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小走出来,郭大壮他们急忙进去。
郭东军感激的拉着江小小,那是连连感谢。
“江知青,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今天有你,恐怕我这孙子就没。”
江小小不由的有些赫然。在这里重男轻女那是很正常的。
作为一个老公公,只关心自己的孙子,没去关心自己的儿媳妇儿,也不能说人家是错。
不过心里还是微微有些不舒服。
“场长,您别这么说,难道我能见死不救吗?翠花生完孩子这一次受了大罪,而且她又是第一胎。这月子里一定得养好,不然的话,以后身子骨会烙下毛病的。您还是尽量给她吃点儿好的。”
话说到了,具体郭东军会怎么做,那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
而且现在的人日子过的都不富裕,不能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强迫人家去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她只是尽到了一个医生和旁观者的责任。
“你放心,你放心,我们能饿着,也绝对不能饿着儿媳妇和孙子。”
听到郭东军这么说,江小小不想再聊下去了,转身拎起自己的医药箱。
却被人拿了过去。
“场长,那我和小小就先回,你们忙你们的吧。”
郭东军脸一红。
他不是不懂人情世故,被人家这么说,他自己脸上也无光。
遇到事儿的时候去请人家着急忙慌,恨不得把人家架过来。
这忙完了,自己连送都不送的话,那就不是人。
“我送你们回去,我送你们回去!这天黑路滑的,哪能让你们两个人就这么回去?”
急急忙忙去找手电筒。
被宋莫庭拦住,“场长,您快别这么客气,家里都忙成这个样子,您还是先忙家里。再说有我陪着小小路上不会有什么事儿的,你看这天都已经快要亮了。
路我也熟,再说我也有手电筒,送来送去,到时候你一个人还得往回走,还不是让我们也不放心。”
这话可是说的真的,要知道他们这山上可是有野兽呢,时不时会有狼啊什么的跑下来。
不过因为大雪封山之后,野兽跑下来的少了,可是不代表没有。
大雪封山,这些野兽也没吃的,万一要是跑下来饿急了照样伤人。
郭东军只好挥挥手。
江小小和宋莫庭一起往回走。
宋莫庭看着情绪有点儿低落的江小小。
“怎么了,你这个江医生都已经让母子平安,居然情绪这么低落。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场长的态度?”
江小小郁闷的说,“我就是觉得场长张口闭口都是他的大孙子,却没关心过儿媳妇儿现在究竟怎么样?唉,女人地位真的是太弱了。”
“你也别这么想场长,其实场长人不错,郭东军虽然这会儿表现的让你感觉很冷漠无情对儿媳妇,可是你并不知道,这个儿媳妇儿是个逃荒到他们这里的,要不是郭东军心地善良,救了他们一家,现在翠花嫂子还不一定能不能活下来。
要不是郭东军这么多年心地善良,他们这林场这些年收留了不少逃荒到这里的人,他们是林场里有六户人家,那可都是逃荒的外来户。
你也看到了他们林场的收入少,而且地也没有多少,种了粮食勉勉强强够自己吃。而且他们虽然是林场的工人,可是,也是要自己种地自给自足的。
你光是看到场长似乎有些重男轻女。可是你没有看到场长为了庇护林场里的这些女同志,和县里来的领导针锋相对的时候,差一点儿就被人家撸了。
我也是听说的,当时县里来的领导觉得林场的开销比较大。林场的家属们在这里还不如到底下的农场去干活儿,自己挣工分呢。可是你想一想,林场里本来就苦,如果连自己的家属都没有。
这些工人谁还愿意在这里干,谁不想下到底下的生产队去。
郭东军带着人和上面的领导谈判,最终才保证了林场的这些职工。
而且也保护了这些家属的权益。其实在这里多少人家都心里感激郭东军呢。
你总不能要求一个人十全十美。人家有点儿自己的想法,咱也不能强求。”
江小小有些诧异,她倒是不知道郭东军居然还有这些情况。
当然,她奇怪的是,宋莫庭居然什么都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宋莫庭莞尔。
“谁像你呀,成天学习起来就没头没脑。我和林场的工人时不时还要一块儿去上山打猎,教他们一些东西。而且在林场里,我们一起扫雪,有时候递根烟,说一说闲话,自然这些事情都知道。”
江小小恍然大悟,的确,宋莫庭和林场的工人们都相处的很好。
“照你这么说,郭东军也是一个不错的人。”
“人不能光看表面,他们林场的这些工人们都喜欢男孩子,不喜欢女孩儿,不是因为女孩儿不好,是因为在林场这里要想接替工作顶上班儿的话。只能有儿子来顶,女儿的话,你让她干这种粗重的活儿,天天去伐木,哪个女孩子能受得了?
生了女孩子在林场里,你想一想,那日子能好过吗?”
他们这里地处偏僻,的确生个女孩儿的话,如果不能在一家子在林场里,难不成能把女孩儿送到底下的生产队去?交给谁呀?
江小小叹气,“林场,这里的确太苦了点儿。”
宋莫庭拉住江小小。
江小小疑问的看着他。
“把围巾带上,你看看你的脸都冻成什么样了!”
给江小小把那条红围巾围好,柔软的围巾暖融融的,遮盖了她冻得有些冰凉的脸。
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划过她的脸颊,带来温暖。
“江小小,你跟谁学的医呢?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我虽然也跟家里的大人学过医术,可是要是妇产科我可不行。”
宋莫庭眼神里都是宠溺,江小小还不习惯他的碰触,他不强求。
江小小一听到这个话,倒是整个人放松下来。
“我有两个很厉害的干爹干妈,从小的时候他们就特别喜欢我。两个人都是医院的大夫,一个是主治妇产科和儿科的。一个呢是主治外伤和神经科的,算得上我跟着他们潜移默化学了不少。也算是一个全科大夫。”
这是她一向抬出来的说辞,要不然怎么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医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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