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的母亲:“留下来又怎么样?你觉得他们会听我们的话吗?当初是因为有太多人反抗,所以才迫不得已把所有人制成丧尸的。”
景阳的父亲:“那你好歹让那些丧尸聪明一点,一个个跟傻的一样,要不是偶尔可以观察一下变成丧尸的不良反应,我早把他们分尸,然后扔到一楼了。”
景阳的母亲没控制住冷笑了一声,“你在开什么玩笑,难道那些芯片是我研制的吗?那些芯片可是你一手研制的,我当初想要帮忙,你死活也不同意,现在怪我没有把芯片改造好一点了?”
景阳的父亲刚准备说话,突然看到一旁的脑电波逐渐降低了下来,是白臧生命逐渐流失的表现。
男人不耐烦的说了句,“行了!别跟我吵了,你先去把景阳的病房准备一下,我现在要把他脑子取出来了。这个手术完了之后,直接去把景阳的也做了好了。”
他们准备把景阳的脑髓抽出来,然后将淋巴和静脉动脉分别灌进水银,为了保证最好的效果,他们决定采用最原始的办法,在景阳还活着的时候,将脑颅撬开,然后将水银从脑颅里灌进去。
可以保证水银灌进身体的全部地方。
只是有点遭罪,不过,为了科学献身,不是应该的吗?
景阳可是他们儿子,忍受这些疼痛更是应该的。
景阳的母亲眼神暗了一瞬,背着男人将一个试管藏到了自己怀里,随后便出去了。
关上了实验室的门,靠在墙壁上,叹了口气。
两人当初在一起,本就是因为志同道合,因为他们和同一批人一起进研究室的时候,所有人都对用人体做实验感到厌恶,他们两个彼此疯狂的念头就吸引到对方了。
以前有社会法律的约束,只能彼此谈论自己疯狂的念头,一来二去,便结婚了。
现在末世来临,他们可以干所有自己想要干的事情了,但缺点也暴露出来了,他们有很多想法不一样的地方,经常起争执。
甚至会动手,因为景阳的母亲未经男人的允许对一个丧尸做了开颅手术,景阳的父亲偏执的要对那个丧尸脊髓视镜检查,因为开颅手术破坏了部分脊髓,害的一些脊髓组织被破坏。
导致唯一一个精神系异能丧尸的损失。
景阳的母亲被一个针管笔直接扎破脊髓。
不过,按照某些设定来说,景阳的母亲远比父亲更加狠心,这个女人对自己怀胎十月的儿子动手,完全没有一丝心软。
女人极致的自负,觉得她比远比那个男人更加优秀。
等这次实验完结,怀里的那个试管就会刺进男人的头颅。
主治医生只能有一个,而他们都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助手。
景阳的母亲回到隔壁实验室,这里是关押景阳的地方,景阳的母亲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阴郁,折磨起这个跟她有血缘的孩子,似乎比做实验更加令人心动。
女人拿起一个试剂,输进了景阳的身体里,又将昏迷中的景阳放到了甘油中,等待着景阳化成水的时刻。
在这边游走的景阳,突然感受到原来的身体发出的痛感,很剧烈,像是身体被烈火煮的沸腾了一般。
景阳内心感到一股强烈的厌恶,他迫不及待想要亲手解决那对夫妻。
彼此都毫无感情,为什么要生下来相互折磨。
刘西西看着前面的水滴停了下来,问:“景阳?怎么了?怎么停下来了?”
水珠停在最后一阶台阶上,明明只要从旁边的门进去,就可以救那个不听话乱跑的傻缺了。
可是。
……没必要了。
已经来不及了。
白安在后面干着急,一咬牙,直接冲到了刘西西他们前面。
之前不敢进去是害怕有陷阱,万一自己冲了进去,被那两个阴险小人抓住了,就真的没有人能救自己弟弟了。
他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着他们。
可是……
白安往后看了一眼。
抱歉了,小西。
他就任性这一回,他先去前面探探路。
“小西,要是我被抓住了,就拜托你帮我救我弟弟好不好?”
“他真的从小就怕疼,特矫情,你一定要先救他。”
说完,白安开了门直接冲了进去,看到里面一排排的房间,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这么多屋子,不知道自己弟弟到底被关到了哪里。
“喂!你就这么不把我们当回事儿?”
白安扭过头,看见路沭昂扶着门框,拽的跟个二百五一样,“我们好歹也是并肩作战过的,我的能力你还不清楚?我们一起找!”
刘西西站在师裴铭身后,牵着师裴铭的手,“对,我们不仅会救出白臧,而且全部都会安安全全的回去。”
在到南城的这一路,经历了这么多困难,遇见了很多小人,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曾动摇过。
但是,最后不还是一路到了这里。
见证了外面的残酷,又看到了基地里面,被人庇护的幸福。
对美好心存向往。
景阳的水珠悄悄滑走,突然也觉得疼痛的身体有些澎湃了。
那就,去吧。
反正手术还没有进行。
白臧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们有多大实力了。
景阳重新滚动到女人身边,看着原本的肌肤又慢慢化成了一滩水。
尽管曾经已经无数次被这对父母随意的支配,可如今看自己的身体,由着这对夫妻,变过来变过去,心里还是产生了一股极致的厌恶。
景阳回到水缸的时候,水面产生了一丝波动,景阳的母亲双手贴在玻璃壁上,眼神疯狂,“小景?醒了吗?”
水面没有晃动。
景阳的母亲从另一个柜子里抬出来一个水箱,“没有关系,就算你不搭理妈妈,妈妈也知道你醒了。”
“这样的话,妈妈就要开始实验了。”
景阳的母亲看着桌子上的实验器材,轻轻拿起一把手术刀,眼里带着怀念,舒畅的叹了口气,一只手轻轻拂过刀刃。
已经好久没有碰过刀了啊……
可真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