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还想狡辩,可这一切说的都是事实。
他们是自愿进入队伍混饷银的。
顿时,哑口无言。
“你们几人可还有什么说的?”
沈烜的声音平静,但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一股寒意。
几人面面相觑,像霜打的黄瓜蔫了。
“把他们非法所得银钱全部收缴。每个打十军棍,然后逐出部队,永不录用。”
“拖下去。”沈春喊道。
“明王,我们不敢了。”
“明王绕过我们这一次吧。”
回应他们的是围拢上来的的人群。
哐当!
人群中,一个瘦高青年,将手中长矛一扔,拼命跑出队伍。
“抓住他。”
飓风突击队,毒牙小队成员动了。
没有训练过的平民。
在顶尖特种部队士兵的手底下,只有被捉的份。
很快,长得尖嘴猴腮的家伙就被抓了回来。
四个人,全部跪在沈烜面前。
“这个跑的多加十军棍。”
“明王,我冤枉,我不服。”听说要被多打十军棍,男子拼命叫喊。
“冤枉?”沈烜笑了。
“你当日所说军规,并没有不准缴获敌军财物这一条,所以你不该责怪我等。”
“是啊,是啊!”
“再说了你将我们开革,以后溧水城谁敢再入军中?”
“明王,今日留一线,兄弟们自然会记住的。”
听到这句话,许三多都忍不住长长吐了口气。
老实人都叹气了,那么结果可想而知了。
沈烜一听,知道自己先前是心慈手软了:“你们在场的人中,谁能背出当日我所宣之军规?”
“报告!我能!”
一个长相文弱,一双眼囧囧有神的青年,举起手。
沈烜:“好!上前来念一遍给他们听。”
青年跑上前,随即大声朗读:“凡在我军中效力,必须牢记。欺压良善,掠夺财物,奸**女,投敌叛军,扰乱军心,阵前逃溃,抗命不从者。不管是谁只要触犯军法,斩!”
“你们听清楚了?”
四人随即吓得脸上苍白一片。
“掠夺财物,扰乱军心,抗命不从。斩!”
沈烜原本想打打军棍,将几个老鼠屎赶出去就行了。
可没想到,这些家伙以为自己不敢动他们一样。
“明王殿下,饶命,饶命啊!”
“我不敢了,明王殿下,我再也不说那些话了。”
“明王,我家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童啊!”
几人磕头如捣蒜。
回应他们的是,沈烜冰冷的眼神
余有才示意小队成员,将几人拖到一旁。随后,手起刀落。
四颗带着惊恐神情的头颅,身首异处。
余有才又在几人身上一番摸索,搜出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子,放到台上。
“明王殿下,四名犯了军法的乱军已然伏法。所抢银两全部上缴。”
沈烜点点头:“昨晚收缴敌军财物的人,统统交出来。不许藏私。”
很快人群中就走出二三百人,依次将所得的财物全部放在沈烜脚下。
此时此刻,没有人敢藏私,那四颗血还未冷的人头,就是最好的例子。
“以后但凡打扫战场,收缴敌军财物由清扫队执行,其余战士,不得染指。否则以军法论处。听清楚了没有?”
“是。明王!”
沈烜又将乌苏里·旗查收缴得来的银票放到脚下。
“杨锐,等下你将战士们昨晚收缴到的财物清点一下,拿出一部分买酒肉犒劳大家。剩下的均分给大家。需要预借钱粮的做好登记。”
本身财物不多,而且昨晚上的战况来说,属于以强击弱。
不好划分军功。
“是!”
“多谢明王殿下!”
“明王殿下万岁!”
一千多人齐齐喊道。
也有人看着角落已经冰冷的尸体,暗暗冷笑。
沈烜随后将那名背下军规的青年,升为队长。
并宣布,一百三十八个小队,升级为四十六个排。
沈春……余有才等人,荣升为排长。
并颁布军令,不愿做战兵的人,可以转为辅兵成为工兵或是后勤保障。
愿意从战兵转为骑兵,或是侦查骑兵的,也可以自愿报名。
原本那八十名挑去选马的士兵,就可以直接当骑兵训练。但多一些骑兵,对未来战场的优势会更大。
所有兵种的饷银都是一样,不过辅兵只有半年赏。而战兵骑兵则有月赏。
讲解清楚。
有些人,主动选择成为辅兵。
就如沈烜所料,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和都敢上阵厮杀的。
一个完整的军事体系,逐渐成型。
沈烜原本想从队伍里选拔城卫军秘密警察部队。专门负责缉拿,偷盗,以及清除探子的机构。
后来一想,李信青手里的衙役不就是现成的。
好好训练一段时间,将满清原有的条例改过,把名字一换,另外再招一些青壮,不就可以了。
军中事情处理好。
沈烜让人将伯纳德带到明王府,这就是准备给火凤凰,赤狼,毒牙和飓风突击队成员送上特殊的礼物。
接着,从队伍中挑选一群口齿伶俐的士兵,组成一队人马,扛上旗帜敲锣打鼓的全城宣传。
乌苏里·旗查则被绳子牵着,从繁华热闹的东大街,十字口游行带到城墙敌楼,准备连同那两个血滴子特务同时审问。
旗查到是没什么问的,沈烜留下他还有别的目的。
一路上,听到出征的队伍回来,不少人围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诸位父老乡亲,这个被绑之人,是满清水师提督衙门的大官。明王大人昨夜带兵攻打溧水驿站,大获全胜,且军中只有五人受了轻伤。你们不用担心了。”
很快整个溧水县沸腾了。
“五个轻伤,居然没有一个人战死。明王果然是天神下凡啊!”
“明王殿下受命于天,将来必是乃是天下之主啊!”
北门。
城墙敌楼。
大腿用纱布包扎,已经被鲜血渗透得殷红一片,以及半边脸青紫肿胀的两名男子。
靠在墙角看着沈烜等人。
“这是怎么回事?”
“明王,昨晚他们反抗,被此到扎伤。”吴哲急忙答道。
“浪费了。”
“嗯!”吴哲三人才明白过来,明王说的是绷带纱布。
吴哲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明王,我们怕这家伙流血过多死了。”
“以后对付这种人,随便敷点草木灰就行了。这种战略资源,给他们是可耻的浪费。”
两名血滴子一听,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其中一个体格健硕的男子,咬牙切齿:“沈烜,你够狠!”
“看他说话中气十足,把另外一边脸也给打肿。”
“是!”
“别用手打,会麻。要用鞋底抽。”
“你……”男子努着要起身。
随即就被提了起来。
“报告明王,俺这里这里有一双俺爹托人做的。”
许三多将一双硬胶底布鞋拿了出来。
两名男子脸上的神情,顿时无比精彩。
李哲拿这一只。
噼里啪啦一顿狂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