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信繁无奈地问。
“我也不知道,早上我本来在实验室做研究,突然墙上的语音汇报说有人按门铃,我出去一看,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堆客人。”灰原哀叹气,“因为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家里放不能让他们看到的东西,我一直没让他们进门。”
信繁也叹气:“让他们进去吧,违禁物品我都收好了。”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这么多人,今天的午餐不会都要我准备吧??”信繁好想租辆车,把这群家伙全都遣送回去!
“不用麻烦你的。”川上由乃笑着说,“我们是为了为了庆贺乔迁之喜才来你家做客,再让你准备这么多人的午餐也太不应该了。”
榎本梓指着他们提来的大包小包说:“我们早上分批去了超市,这些都是我们买来的食材。阿笠博士甚至还买了烧烤架,今天中午就吃烧烤吧!”
信繁无奈地扶额。
就算吃烧烤,这么多人也很不方便。
他想了想,对灰原哀道:“我记得我之前买过一个通电的寿喜锅,应该就放在厨房,我们把它也拿出来好了。”
“我现在就去找!”灰原哀提起裙子,迅速跑进房子。
是的,今天她穿了裙子,今天她又穿了裙子。
这倒不是因为宫野志保有着一颗爱美的少女心,主要是她的衣物基本都是浅野信繁购置的,那个人似乎执着于将她打扮成动画片才有的可爱的小女孩儿,准备的衣服不是粉嫩的小裙子,就是缀满蝴蝶结的衬衣和牛仔裤。
要知道今早起床的时候,灰原哀对着满衣柜的衣裙挑了半天,才最终挑中了这件不那么显眼的裙子。
这边女孩子们还在清洗蔬菜,准备食材,那边以毛利小五郎为首的几个成年男人竟然已经成为了酒友!
面对毛利小五郎热情的劝酒,麻生成实连连后退:“我下午还有一台手术,不能喝酒,这个性质很严重。”
“爸爸!”毛利兰生气道,“你不要再劝酒了!”
信繁看着混乱的院子,再次叹了口气:“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吧……柯南君?”
“你为什么要问我啊,我都不知道阿笠博士组织了这个活动。”
“我记得你父母还没有回美国吧?”信繁问。
柯南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在哪里,他们做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他甚至觉得他可能根本就不是工藤新一和工藤有希子的亲生儿子,否则为什么那两个人明明知道他招惹上了可怕的犯罪组织,好不容易回国一次却连一句关心都没有呢?
柯南无奈地摇摇头。虽然就算父母要给他提供帮助,他也是不会同意的。但他可以拒绝,工藤夫妇不能不表示啊!
“是吗?”信繁的眼中盈满了笑意,“有时候不告诉你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
事实上他认为工藤优作对于组织的了解恐怕不亚于柯南,甚至他可能知道一些就连梅斯卡尔都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十七年前朗姆失手的那个任务。
麻生成实好不容易才在毛利兰的帮助下,从毛利小五郎的手中逃脱,他跑到了信繁身边,喘着粗气感慨道:“大叔太可怕了,喝醉酒的大叔更可怕。”
信繁看向他,疑惑道:“怎么没见松本小姐?”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那个女人了,他们度假回来后,松本幸子因为忙于别的事情,一直没有来音乐教室上班。
“抱歉抱歉。”麻生成实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和幸子最近正在筹备婚礼,幸子她对婚礼地点的要求很高,一定要亲自去选。今天她刚好约定了一间教堂,没办法改时间。”
信繁愣了愣:“你们要结婚了?”
这是什么速度?柯学时间过去了两个月了吗,怎么麻生成实和松本幸子就要结婚了?
“是的。”提起这件事,麻生成实的脸上浮现出了幸福的红晕,“我和她都将对方看作可以相携一生的人,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再继续磨合下去了。结婚也算是对我们这段感情的交代。”
他又匆匆忙忙补充道:“不过婚礼估计要筹备很久,到时候能请你当我们的伴郎吗?”
“伴郎啊。”信繁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回复道,“当然没问题了。”
如果他那时还活着的话,他倒的确很想看看松本幸子穿婚纱的模样。那个第一次见面时被太多家教工作压垮的女生,竟然也到了成家的时候。时间真的如白驹过隙,在人不知道的时候便悄然流逝了。
“好了好了,开饭了!”川上由乃从厨房走出来,对大家笑着说,“餐厅里面有寿喜烧,院子里摆着烤架,想吃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哦~”
她穿着一件粉白格子的围裙,木炭的黑烟在她脸上留下了脏兮兮的痕迹,她的手里还攥着一把烤串,可就是这样充满了烟火气息的模样才是最真实的。
冲矢昴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他凝眉注视着川上由乃,他觉得那个女人身上似乎有种违和感,可一时之间冲矢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违和。
川上由乃感受到他的视线,便回头朝他看来,随即露出了一个极浅但又极温柔的微笑。
“姐姐。”灰原哀扯了扯川上由乃的袖子,“六葉姐姐说搭配寿喜烧的生鸡蛋还没有准备。”
“啊,我不是放在岛台上了吗?”川上由乃匆匆离开了。
灰原哀看向冲矢昴的方向,眼中蕴含着浓郁的防备。
冲矢昴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他很友好地扬起一个笑容,希望能以此获得小女孩的善意。然而善意没得到,却让他收获了对方嫌弃的表情。
冲矢昴:“……”
所以是他的问题吗?怎么一个个的对他都有意见?
还是浅野先生好,一直以来都对他照顾有加。就算他作为FBI的赤井秀一,常常因为工作鸽掉音乐教室的工作,也从来都不生气,反而非常体贴地默许了他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