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臧:“刘西西说,廖戈他们可真是垃圾,就一瓶红了,两口灌醉三个人。”
路沭昂脸色一黑,质问到,“还说什么了?”
白臧:“师裴铭说那三个菜鸡一点都不能喝。前两口就让你和刘西西喝了,剩下半瓶全是廖戈和我哥他俩怼进去的,你喝多了个屁啊。”
路沭昂:……
白臧拍了拍身上的白点,“你还没告诉我呢?你为什么老是半夜起来上厕所。”
路沭昂无语,“我就半夜碰上了你一回吧,怎么就成天天晚上起夜了?”
白臧再次拍了拍身上的白点,“听师裴铭说的啊,师裴铭说廖戈喝醉的时候耍酒疯,说跟你半夜聊过好多次天,都是因为你半夜起来上厕所。”
路沭昂:“……白臧。”
白臧拍了拍身上莫名其妙的白点,“咋的啦?”
路沭昂板着一张‘艹’脸,“是跟我聊天会让你变脏吗?你老拍衣服干什么?”
白臧也是一脸奇怪,“老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上老是有一些白点,打没了又出现了。”
路沭昂眼里一丝讽刺,“是吗?”
白臧激动的诶了一声,指着路沭昂的衣服,“你身上好像也有哦。”
路沭昂举起自己的胳膊,伸高在月亮下面看的清楚一些,定睛一看,原来真的有,还是密密麻麻的那种,看起来像一堆小虫的卵,一粒一粒很小的那种。
只不过路沭昂的衣服是浅色的,像雪一样小的东西看的并不明显,现在稍微举高手就可以看到了。
路沭昂皱着眉打了两下,看着还黏在身上的小颗粒,嫌弃的抖了抖,“不打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回去换个衣服算了。”
白臧嘁了一声,还真是个讲究人。
路沭昂转身回帐篷了,白臧也准备回去,这时看见路沭昂又跑回来了。
白臧问他干什么。
哪知路沭昂不满的微夹住腿,“都怪你,我都忘记上厕所了。”
话音刚落地,也没有再管白臧,直接下楼去卫生间去了。
白臧背着路沭昂偷偷呸了一声,在心里想道,要是搁以前,李健他们敢在他面前摆这种臭脸,垮垮给他两个大耳光。
当然,就是在心里想想,白臧现实其实怂的一批。
呸了一声后,白臧仰着头准备回去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他这个种子选手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团队里的其他人也要早早的休息,毕竟他要是精神不好,靠那些路痴走路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白臧手放在帐篷帘上,突然感受到手里好像有弹珠爆破的触感,有种在他手里噼里啪啦响的感觉,吓白臧一跳,连忙松开了手。
白臧伸出手掌想要看看手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色的……
一动一动的……
有两个黑眼睛的……
粘了他一手的……
“妈呀!!!虫子!!!”
白臧表情惊恐,双手不停的乱甩,声音尖锐的喊到:“哥哥哥哥!虫子要把我吃了!!”
白安在昏暗中疲惫的瞪大了眼睛。
身体麻木的揉了揉被尖锐声音刺穿的耳朵。
轻声嘀咕道:“弟弟啊,又做噩梦了啊,你差点把你哥送走……”
白安侧过身子准备抱抱白臧,好把他赶紧哄睡着,然后自己才能好好休息。
哪知一扭头,这边空无一人,白安看着帐篷外乱跳的影子,叹了口气,做噩梦就算了,怎么还梦游跑外面叫唤了呢。
正巧,路沭昂上厕所回来了,路沭昂扶着楼梯,揉了揉头疼的侧脑壳子,“你叫唤啥呢?”
白臧突然窜到路沭昂面前,泪眼汪汪的将自己的手伸到路沭昂面前,祈求道:“拜托了,这个手我不要了,你帮我把它烧了吧。”
路沭昂:“……”
他这是在做梦吗?
或许是在做梦吧。
不过……
踏马的?!
他刚才是在梦里找到了厕所吗?!
噩梦,他懂了。
白臧看着路沭昂一脸悟了的表情变得更加崩溃了。
哭着就要拿石头往自己手上砸,路沭昂连忙拦住他,“就算这是在梦里也不能让你耍疯啊,你想不开什么啊?”
白臧哭唧唧的靠在地上,脸上全是脆弱,“求你了,把我的手砍了吧,要是你真的心疼我,就在我手上放个小火,让我手不至于毁掉的那种。”
正巧,白安套上外套出来了,正好看见路沭昂压着自己弟弟,“沭昂?白臧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路沭昂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不解,“我也不知道,白臧突然跑到我面前说要砍了自己胳膊,让我用火烧了他也行。”
白安:……啊?
等白安花了半分钟消化完了这句话,趴一下跪在了白臧身旁,抱着白臧的脑袋就开始哭,“弟弟啊,你有什么事情就跟哥哥说啊,哥有什么不能满足你的,你可是哥唯一的亲人了……”
师裴铭和刘西西被白安哭丧的声音吵醒了,阴着脸走了出来,“你们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儿哭什么?”
白臧:“我想找人帮我把手上的虫子打下来。”
路沭昂:“白臧想不开想把胳膊砍了。”
白安:“我弟弟想不开了!!!”
师裴铭选择性的不听白臧的话,连忙走到白臧身边,“白臧,就算你害李健没了一个胳膊,但他从来没有怨过你啊,你没必要为此也将自己的胳膊也砍了啊,也没必要再为了这件事自杀啊!”
路沭昂似乎也明白白臧为什么突然想砍掉自己的一个胳膊了,也勉强的劝他,“真的,李健跟我说过很多次,他已经不怨你了,你要好好的活着啊。”
白安:“弟弟啊!!!”
白臧生无可恋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上面的虫子并不显眼,但他感觉此生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这时,刘西西走到白臧身旁蹲了下去,牵起白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行了,都正常点。”
刘西西表示她真的算是团队里最理智的人了,因为只有她听见了白臧说话。
白臧一脸感激的看着刘西西。
我滴亲娘啊,这是什么活菩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