守严密,还是被若水仙子点中了带脉。
这样一来,妙云子渐渐不支,若水仙子找了一个空子,准备解决妙云子的时候,若水仙子耳边传来一声佛号。
这佛号是用狮子吼发出,若水仙子不由心神一震,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若水仙子没有出手,而是看着四周,很快,她就看到慈恩师徒三人出现在她面前。
“神尼在上,贫道这厢有礼了。”
慈恩师太看着若水仙子说:“还希望道友能发慈悲,放了这两人。”
“师太既然要渡化他们两人,那么贫道自然不会再出手。”若水仙子说着,再次将武器缠在腰上,行礼之后就离开了。
慈恩师太看着妙云子,叹息一声说:“邪门功法,虽然功成快,但是后患无穷。妙云子,可怜你一念之差,入魔道,半生修为,就此成为他人的嫁衣。”
妙云子没有回答,这时候慈恩师太继续说:“不过幸好你先修炼玄门正宗之法,这还有挽救的机会。”
妙云子听到这话,对着慈恩师太说:“师太,此言当真?”
“不过你功力只能存下二三,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了?”
妙云子丝毫没有犹豫,能够留下二三层功力,他要重新修炼就不难了。这破功之人,难以修炼,就是因为炉灶已成,要重新修炼,就如大锅煮小米。
慈恩师太看了看虞慧儿,然后看了看魏思思,对着魏思思说:“那就由思思你来吧。”
慈恩师太让虞慧儿把风,自己盘腿坐在地上,然后对着妙云子说:“等下贫尼会吸取你体中六阴邪功,你不要抵抗,否则话,不但你有性命之危险,就算贫尼也要重伤。”
妙云子说明白,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抵住慈恩师太的左手,接着慈恩师太右手抵住魏思思的左手。
慈恩师太等他们准备好之后,缓缓将六阴功给吸了过来,然后用自己混元功,将阴毒之气给化去,再慢慢传入魏思思的体内。
因为阴毒之气被化去,魏思思体内不能再以寒气伤人。
慈恩师太这样用了一天的功夫,在第二天晚上,慈恩师太才收功。
收功之后的慈恩师太脸色异常苍白,站起身的时候,踉跄了几步,几乎站立不稳。
在一旁伺候的虞慧儿连忙扶助慈恩师太,慈恩师太缓了一会儿,才说到:“你的穴道已经解开了,为什么还不醒来。”
“师太,传灯无脸见你老人家。”
传灯一个鲤鱼打挺,拜在慈恩师太面前,慈恩师太看着传灯,冷冰冰地说:“传灯,时至今日,你总算知道,谁对你好,谁对你歹了吧。”
“徒儿明白了,其实徒儿……”传灯说到这里,看了看虞慧儿,慈恩师太叹息一声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你受了今日的教训,从此洗心革面,当一个好人。”
传灯说着是,这时候妙云子也收功,对着慈恩师太三叩首说:“大恩不言谢,日后贫道自然会报答神尼,如今贫道先走了。”
妙云子离开之后,传灯对着慈恩师太说:“师尊,明天有热闹看了。如今十皇子不死,那狗皇帝的登基大典,怕只能成为一场笑话了。”
“师尊,我和师姐到宫里去看看。”魏思思收功之后,对着慈恩师太说。
慈恩师太说好,然后和传灯一起离开这里,虞慧儿和魏思思进宫了。
说来也巧,她们进入皇宫的时候,四皇子正在带领百官最后一次祭奠文皇帝,等祭奠完毕之后,百官换去丧服,穿上了朝服。
时辰到了之后,礼官大声唱赞:“奉天御极圣人登极大典,典礼开始。鸣钟,鸣鞭。臣工叩拜。”
礼官唱赞着,准备好的编钟开始鸣奏起来,然后静鞭三响,臣工跪在大殿外面山呼:“臣等叩见,圣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承天门宣诏,鸣鞭。”
巷伯再次打了静鞭,然后臣工鱼龙而入,跪在朝堂上,不敢出声。
就在严肃的气氛之中,突然大皇子从门外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对着他们说:“不好了,宫中着火了,景阳钟响了,景阳钟响了。”
大司农见到这个情况,也顾不得什么,拉住大皇子,对着大皇子说:“殿下,这是新帝御极,敲响景阳钟昭告天下。”
大皇子听到这话,还是不懂,对着大司农说:“敲什么钟?景阳钟不是宫内有大事才敲响的吗?”
李星野这时候也来拉大皇子,对着大皇子说:“殿下,你暂且退下,等大典结束,老臣再告诉你。”
“舅父,舅父,哈哈哈,你是舅父,你是孤的舅父,孤的舅父,舅父,你可要帮我这个外甥,宫里着火,你要孤跑呀。”
大司农听到大皇子这么说,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不知道大皇子这是说的疯话,还是说反话。
九皇子看到大皇子这个样子,叹息说:“文皇帝何辜?文皇帝何辜呀。”
“高皇帝,高皇帝,高皇帝孤知道,高皇帝乃是孤的亲爷爷,孤是高皇帝的长孙。孤小的时候,听人唱,高皇帝,在九京,那知他那嫡亲神孙,反不如断梗飘萍,反不如断梗飘萍。”说着,大皇子瞬间嚎哭起来,哭了一阵,然后指着他的兄弟们说:“你们怎么都板着脸,来笑笑,大哥我什么没有经过,这文华殿上,孤站在圣人面前三十多年,从吴太后听政,孤就站呀站呀。孤都不知道孤站了多久。孤缺什么?不过就是缺一天文武百官,山呼万岁。”
大皇子说到这里,锤着胸口说:“太子废了,栋梁倒了,孤又在乎什么,笑,笑就是了。哈哈哈哈哈哈。”
大皇子又开始笑了起来,李星野见这样下去,大殿也都别举办了,于是对着一旁的内卫使了一个眼色,内卫于是出来,准备将大皇子架走。
“你们要干什么,孤要见父皇,孤要见父皇。”
“父皇,你征赵逆德运,儿臣为你驾车。你征白逆,儿臣为你射杀了对面三人。北破吕逆的时候,儿臣也身先士卒,现在胸口上还有一道疤。父皇呀,父皇呀,儿臣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杀我。”
听到大皇子的话,四皇子眼中流出了不忍的神色,对着内卫说:“放了他吧。”
大皇子被放开之后,直接插着龙阶而上,站在四皇子面前,好奇地看了看说:“不,你不是我父皇,但是你这个帽子倒是挺好看的。”
“大哥,我是老四文渊呀,父皇,父皇已经殡天了。”
“老四?不,你不是老四,文渊还被圈在三省殿,你不是文渊,不是。”
“大哥,我早已经出来了。”
“不可能,我和文渊还有那些兄弟,都是要被圣人圈一辈子的,圈一辈子的。不管了,不管了,你这个帽子听好看的,能不能借孤带一带。给孤带一下,带一下就好。”
这个要求说出来,众人脸色都变了,大司农也忍不住说:“殿下,不可无礼,快离开吧,要不你母后会生气了。”
“不,不,孤就带一下,带一下下就好了。”
四皇子看着大皇子渴求的眼神,将平天冠取了下来,亲自待在大皇子头上。
大皇子带上平天冠,看着四周,然后再次看到龙椅御榻,还有那一对对联
“帝命式于九围,兹惟艰哉,奈何弗敬;
天心佑夫一德,永言保之,遹求厥宁。”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没有放声大哭,而是低声抽泣起来。
九皇子看到这个情况,忍不住说:“儿戏,真是儿戏。”
这时候卞坦却对着九皇子说:“对于洛王你来说,不过是儿戏,而大皇子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大皇子哭泣一会儿,将平天冠解下,然后独自走下玉阶,离开建极殿。
虽然被大皇子这么打扰了一番,不过没有出现什么大事,登极大典还是照常举行。
等到仪式结束,四皇子正式号奉天御极圣人,改元昭宁。
接下来就是前去南郊祭天,昭告天地之后,他这个奉天御极圣人就算成为天下之主了。
门外龙舆卤簿都已经背好了,四皇子登上龙撵之后,礼官再次唱赞:“圣人起座,升舆。”
龙舆走在前面,百官跟在后面,这时候一个护卫走到了李星野身边,对着李星野说:“十皇子已经入了宫了,正在往文华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