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巴掌般的纸人,非但同莫问天一模一样,而且在上面贴着鬼符,写着几个发光的字体,正是‘无极真君莫问天’七个字,不知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不好,传闻这金纸婆婆诡异无比,有一门类似巫咒的神通,可以纸人破掉识海,杀人于不备当中。”
升仙侯见到金纸婆婆手里纸人,当即的失声惊呼起来。
郑羽儿同样脸色大变,她虽然不知那纸人有何古怪?但是直觉生出不好的感觉,见到莫问天此时有危险,当即就要上前抢夺那纸人。
“国君,让本侯来!”
万胜侯金丹大圆满的修为,已经有着近乎假婴的迹象,此时是率先的出手,立即的伸手抓向那金纸婆婆,擒贼先擒王,只要瞬间击杀这老太婆,那诡异的神通自然无法继续施展,那纸人也就成为无用的东西。
“桀桀,万胜侯,你休想得手。”
金纸婆婆在说话的同时,扔出手里的那金色剪刀,刃口立即在空中交错而去,似要硬生生的将那只手掌剪落下来,让万胜侯的攻击不由的一滞。
金纸婆婆似是已舍弃那只金色剪刀,脚步一错往后的退出数步,远远的闪身在万胜侯的攻击范围以外,手里扬起那诡异的纸人,得意的笑道:“小子,你不识抬举,得罪八王子,今日老身便就送你上西天。”
莫问天不由的眉头皱起,他运转洞察先机去感应,本能察觉这金纸婆婆手段无法化解,但是却没有感应到危险临近,实在有些不明所以,却倒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小子,老身也不怕告诉你,反正如此无敌天下的神通,并非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以想象得到。”
金纸婆婆飘然在远方,沙哑的声音叫道:“这纸人里可有你当年的一缕毛发,被老身用精血炼化数年的时间,现在纸人已经同你性命相关,若是纸人一旦的毁掉,你也同样是身死道消。”
“什么?”
郑羽儿以及三位侯爷当即脸色大变,齐齐的动手扑上前去,可是那布袋先生、送钟和尚、僵尸道长三位扑上前来,死死的将他们挡在半途当中。
“疯婆子你说那么多干嘛?还不赶紧的动手!”
八王子皱眉喝斥一声,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而且此时在他的眼里,那莫问天已经是一具尸首,断然没有生还的可能,金纸婆婆的这门神通实在是太过诡异,即便是自己想起来都有些心里发毛。
“小子,你去死吧!”
金纸婆婆却是不再多言,在手中不知何时拿起了一枚金针,似是将纸人当做那莫问天一样,狠狠的扎入头颅的顶门当中。
这一门神通虽然厉害,但是需要两个条件,一个是对方的毛发,第二是自己的精血祭炼,炼化这一个纸人至少三五年的光阴,而且在过程里也有纸人炸裂的可能,却并非是那么容易的。
金纸婆婆炼化出这一纸人,她自己心知有多么的不容易,但是一旦祭炼成功的话,足以瞬间杀掉实力远胜自己的仇敌,这一挣扎下去可以破掉识海,废掉任何元婴以下的修士,即便是假婴境界的修士都是难以幸免。
“不要!”
“住手!”
“放肆!”
郑羽儿,万胜侯,升仙侯,以及定军侯都是厉声嘶吼,四位的全力的出手去抢,但被布袋先生等三人拦在前面,一时间根本难以冲上前去。
可惜,以及是来不及。
金纸婆婆的金针已经刺穿了纸人,神通一旦施展开来,如同倒出去的水一样,根本就没有收回来的可能。
原本,在金针刺破纸人的同时,莫问天应当是发出一声惨叫的声音,立即的识海爆裂,就此陨落在当场。
可是料想会有的惨叫声,确实是撕心裂肺的响起,但却并非来自莫问天,而是来自施法的金纸婆婆。
“啊!”
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在她嘴里撕心裂肺的响起,那一针扎在纸人上,宛如扎在她头颅的顶门里,当即识海是疼痛难当,宛如刀子在里面切割一样,就在短短是瞬息间,便就双目浑浊无神,口中流着哈喇子,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
郑羽儿以及三位侯爷都是疑惑不解,立即不再的动手,张大嘴巴惊呆在当场,宛如是渴死在干涸道床的鱼儿。
八王子以及三位金丹属下脸色大变,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他们实在是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
倒是莫问天知道了一些。
金纸婆婆那一针下去,莫问天并非是没有感觉,只是觉得识海里似是有异物入侵,但是强大的识海立即做出反击,反倒让金纸婆婆识海破碎。
这样的结果,就连莫问天自己都没有想到,不过他倒是隐隐明白了一些。
这些奇门诡术主要是针对神识攻击,虽然可以对付假婴境界的修士,却无法对元婴境界的真王产生威胁,主要是元婴真王的神识实在太强。
莫问天得到九幽魂水以后,神识已经是远胜于同阶修士,在晋升成为金丹大圆满修为以后,神识更是倍增数筹以上,比起元婴初期的真王不遑多让。
那金纸婆婆只是金丹大圆满,她的神识自然无法同元婴真王同日而语,这专破识海的一针下去,反倒是因为神识不及对方,立即的遭受到反噬,这一针如同扎在自己识海,当即识海破裂,虽然空有一身的修为,但是却成为一个白痴。
其他人想不到其中的由来,八王子更是想不到这一点,原本准备是看好戏,却没有想到落到这样的结局。
实在是难以相信,金纸婆婆这一门诡异神通,在以往都是无往不利,不知道帮消灭了多少潜在的威胁?清除了多少障碍?今日却落得反噬成为白痴,这让八王子惊恐不已,当即是遍体生出寒意。
在此瞬间,八王子对莫问天生出高深莫测的感觉,只觉得此人有些诡异无比,但是在他手里栽这样的一个跟头,也觉得是脸色有些难堪,恨不得地上裂开一道缝隙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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