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发生的事情被人刻意外传,都说是平西王辜负了君文清。
听着豆蔻从外面听来的消息,云浅歌生气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拇指的痛传来,立即碎掉的茶杯丢开。
“太子妃...”
云浅歌下意识躲开豆蔻伸过来的手,察觉到伤口愈合后,将手指伸了出去。
“我没事。”
豆蔻拍了拍心口,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太子妃,长公主那边该怎么办?”
“两人之间嫌隙已久,却也轮不到外人来说三道四,去查,那个丫鬟背后的主子是谁?”冷厉的凤眸中满是怒意。
她不认为丫鬟的勾。引是偶然,平西王是个谨慎的人,定是有人钻了空子。
“是。”豆蔻心中为长公主不平。
“平西王估计也是被人算计了,你找人提点一下,若是查不到就往陛下身上引。”云浅歌看着自己的拇指,心想,伤口的愈合速度好像又快了,想到自己的身体,细胞活化,活力十足,却没有衰老的迹象。
存在着太多无法解释的原因,让她无法安心。
“陛下?”豆蔻细想后,继续道,“太子妃是怀疑此事与陛下有关?”
“不是怀疑,是一定,平西王回京后没有交出兵权的意思,又没有向陛下投诚,更是选择了齐王,我若是陛下,也不会留着平西王。”
“要出手干涉吗?”豆蔻询问道。
毕竟君文清帮了不少忙,秦家的事情暂且未明,豆蔻担心。
“不用。”云浅歌犹豫了一下,从黑市发生的事情,已经证明秦家出事平西王即便是没有主导,也脱不了关系。
让他们先狗咬狗,她才好坐收渔人之利。
“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办。”
“去吧。”
皇宫鸿寝殿时,刚好听到左铎的禀报,藏在暗中,不敢出来。
直到左铎离开后,安王才走了出来。
“父皇,孩儿不明白。”世人都说平西王和长公主是一对神仙眷侣,现如今,君文鸿授意破坏了,安王想不通。
“傻孩子。”君文鸿轻轻摇头。
“请父皇为儿臣解惑。”安王知道,他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
“秦家出事后,平西王收拢了秦家的兵权,最初朕十分信任他,他回京几月,丝毫没有交出手中兵权的意思,更是让自己的儿子不要进京,安儿,你觉得平西王打的是主意。”君文鸿有些后悔,小时候他将安王保护得太好了。
让他不知人心险恶。
“平西王不愿意交出兵权,莫非有野心?”安王的野心,指的是皇位。
君文鸿微愣,这段时间平西王出入齐王府甚秘,现在被安王说出了他心底最大的怀疑。
平西王手持龙霄国三分之一的兵权,对帝位,他自己就没有野心吗?
“或许有。”这么一想,君文鸿就更容不下平西王,“安儿,你觉得朕该如何从平西王手中将兵权收回来。”
“父皇,不如找人去和齐王谈谈,保留平西王的爵位,或者直接让世子继承王位。”安王提议道。
只是安慰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
先不说平西王现在愿不愿意谈,保住爵位,交出兵权。
手中没了兵权,还不是任人宰割,平西王怎会愿意。
“朕先考虑一下。”
“父皇,孩儿去批奏折。”
“走吧。”
外间,小李子听着父子二人的对话,下意识摇头,安王太天真了,若为一国之君,龙霄国还有未来吗?
“小李子,你亲自去一趟长公主府,召平西王进宫。”君文鸿眸清这个嫡姐,他心中还是有几分在乎的。
只是这在乎是因为觉得君文清是一颗很有用的棋子,还是因为是他嫡姐,君文鸿现在自己估计也弄不清楚。
“是。”
得到平西王进宫的消息后,云浅歌正大光明的去拜访了长公主。
来到公主府,发现君文清把自己锁在屋内,一派伺候的丫鬟在外面站着。
“姑姑还好吗?”云浅歌对年纪最大的嬷嬷问道。
“奴婢拜见太子妃。”
“免礼。”
“公主很不好,太子妃进去劝劝公主。”嬷嬷看向屋内,眼神中全是担心。
“好。”
云浅歌上前推门,发现门从里面锁住了,取出一根天蚕丝,直接毁了门栓。
身后的丫鬟婆子看到这一幕,打了一个冷颤,心想,太子妃太可怕了,那么细的天蚕丝竟能轻易地削断门栓,若换做是人,岂不是人头不保。
“豆蔻,你去外面等着。”
“是。”
云浅歌进屋后,直接顺手关上房门。
屋内,君文清手中拿着一幅未绣完的绣品,木槿花的图案若隐若现。
“很漂亮。”
君文清苦涩一笑,“你怎么来了?”
“来看热闹。”云浅歌自嘲道。
今日的消息中,隐约还有说平西王与齐王交往过密的消息,她此刻来,落在别人的眼中,不就是看热闹吗?
“坐吧。”待云浅歌坐下后,君文清拿过云浅歌手中还未绣完的木槿花,拿着剪刀剪掉,“终归是走到了陌路,没有必要再绣下去了,你说,今日陛下召他进宫,会不会以为这是我们故意演的戏。”
君文清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这中间是陷阱。
比起怨恨平西王,她心中更不喜自己的自私,明明和平西王各为其主,却妄想要求他对她忠贞不二。
“应该会借机敲打平西王,想办法收回手中的兵权了。”
“是啊,在利用我这件事情上,我这个弟弟永远这么狠,当年利用我分化秦家,后又利用我稳定西北,如今再利用我收回兵权,他算得可真精明啊。”君文清不喜不悲,有的只是自嘲。
平西王的背叛,纵使逃不过陛下的算计,但对她的心早已生出了嫌隙。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在君文鸿的这件事情上,云浅歌无法评价。
因为在最初时,君文清自己默认了与秦二爷的关系,甘心被陛下算计。
只是她错估了君文鸿的狠。
权力和亲情之间,君文鸿果断舍弃了亲情。
“帮我盯着明坤,若是可以,让他回西北。”君文清慎重的看向云浅歌,她是一个母亲,什么都可以舍弃,唯独自己的孩子不能。
“盯着他可以,至于回西北,恐怕很难,今日我来,正想借你的手,给他送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