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容点了点头:「簪簪,你放心。有我在,谁都害不了你的夫君。断不会让你做小寡妇的。」
我瞪起眼:「什么我的夫君?我与李枕,乃纯纯兄弟情,你怎么能这么肤浅啊。」
顾容一笑:「哦?你当真不喜欢李枕?那你为何嫁过来?」
我气极,照着顾容后腰使劲儿拧了一圈儿,咬牙切齿:
「我到底是咋嫁过来的,你不清楚?!」
顾容嘴上喊着饶命,却笑得更加开心了,简直是一脸奸笑。
「两位姐姐,什么事儿笑得这样开心?」
这娇细声音听着有些陌生。我回过头,竟是端王妃笑吟吟看着我俩。旁边还站着一个浓眉大眼的艳丽少女。
「没什么,方才讲了个笑话。」
顾容这色胚子眼珠子盯着那少女,问道:「这位是…?」
端王妃眼睛一弯,介绍说:
「这位是静王刚过门的侧妃,也是我的庶妹。」
哦豁,已经是静王侧妃了。那便不能再称是少女了。所以,那位明丽的妇女,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还怪好看的。
呸!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昔日静王明明说过,喜欢笑不露齿的美人儿。原是单单为了躲我!!!
【14】
最近顾容过于嚣张,终于惹了麻烦。
李枕在小胡同儿里遇刺,受了重伤。虽说不到一命呜呼的程度,然卧倒在榻,一张小脸儿虚弱惨白。
好死不死,这时候来了圣旨,要李枕率兵出征婆若城平寇。圣上自是不知李枕遇刺的事儿,原本李枕与圣上关系就不亲厚,平日里也犯不着事事都去自己爹那儿禀报。但坏就坏在此前不说,偏等来了圣旨再说,难免让人怀疑是故意的。
我们仨开了个内部会议,一致认为,时间如此凑巧,境况如此尴尬,此事必然也是刺杀之人在捣鬼。他们是想逼着李枕违背圣意,得了猜忌,不再翻身。如今李枕气焰正盛,盼着他死的人不少,只是不知是哪方势力率先动了手。
不论是谁,不论他的目的是什么。此番平寇已是势在必行。可李枕病怏怏,走路都费劲,更别说五日后出征荆州。
说起那荆州婆若城,向来是匪寇横行。但往往三两结派,与其他人互看不上眼,因而原本也都难成气候。可半月前,有位老哥横空出世,竟将各路人马拉拢到了一起,成了一个什么救世帮,说是锄强扶弱,然还是一群响马。不过,是从以前不足为惧的低级响马,变成了如今有组织有纪律难应付的高级响马。此番平寇,实在是时间紧任务重。
「兄弟啊,要不我休了顾容吧。」
彼时,李枕生无可恋,长叹了口气。
顾容惹了事儿,自是十分有眼力价儿,一脸讨好给李枕按起摩来。捶捶腿捏捏腰,嘴里还不停讲着笑话。
李枕却烦躁不已,对我艰难挥了挥手:
「麻烦带他滚出我的视线。」
顾容听了,一拳头打在棉花被上,作严肃状:
「夫君,我想过了。此事因我而起,便由我结束。」
李枕十分虚弱,眼珠儿微动:「你想怎么结束?」
顾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稳稳道:
「你,带我一起去荆州,我来替你上战场!」
【15】
彼时听见顾容要替他上战场,李枕差一点把最后一口气儿给气没了。
然顾容却胸有成竹似得:「你我身形相似,届时战场之上带上面具,谁能看出谁是谁?
见李枕依旧不语。顾容急道:「我在外纵使再怎么当成女儿养,家中的功夫也没含糊过。再怎么说,我也是景安侯府出来的,你还怕我毁了你的名声?」
听罢,我轻轻斜眼一瞥,抄起我的鞋,举在半空: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顾容一憋屈,哭唧唧道:「枕枕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捅娄子的。」
我满意得又穿上了鞋。侧头看过去,好家伙,李枕的模样也不知是不是在笑,竟比哭还难看。
好一会儿,只听他叹了口气,肃色道:「顾容,打仗不是开玩笑。这不仅关系到你的命,也关系到国家与百姓的安宁。」
「我知道。」顾容点了点头:「可事到如今,你还有别的选择么?」
说罢,顾容看了我一眼:「不若,你让她替你去?」
我虽想一脚丫子踹翻顾容,然也知道注意场合。我这身手,揍揍我那俩半吊子哥哥还成,真去打仗,怕是活不过第二天。可顾容不一样,他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于是我只狠狠瞪了他一眼,并暗中记下了这笔账,然后转头对李枕道:
「虽说不太靠谱,但有机会好过没机会。我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彼时,李枕频频摇头,顾容一直在耳边碎碎念着,毛遂自荐之余,不忘王婆卖瓜。
李枕犹豫再三,最后只得屈服,答应先带顾容去荆州,上战场的事稍后再说。
顾容听后兴奋不已,一溜烟儿跑出去张罗出征用品去了。
也不知道,他是去打仗,还是去出游…
屋内,我给李枕上了药,见他依旧愁容满面。便试图开解道:
「你认识顾容多少年了?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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