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素火急火燎的跑进来,身后丫头拦都拦不住:“娘,娘!您知道大哥带项七出去玩了吗!”项心素撅着嘴,心里非常不高兴!“大哥怎么可以不叫上我!是不是项七不允许!我还没有马呢!”
项大夫人耳朵嗡嗡想,抚着肚子叹气:“行了行了,你想去,也跟上去!”
“他们早去过了,就他们两个人!”
项大夫人没听说啊?“什么时候的事?”没人报上来?
“就前两天,我朋友都看到了。”项心素气的跳脚,不要脸:“我哥带她出去干什么,她没有哥哥她有理是吗!是不是她缠着我哥要出去的,她怎么那么多事,还在外面跟我哥拉拉扯扯,她是不是以为这样,别人就不说她狐媚的捡了容家个便宜!”
项大夫人顿时皱眉:“心素!”
项心素气不过,项逐元是她的亲哥,她都没有拉着自己哥哥给自己做脸,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凭什么项心慈想用就用,太讨厌了!
“你——”
项心素挣开母亲的手,不听!何况她确实是捡了容家个便宜,怕人说她别嫁啊,干嘛拉着自己哥哥,多拉两下就是她亲哥了吗!真是讨厌死了!讨厌死了!就知道卖可怜!
项大夫人看着女儿的样子,不同的冷了脸:“怎么说话呢!项七也是你的妹妹,玄简也是她大哥,怎么就不能带她出去玩了。”
“我都不让大哥带!就不让!大哥是我大哥!大哥平时多忙,我都舍不得用!她怎么忍心使唤!不是她大哥她不心疼是真的。”
“你也让大哥带你去不就得了。”
项心素觉得娘根本没有心眼,分明是项五房占他们便宜,自己才是吃亏的一个:“娘,您是不是没听懂!祖母早说过没事不要缠着男眷,我哥最近多忙,她不觉得太自私了吗!”
“你哥既然带了,自然安排好了他的事。”
项心素跟娘说不清,跺跺脚跑了。
项大夫人想追,又扶着腰坐下来叹口气:“死丫头。”转头看向卫嚒嚒:“怎么回事?因为容家?”
“回夫人,奴婢去问问?”
“算了,多大的事,定然是为了容家了,这容家水涨船高,项七没少被外面揣度,闲言碎语的也不怕闪了舌头。”
“时间长了,就没有人在意了。”刚出这样的新鲜事,总要新鲜几天的。
……
项心素一状告到了祖母这里,想到自己不舍得叫出来的哥哥,被人当物件一样使唤,她就有气!项七不招人待见,她攀了高枝那是她的事,干嘛拉着她哥哥出去装做脸!她哥知道她是谁!
更可气的是,还被自己的小姐妹看到,问她当时怎么没去?自己平时是不是也跟世子关系那么好,世子看起来脾气真好,又好相处笑起来也温柔。无疑更让她怄气!项逐元才不温柔,令国公府世子用什么温柔这个词!严肃、威严,哪个不词不好!
更何况,她每年除了重大节气,或者她卡着大哥的点来给母亲请安,根本见不到大哥。
总之那个项七就是不能缠上她大哥!
项老夫人脸沉了下来:“她叫出去的?”
“嗯。”
“不像话!”
项心素点头,委屈的眼泪总算守住了,趴在祖母怀里,急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最近府里大大小小多少事,朝廷多少事,她那点芝麻绿豆的小事还敢去烦玄简,反了天了!
……
翌日一大早。
项老夫人打发走所有人,唯独扣下了小儿子,脸色有些不好看:“心慈的事你有什么安排?”
好好的怎么又提起心慈了:“这次寿宴?”
项老夫人险些被儿子气死:“你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忍不住打了他脊背一下,又舍不得下重手:“这次寿宴,怎么也会让她出来。”都定亲了,还是容家:“多少人等着看她,她的规矩怎么样了,难道像以前一样,一句话不如意,转身就走?”
项承松口气:“心慈最近很听话,一直在家里学规矩。”
项老夫人一听就知道他不知道,男人管后宅就是不行,曹氏又是个不争气,还不如小九管用:“你可给心慈找教养嚒嚒了。”
项承一听不是退亲的事败露了,更放松了:“正在找。”
“要找到什么时候,找到她成婚当天,你怎么不吃了饭再考虑厨子,我这里有门路,说好了一位宫里的嚒嚒,你今天就请人戴回来吧。”
“娘,不过是一个容家,又不是进宫,请什么教养嚒嚒,让人笑话。”
“不进宫的就不学规矩了,你大侄女、二侄女身边哪个没有教导规矩的老人,就项七身边没有,你是不是唯恐她嫁过去享了清福。”
“娘——”
“不用说了,今天就请回来。”
“行。”
项老夫人闻言脸上才露出一点笑容:“你也嫌我多事,她前段时间跟玄简出去了你知道吗?”
问什么时候,出去做什么,立即改口:“知道。”
项老夫人叹口气:“我知道最近外面流言蜚语颇多,她心气又高,受了委屈,就要找回来。可她要知道,婚事既然定了,她又事我项国公府的五房嫡长女,什么人家配不的,非要跟着别人的流言走,平白看轻了自己,小家子气!告诉她,她坐在那个位置上不是让她人云亦云的,是底气!平时窝里横的时候比谁都有劲,出门在外怎么就不行了!不敢别人怎么说!容家她嫁定了!容家敢悔婚,闹到宫里咱们也要念叨念叨!”
项承随便哼着,根本没放在心上,婚事就不可能成。
项老夫人见他这样,就不放心:“你还是把她弄过来,我给你养两年。”一家子讨债鬼她能真不管。
“娘,您看您又来了。”
“你还不愿意了!你看看她办的事,玄简那么忙,她心里没点数。”
“我回去就说她。”
哪次真说了:“怕我吃了她。”
“怎么会,娘刀子嘴豆腐心。”
“少来,这坏人我还是要做的,告诉她,别没事就找人给她做脸,她自己的脸自己长好就行了。”
“是,是,孩儿一定管教好她。”
“这么多年都没教明白,现在就明白了,嚒嚒尽快请回来,好好教教她规矩。”
“孩儿知道了。”
“去吧,多注意休息,都瘦了。”
“父亲大寿,都是孩儿应该做的。”
项老夫人又高兴了,孩子们孝顺:“去吧。”
“孩儿告辞。”
项承踏出垂花门,看向项福:“小姐和世子去的马市?”家里二十多匹吗,还有什么不好猜的。
“不清楚?要不属下去问问?”
项承想的是另一件事,如果不存在‘做脸’?那么:“她和世子认识?”关系好到买二十多匹宝马?
项富觉得那不是废话,兄妹两人怎么也见过。
项承不是那个意思,项逐元不是没事抽出一天时间跟不相干的妹妹逛马市的人,至少要关系亲近。但他们两人应该不认识才对?心慈平时连院子都很少出!
莫非……庄子上的时候相熟的?“跟小姐说一声,没事让她自己带人玩,不要打扰世子。”让人抓了辫子。
“是,五爷。”
“顺便去把老夫人找到嚒嚒请回来,堵好那人的嘴,别去了给小姐找不痛快。”
“是。”
……
葳蕤院的后院花房内。
今天暖炉烧的尤其足,七八个暖炉依次排开,银碳不要银子的往里面塞。
平日伺候的侍女、婆子不时溜过来看一眼,有聚到一起兴致勃勃讨论着小姐带回来的俊俏少年。
“真好看。”她就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小少年。
“可不是。”孟婆子也加入进来。
“比未来姑爷都好看。”
“未来姑娘那叫男人的英俊,小郎君明显还小,是俊俏,不一样的感觉。”
庄婆子凑过来,皱眉:“可……身板是不是弱了点?”总觉的稍微使劲就捏死了。
众人看她一眼,一哄而散,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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