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小混蛋!”黄美英冷眼看着不远处的崔子,准备向前做些什么的时候…
可少年根本不给她乱来的机会,也不顾自己眼神里的质问,以及杀人的目光,就将怀里的小雪球推到自己的身上。
“别魂淡了西吧呀!真当大爷我有超能力吗?这里一堆的变态啊,还有生吃濒临物种…喔哟古…”回想起刚才那生吃“崽崽”,血腥令人作呕的场景,阿姆忍不住浑身鸡皮疙瘩。
那画面,“鸡”你太美,实在太美。
“阿西吧!我能忍住恐惧不尿裤子就不错了,你当我是能保护你们两个帕布的外星人——都教授!都敏俊xi吗?!快点走!”
看似在玩闹,实则将两个姑娘远离了危险的地方,在推开两人的瞬间…
少年悄悄低头,死死盯着黄美英,嘴里无声的说出了两字,以及一个陌生的名字。
她才如梦初醒,脸色骤变,临走前,深深地看了阿姆一眼。
上帝的发明是很伟大,但不否认偶尔也会发明一些垃圾。
凌晨五点十分,关于先前姜某人努力演出的所有臆想,在这瞬间所有人出戏。
刀光剑影,血液横飞,嬉笑怒骂。
磕了药,一脸兴奋的脑残DJ,看热闹不嫌事大,摸着心爱的电音设备,手里的动作不断飞舞,灵感飞舞。
暗黑统调的低音,让整个曲节低沉下去。
一个高挑美丽的身影站在舞台上。
“Whenwedestroyanoldprejudice
wehaveneedofanewvirtue.”
(要有一种崭新的美德,才能摈弃一种古老的偏见。)
“ fuckIloveitwhenhebreaths“
(可恶我喜欢他的一举一动)
悠远声线,配合着众人的怒骂声交相呼应。
周围的气氛已经降至冰点,随着阿姆的言语落下,更是火上浇油。
纵情尽欢,了然一身于落幕的怡悦之中。
“呸,我是谁?!拿(我)!大南半岛,附属西林洞77号警局,第一强力班班长——姜…”
一袭染了血渍的白色衬衫,浑身伤痕的釜山少年,吐出一口掺了血的口水。
他挺直了脊梁,表情冷漠,右手从腰间一掏,在众人面面相觑的神情中,一张印着大南半岛正义标志的刑警证,加上一句霸气的台词,瞬间看呆了周围的人。
“你是姜宝…”耳边传来弱弱的,崔真理的低喃声。
阿姆点点头下意识接口道:
“姜宝刑警…诶?啊呸呸!崔理子你别给我捣乱!快点走!”听到这个熟悉不过的昵称,他的眼神就更加凶狠了,瞪了意识模糊的釜山女人后。
待两人成功离开,没有后顾之忧的姜宝刑警,朝着已经被震慑住的众人吼道:
“阿尼,拿(我)!是强力班——姜妍泰刑警思密达!西吧崽子们!!”
“哈?”
“莫?”
“莫拉古?!”
一名丝绸衬衫的男人眯着眼睛,在不远处,认真地盯着少年手中的证件,表情一变,待仔细辨认,确认真伪后,才在木槿花少女的耳边报告。
“大小姐,是真的。”
这下,大小姐看向阿姆的目光,就更加意味深长了。
“唉西!”一男人呢收到信号,扭了扭脖子,一脸凶狠痞气地走向阿姆,故意歪着头,语气轻浮,嘴里挑衅道:
“姜宝刑警!一个小小的地方刑警,笑死人了!呀!你们到底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你们到底是谁啊,疯子们!把这里当恋人游戏场吗?啊?!西吧崽子们…”
寂寥之中的奋起感。
一切的伪装和装逼,被迫熟读“演员的自我修养”,都是源于生活的无可奈何。
简单粗暴的防卫技,和极强的反应神经能力。
如何一挑几人?
偶尔从警察局的组长李东锡的手中,得到一个必然震慑恶徒的方法。
只是这个过程必然震慑人心的方法非常诡异磨人,他必须先挨过一定阶段的受伤,哪怕满身是血后,明知可能会死也一步都不能省。
阿姆了解这些瘾君子。
“哈。”
于是在尖叫声、哀嚎声、哭泣声中,他忍不住笑了笑,笑声里满是轻蔑和愉悦。
“我真是疯了,呀!你个不怕死的釜山崽子!你以为你是谁啊?敢在这里装英雄?!”
有个留着络腮胡的大叔,从冰凉的酒桶里,掏出一把冰锥,如利刺般探入,愤怒朝着阿姆冲了过来。
而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而是微微侧过身,惊现的躲过这可能刺穿了自己双眼的黑暗之刺。
只是后背露出了破绽,被人用棒球棒狠狠地击中腰肋,阿姆吃痛之下,没理会身后的人,而是咬死一人的气势,不给络腮胡大叔反应的时间,右手直接抓住他的脑袋,用力地往桌子上砸去。
砰!
“别动,否则我就杀了你们!还有,你刚刚叫我什么?”酒瓶玻璃碎了一地,地上更是躺着一堆受伤的人,阿姆缓缓抬头,望着脸色苍白,西装笔挺的金大孙,露出了疲惫,却森然无比的笑容。
阿姆掏出被压瘪的万宝路,抽了一口满是尼古丁的烟草,对着几个还手持酒瓶,所剩无几的人冷声道:“西吧,姜宝也是你们能叫的?!想死?!过来啊,不敢吗?”
“怪物!疯子!!!”
他一步一步的踏上前,金大孙却仿佛碰到了凶猛的魔鬼扑向自己撕咬,害怕的往木槿花少女的方向靠去。
看到这个叫“姜宝”刑警的人,痞气地叼着烟,一边死死掐住朋友的脖子,一边仰头霸气放肆的笑声,他的脸色变得极差。
“ehlwasbarelygetting
bywesurvivelikelions”
(我勉强过活,我们像狮子般生存着)
一曲终止…
那个站在舞台的漂亮女人,用着异彩涟涟的目光,望着这个自称西林洞刑警的姜警官。
金大孙,以及和那个一开始喊闺蜜欺负崔真理的,叫金荷娜的漂亮女人,偷偷咽了咽口水,不敢轻举妄动。
仿佛是被他的粗暴吓人的手段,给惊吓到不敢发出声音,野蛮而狂野的姿态,安静的倚着靠背,脚下脏兮的红毯上,是他光着脚的皮肤,头顶上的破碎吊灯闪烁着他佝偻的背。
他不动,她也不动。
整个顶层的空间,只有挂在玻璃檐上的小摆钟,每一秒误差极小摆动的机械声。
刺耳又和谐,姜宝刑警手里的碎裂酒瓶,慢慢的滴落剩余的酒液,一点一滴,顺着掌心滑到了他伤痕满满的脚踝上。
头顶的星光,打在七彩菱形格装点的壁灯上…
铺在了少女白皙的脸庞上,空气中仿佛漂浮的颗粒,飘过她大大的眼睛,平静的趴在抿起的淡红色唇边。
微微抖动,笑意盈盈。
“刑警?我不信,我在猜,你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姜宝刑警nim。”
奇怪的少年,仿佛打天上来,他无意掀翻了这个肮脏世界的烛火,点燃李沅诸双眸盛满的暮色。
迎风摇曳的黑色头发,露出一对淡雅精致的木槿花耳环。
“想死?!偶吧我保护自己最佳的方式,就是从来不高估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分量,能伤害我的,从来不是别人的无情,而坐以待毙!”
听到别人这样喊自己,阿姆狠狠皱眉,随意擦去嘴角的血迹,扔掉手中的碎酒瓶,表情冷漠而严肃,简直换了个人。
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着迷的干练和稳重。
出了事,只会自己想办法破局。
自己向来自力更生,及时止损,别希望,别盼望,别指望!
所以就不会有失望!
当你把别人的刑警证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它立刻就变成自己的了,就像小偷抢了别人的现金一样…
好神奇,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