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如昼,心系明灯。
只要沉浸在喜欢的事物上,那么每一秒都是幸福的下一秒。
舞台上的女孩们很耀眼,哪怕仅仅只是坐在那里,泪水打湿了鬓角,也能看到她们虽累,却由衷开心的表情。
吴小选真的很喜欢舞蹈。
从小时候的偶然,到长大后的疯狂,为最喜欢的事物去追逐,沉浸其中。
她不是组合里跳舞跳得最好看的那一个,唱歌最有感染力的那个,但一定是最执着的。
手势如花瓣缓缓收拢,如一只轻灵的精灵,翩翩起舞,她贝齿轻张,难得一见的天真,笑容是那样的温暖,开朗。
她知道,以前的自己,就真的是傻笑,就是无忧无虑的在笑。
但是,自从来到了这个国家,当了心心念念的练习生,少了点幼稚,多了点真挚。
随着队员,喊着一致的口号,最终弯腰致谢,代表她最真挚的情感。
从人生地不熟的腼腆扭捏,到现在的自然流露。
不管出道后,人气如何,哪怕自己的存在默默无闻,也我心雀跃。
享受舞台的魅力,与音乐产生共鸣,献上自己的灵魂,她不喜欢苦,但喜欢每一滴汗水从脸上流淌下的苦尽甘来。
没人有兴趣知道,她为了能够上舞台,付出了什么。
每次的练习,都是一种磨难。
“能坚持下来吗?”当教导老师nim对躺在地上,精疲力尽的吴小选淡淡地问道,“相信我,舞蹈只是开始,还有塑形、礼仪、气质种种的东西都要从零开始。”
她费力想要坐起身,无奈挣扎片刻,还是倒在地上,只好靠着练习室的墙壁,不让自己躺的那么像条咸鱼,那么的狼狈。
但她的眼神里,有倔强,有乐观,有不服气,美得依旧那么明亮动人。
“人如果没有梦想,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哪怕三餐吃得简单,甚至可怜,以及那遥不可及的目标?”
她重重的喘着气,香汗淋漓,断断续续,却努力一字一句地回答:
“人,要有最朴素的生活,最遥远的梦想才行。”
“喔?说得不错。”老师nim眼睛一亮,显然觉得此话颇有嚼头,越品越有味道,“你自己领悟到的?”
“阿尼。”
吴小选摇摇头,大大咧咧的一笑,甜美二自信,显然有些身为异乡人的骄傲。
“是我家乡一个叫海子的诗人说的。”
于是在最难的时候,想起了背后的家乡,也就有了撑下去的勇气。
衣锦还乡——是每一个离家游子,内心深处最渴望做到的事情。
…
台上台下,两个世界。
“好挤!啊帕,呀,怎么跟一堆木人桩敲我一样,啊!敢踩我脚?!呀西,看来这些Fans没死过?不知道我外号啊?”
某人咬牙切齿道。
“莫?”
“西林洞姜小龙没听过?!我的咏春之魂在呼唤我的觉醒。”
“嗤…偶吧,这就是首都的Kpop文化氛围,有点文化素养好不好?”
“所以,在家做条咸鱼不好吗?非要来这里挤得跟条沙丁鱼一样,你帕布嘎?哈?!”
到了里面,就不再是阿姆拉着两个小姑娘走,三人的关系有些微妙。
安宥真稍微与他拉开一点距离,不亲近,所谓的不远不近就是如此。
至少给旁人一种两人熟识的印象,让那些心思不纯的人不敢轻易冒犯,可也她没有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就skinship(肢体接触)的坏习惯。
张元瑛则是与阿姆的位置发生对换,她反手抓住不愿挤开人群,走最前面VIP位置的阿姆,一边摇摇头,柔声哄着,讲着她的理由:
“直播与现场终究有区别的,姐姐们的一辑签售会,我想要亲眼见证她们走上花路,这是身为直属后辈该做的事情。”
她看着上面的前辈们,眼里说不出的羡慕和向往。
“不懂,矫情。”阿姆语气冷漠,果断打破了这份让他感到极为肉麻的气氛。
安宥真其实也是一样的想法,可被人永简单的四字评价她们的真心。
不管喜欢与否,对于别人的真心,至少得做到尊重,即便是不好,也不必冷嘲热讽。
这是对他人尊重,哪怕不喜欢,那沉默也是一种另类的支持,在体现自己素养的表现,如果这都不懂的话,只能说明这人本身就不怎么样。
她心里有些不喜,甚至下意识忽略了两人才刚相识的关系,心生一丝玩兴,故意笑着调侃阿姆。
“不懂就看?亲故xi你,明明表现的如此抗拒,还眼神死死盯着姐姐们的大腿,恨不得舔上去,男人呢,嘴上喊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乖乖牵着胖圆的手,阿姆翻翻白眼,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
“阿嘎西,收起你那龌龊的言辞,欣赏和垂涎是两码事,我只是在感叹她们的努力,你看她们那修长有力的腿,又长又白又细…”
感觉到张元瑛愤怒的视线,阿姆捏了捏她的小圆脸,知道自己冒犯了她的底线,略微收起自己放荡不羁。
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眼神真挚而温柔,对着小姑娘认真说道:“是欣赏而已,喜爱舞蹈,沉浸音乐之中,所以说舞蹈家,是上帝派来的运动员。”
“所以,偶吧想舔?”一向软萌可爱的胖圆小姐姐,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想…诶?啊呸呸!我是震撼,震撼懂不?!”
安宥真摇摇头,看了阿姆一眼,眼神里满是可惜,忍不住轻声低喃了一句。
“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一般都好看不中用。”
馆里的尖叫声突然爆发,大得厉害,刺耳的撞进人的耳膜,疼得厉害。
似乎现场到了什么重要的环节,反正呐喊声一阵强过一阵。
但显然,三人的心思有一大半都不在这上面,因为被某个痞子悄悄带偏了。
“中用?”他捏捏生疼的耳朵,冷笑了一声,面露讽刺地瞥了一眼安宥真的漂亮脸蛋,同样故意放低声音,好似自言自语,“一般喜欢讲黄段子的女生,也很漂亮。”
简单的一句话,瞬间引起了两个小姑娘的注意力,一同语气理所当然,颇为“不要脸”的异口同声。
“为什么?”
下一秒,在俩小姑娘羞愤异常的表情里,阿姆得逞地露出不屑的笑容,大声说道:
“因为她们必须要自己美丽的外表,来掩盖自己猥琐的内心!”
“你!你才猥琐!欠揍?”
“偶吧坏人?!打你!”
“啊!!!”
在三人打闹的同时,排队的队伍也就轮到了他们。
也许是害羞,尴尬,不好意思。
或者真是俩帕布矫情的认为——“我只是想默默支持你姐姐们,但不愿意你们看到,认为是讨好行为的自尊心。”
张元瑛和安宥真打起了退堂鼓不说,还像约定好了一般,极为默契地做起了同样的行为。
用力将阿姆往前一踢,俩人就立马转身跑开。
“西?!!”
留下张大嘴巴,呆若木鸡,满脸荒唐不解的阿姆,跟一小区帕布似的杵在舞台上。
“那个…”
于是,听到声音的阿姆,下意识低头的瞬间,坐在第一个位置的她,恰好抬头。
我们始终处于一个与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相遇前的状态里。
你永远不知道,那个人会什么时候出现,或者明天,或者后天。
但她没有认出他,只是嫣然一笑,如同第一次初遇。
愣愣的阿姆看着她亲切地伸出手,接过不知是哪个小混蛋,硬塞进自己手里的专辑,她握着笔,用着不太熟练的半岛语,问出那句经典的开场白:
“你的名字?”
“姜梨,全州人氏。”下意识地感觉到不对劲,全州方言张口就来,嘴上两开花,两地方言转换自如,毫不凝滞。
“梨?嗯——可以,告诉我有什么,意思?”
“以前不懂事的时候,跟一个全州小富婆学习过一个国家的语言。”
阿姆嘴上说着话,内心却骂着阿西吧!
说着说着,颇有咬牙切齿的感觉,他的眼里却满是回忆,伤感而自艾,“她说,’梨‘代表’离‘,是离别的意思。”
他的声音却像猫儿似的,有点不羁高冷,甜甜的,带点慵懒,像极夏天校园里的绵冰棒。
语意有独特的异国魅力。
以至于让吴小选忍不住想多听一会,再多听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