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灯再次讥讽说:“本尘,你算哪根葱?你口口声声为了侠义道,侠义道有几人卖你面子。你这是热脸贴人冷屁股。贫道真是不明白,兴国寺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主持,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入门一年的小沙弥都能一拳把你打在地上站不起来。你当这兴国寺主持,难道不惭愧吗?”
传灯说到这里,本尘气的再也无法保持淡然,大声呵斥说:“传灯师,休在胡言。”
“胡言?贫道哪里胡言了,贫道说的句句是真,这些年来,侠义道上的朋友敬兴国寺,是看在我传灯的面子上,要是靠你本尘,侠义道上的朋友,连马尿都不会给你喝一口。你现在还敢在贫道面前提侠义道,贫道在侠义道上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只知道念南无阿弥陀佛哩。”
本尘气的全身发抖,对跟着传灯来的僧人说:“传灯师目无尊长,口出恶言,你们速速将传灯师拿下。”
这些僧人听到这话,跪在地上对传灯说:“监寺大和尚,你就少说两句吧,快主持赔个不是。”
传灯听到这话,一脚踹开这个僧人说:“哼,贫道忍这厮很久了,难道贫道说的不对吗?本尘,你若是有本事,你亲自抓我,你若是能擒住贫道,贫道任由你处置。”
见传灯这个样子,金刚堂长老本因低声念了一声佛号,然后到了传灯面前说:“传灯师,请和贫道走吧。”
说着,拉向传灯的右手,传灯也伸出手说:“好好,贫道早就想领教的拈花指了。”
两人双手快速的挥动,传灯掌中有风雷之声,虎虎生风,刚健无比。本因的拈花指行云流水,不惹风尘,潇洒自在。
五皇子站在外面看了一下,不由暗中吃惊说:“不愧是武林圣地,这两人的武功都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了。不过这传灯似乎内力要深厚不少,本因不敢和他比试内力。”
五十招过后,传灯找准机会,一掌刚猛印向本因胸膛,本因无奈,只能硬接一掌,这一掌之后,传灯寸步不动,而本因连退三步,身体摇晃一番,几乎站立不稳。
“本因,你还是多年几年再来和贫道比试吧。本我,你和本因一般本事,就不要上来献丑了,若是贫道不能胜你们,怎么当上这监寺的。”传灯得意说着,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嗝。
本因脸色一变,对着传灯说:“传灯师,你饮酒了?”在刚才和传灯比试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一丝酒味,但是不敢确认。传灯这一打嗝,一股酒香就传来出来。
传灯没有回答,呵呵一笑,似乎默认了这件事。
“传灯师,你竟然触犯清规,执法弟子,将传灯给压下去,关入面壁洞。”
十八位如同老僧入定的僧人听到本尘这命令,瞬间睁开眼,拿起手中的戒棍,组成一道棍阵攻击传灯。
传灯神情沉重,举手投足之间,严密了许多。他最开始以快打快,反而挨了几棍子之后,里面改变,使用重大拙三字真言应对。
不过就算如此,这棍影重重,如同一道罗网死死地困住他,让他脱身不得。
随着内力的消耗,他压着的酒劲慢慢发了,他只感觉眼前一花,一个疏忽,一根根子就攻击到他左手腋下,然后用力一抬,他左手吃痛,招式一顿,顿时第二根戒棍也叉了上来。接下来,他被九根戒棍封的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本尘,你这个小人,有种和贫道单打独斗,让他人出头算什么。”
本尘也懒得还是和传灯啰嗦,直接挥挥手,让这些弟子将传灯给压了下去。
看到这个情况,吕子魏和虞慧儿只能苦笑,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情况应该说什么才好。
本尘恢复平静之后,对着吕子魏说:“唉,传灯既然不愿意和你们下山,那么只能老衲发英雄帖,让其他侠义道上的人帮你们。”
“今日传灯闹出这种事情,我等实在对不住主持,英雄帖的事情有劳了主持大和尚了,时候不早了,主持先下去休息吧。”
本尘也知道这种事情弄得双方都很尴尬,只好说好,然后就离开这里。
五皇子这时候走上前来,叹息一声说:“唉,真是没有想到传灯大和尚这种高手不愿意帮助我们,若是他出手,这趟镖拿回来就是十拿九稳了。”
“传灯不愿意就算了吧,我们只能另想办法了。”虞慧儿有气无力地说着,至于另想办法,不过是一句空话。
五皇子笑着说:“其实,那些贼人所求不过是财,我别的不敢说,财的问题包在我的身上就是了。”
“多谢王相公,这群山贼倒是我们倒是不害怕,只是那群贼人之中,有四个极为扎手的人物。”
五皇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不过多扎手,我就不信他挡得住金刀银剑,不过这镖既然十分重要,我们不如早点回去吧。”
两人说是,心中同时想到,若是迫不得已,只好让他们师傅慈恩师太出马了。
他们不知道,这镖已经回到了,而且李凤已经押向目的地了。
李凤在仔细检查了了一趟镖,吩咐几个镖师将镖看好,遇到事情立马就敲锣。
李凤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有一些不可置信。
他那天拿着信,连夜赶到县城里面,见到魏存中,将信拿出来之后,魏存中二话不说,就带着他去看镖。;李凤翻阅了一番,看到那些物品还在,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心中也明白,这镖也不会有损失,就算山贼拆开了来看,见到骨灰和令牌,就不会再乱动了,这些刀头讨生的人比起其他人更加敬畏这些东西。
魏存中准备派遣士兵帮忙押送的,被李凤拒绝了,李凤可不愿意朝廷参与进来,哪怕魏存中是自己人。
第二天,他就召集留在城中的镖师,再次押着这一趟镖前往到东南府。
在思索这些的时候,魏存中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时候他房间顶上,五皇子的四个手下趴在那里,看着下面的镖车,眼中露出了为难地神色。
他们望了一会儿,有了决断,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住处才讨论起来。
“这镖车从县衙里面出来,应该没有问题,我们是否还要将他截下来。”
“暂观其变,我们看看这东西到底要运到什么地方去,到时候五殿下要的话,我们也可以抢回来。”
简短的商量,四人就做出了决定。
这一路上,他们就跟着镖车一路前进,不知不觉之间,就渡过玄河,到了东南府境内。
在前往丰城的官道上,李凤松了一口气,这进入东南府就不用担心了,东南府是一片平原,没有什么险峻地方可以供贼人埋伏。
不过走着走着,李凤突然看到前面的道路上睡着一个道人。
这时候已经快到腊月了,天寒地冻,普通人穿薄了一点在外面都嫌冷,更不用说睡在地上了。
李凤挥挥手,让众人停下来,自己一个人骑马走了过去,看着那个道人。
那道人似乎听到他的马蹄声,睁开眼来,伸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说:“真是运气好,老道这才醒来,就遇到大主户,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李凤听到这话,试探地丢下一锭银子,然后对着他说:“多谢吉言,多谢吉言。”
道人没有接这银子,对着李凤说:“这银子老道消受不起,只希望大善人能赏我一件衣服,一根发簪,一把法剑,一枚道印,还有一张画。老道只要这五件东西就足够了,至于银子,还是还给大善人你吧。”
李凤听到这话,神情一变,对着道人说:“你是什么人?”
“老道三毒,想必大善人没有听说过。不过大善人,你拉着这么多东西,区区五件东西,也不用这么抠门吧。”
李凤冷笑地说:“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不过既然要想要这五件东西,就用你的命试试,看它够不够硬。”李凤说着,准备拔剑。不过这一拔剑,他就神情难看了,他都没有发现这道人怎么动的,就已经到了马前,用手顶着剑鞘,让他拔不出剑来。
“大善人,何必动刀动剑的,这买卖不成仁义在,送东西也不至于让人用命来换,大家心平气和谈谈如何?”
李凤看着三毒玩世不恭的脸,满脸寒霜地说:“阁下既然知道这趟送的什么,而且在这里拦着我们,想必也明白我们的目的,若是侠义道上的朋友,那么就请让开,日后李某定会奉上厚礼。若是朝廷的爪牙,那么就无须多谈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三毒摇着头说:“呸呸,说什么死,说什么亡的,真不吉利。老道绝不是侠义道的朋友,也不是朝廷的鹰犬。老道就是一个道士,那五件东西,你们本来就是要送给道士的,送给贫道也是一样。”
“呵,不知道你是昆仑的掌门,还是清丈的?是赤霄的,还是归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