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明白,这是孔雀明王答应了,于是钱多多举起酒杯,对着孔雀明王说:“明王,恭祝你早日回到故土,光大贵教。”孔雀明王喝下这杯酒,然后对着钱多多说:“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做呢?”
钱多多对着孔雀明王说:“如今明王你们教众四散,不如暂且凝聚起来,前去祥云府,我们已经联络云家,等到云家再次掌握祥云府,重建故国,到时候孔雀明王你们也有容身之地了。”
“就区区一个祥云府,你们想要复兴大魏,恐怕有些难了。”孔雀明王既然答应了这件事,就必须为鬼府思考,开口说:“祥云府虽然易守难攻,但是过于偏远,若是虞廷在益安府布下重兵,我们就不能北进。若是你们大魏只想管辖祥云府一地,倒是足够了。不过本座担心,这件事云家是否会答应。”
“所谓王业不偏安,皇贼不两立,我们要的就是虞朝将军队调到益安府,然后在从西北起事,实不相瞒,我们已经在西南劝说了一位大人弃暗投明,只要祥云府回归,他就立马起兵响应。”
孔雀明王还是摇头说:“可惜现在虞朝大军驻扎在天山关,和西戎作战,恐怕这起事,也不过镜花水月,到头只是一场空。”
钱多多继续说:“这些不是为了牵制虞朝,或者说迷惑虞朝,只要虞朝军队调到西边,我们就从东边起事,如今东海四府,可谓从者如云,时间一到,只要三月时间,东海四府遍地插满魏朝的五龙旗。”
孔雀明王见钱多多如此有信心,于是也不在多说什么,询问这白藕教应该如何协助鬼府,钱多多拿出一封信,递给孔雀明王,对着孔雀明王说:“明王,若是对信中的事情有疑问,就写信来谈论,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应该离开了,虞朝的探子向来讨厌。”
孔雀明王说是,然后带着四位护法离开这里,等到孔雀明王离开之后,钱多多才对着八仙敬酒,对着他们说:“多谢八位前辈出面,将孔雀明王迎来了。”
八仙说着不敢,喝下酒之后,伯叔季对着钱多多说:“我觉得白藕教实在靠不住,他们只能当做可用之援,不能太过指望。”
严光武也看着钱多多说:“这些人都是喂不饱的狼,这次合作,其实老夫不是很认同的,但是益善,你真的认为这件事是一件好事吗?”
钱多多恭敬地说:“两位前辈,这白藕教至少还有三万多人,这三万人若是能够用好,也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
仲兴季笑着说:“益善这话倒是在理,整个鬼府也不过万多人,若是有白藕教协助也是一件好事,不过益善,我们污衣帮只能暗中帮助你们,若是虞廷有什么行动,我们就只能袖手旁观,这一点只能请你们见谅了。”
司马崇珍也是这么说,若是虞廷真的要对付鬼府,他们也只能两不相帮,若真的形式艰难,漕帮只能帮虞朝了。司马崇祯说到这里,觉得自己这话似乎有些不妥当,再次说:“若是像今天的事情,我们自然会帮的。”
“益善,我们归藏的难处,你是明白的。”丹阳子也表态了,看了看了其他七人,然后说:“大家都是侠义道上的人,今天的事情,贫道心想,应该不会被虞朝的探子听到吧。”
钱多多笑着说:“丹阳道长多心了,这件事绝对没有外人知道,更不用说四圣司的那些探子了。”
丹阳子对着钱多多行礼说:“既然如此,那么贫道还是先行告辞了,以后有事,再联络。”
钱多多也不多留,说了一声请,就送丹阳子离开这里。
接下来,其他人也陆续离开了,只剩下钱多多、伯叔季和严光武三人在凉亭。
严光武对着钱多多说:“这些人看来更加靠不住,昭穆尊说的没有错,这侠义道上的人,的确应该整合一下了。”
“世叔,话倒是不能这么说,这些人能来,就算给我们面子,至于拉拢他们的事情,还需要慢慢来,这非是一日一时之功。”
伯叔季看着钱多多,询问说:“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呢?”
“我看那个仲兴季倒是一个人物,我准备去结交他,听说他有一个儿子,年龄和我差不多大。”
“是的,那个小子叫仲昌意,还算是一个少年英杰,益善你去结交也好,等他继承了污衣帮,你也可以多一股助力。”
伯叔季说完,然后对着钱多多说:“我们又要离开这里了,若是你到了南直隶,再来找我们吧。如今我们能帮你的就是为了在那里拉拢一些士卒。益善,等到孤云侯老死,其他几人也死了之后,这鬼府就是你的了。”
钱多多一笑,对着伯叔季说:“这件事还不好说,所以祖父才让你们在外,不加入鬼府,不过这时间也不早了,两位世叔,慢走,请恕小侄不远送了。”
伯叔季两人对着钱多多抱拳,钱多多带着四位护卫也离开了,在殷洛准备跳下树的时候,庄九通对着殷洛摇摇头,半刻钟之后,那四个护卫果然又再次回来,搜索了一番,才离开。
等到他们走了之后,庄九通才跳下树来,殷洛落下之后,对着庄九通说:“如今看来,这钱多多怕是野心不小。”
“是的,看来他不是想要光复大魏,而是想要借着大魏的名头,为自己打天下。如此狼子野心,老夫就算杀了他,也算是为了鬼府除害。”庄九通没有提那件事,殷洛也开口说:“如今鬼府人人都相信他,我们重要想一个办法,让他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殷洛说完,想到了一件事,对着庄九通说:“我们去单墨城,看看若水仙子离开没有,她或许能够帮我。”
“是吗?你是说那个伤了连一崖的道姑,我总是感觉不妥,她可能是朝廷的人。”
殷洛笑着说:“师叔,你多心了,这若水仙子若是朝廷的人,怎么会帮我们对付连一崖呢?按照常理,她不是应该和连一崖联手对付我们吗?”
庄九通一时间也无法反驳,他不明白若水仙子这样帮助殷洛的原因,他寻思这是一个女子,就算怎么有害,也比男子好。自己小心提防就是了。
他们两人回到自己临时住处,这才走入巷子,就看到了若水仙子,若水仙子见到他们,颇为诧异地说:“殷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殷洛也吃惊地看着若水仙子,见她布衣荆钗,疑惑询问:“若水姐姐,你这是?”
“唉,真是一言难尽,你们不知道有没有住处,若是没有,可以去贫道居住那里住下。”
殷洛说不用了,然后邀请若水仙子到了她们的房间,到了客厅坐下之后,庄九通见两个女子聊天,自己呆在一旁不妥,于是以买菜为名,离开这里。
殷洛等到庄九通离开之后,才询问说:“若水姐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实不相瞒,我俗家的父亲,要把我家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逼着我还俗。我对这些俗世事情,丝毫不上心,为了不违背父亲,只能独自一人躲到这里,等几年之后,我父亲的心意变了,我在回去见他。”
若水仙子语气凄惨,双眼带着蒙蒙泪花,让殷洛不由心中怜惜。
“没有想到姐姐你这样的人物,也会有这么凄惨的事情,唉,都怪我们命苦。”
若水仙子听到这里,勉强打起精神,安慰说:“殷妹妹,你还有聂天元,对了,我今天在街上看到聂天元,你要不要去找他呢?”
殷洛直觉鼻子一酸,眼中的泪水顿时滚滚流出来。若水仙子看到这个情况,对着殷洛说:“殷妹妹,你哭什么呢?你们天作之合,不要因为一些往事而束缚。”
“姐姐,姐姐,你不知道。”
若水仙子看着殷洛梨花带雨的样子,将殷洛拥入怀中,如同一个慈爱的母亲,拍着殷洛的后背。
“殷妹妹,我不知道你这些日子遭遇了什么,不管你有什么伤心事,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要记挂在心中,你若是愿意说的话,就和我说,若是不愿意的话,就哭出来吧,这哭出来会好过很多。”
殷洛一边哭着,一边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若水仙子听到这里,咬牙切齿,满脸仇恨地说:“没有想到这厮如此无耻,妹妹,你别伤心,等我今夜去钱府,将这厮杀了,带他头颅回来给你消气。”
“若水姐姐,这件事千万不可,这昭穆尊已经出关了,我师叔连他一掌都接不了,你也不要去。”
“那么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姐姐真是替你感到不值。”
殷洛说不会,于是将今天看到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若水仙子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虽然大喜,但是脸上还是愠怒不平,对着殷洛说:“好卑鄙的贼子,这样贼子若是不死,不知道还要害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