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铃棠奋力拔剑,却无论如何也拔不出来,她一脚朝陈青牛蹬了过去。
“龙姑娘,我总是让着你,你却得寸进尺,看来得让你知道一下我的厉害了!”
陈青牛松开双指夹着的剑,运转真气,身子缓缓上升,悬浮在空中,用莫大的声音喊道:
“请赐我自然的力量,风起!”
一时之间,狂风骤起,刮的龙铃棠身子不断倒退。
马霁月见陈青牛悬浮在空中,能动用自然之力,瞠目结舌,面露震惊之色,感觉对方周身仙气十足,恍如仙人,自己被瞬间打脸了。
她有些纳闷,像对方这种俗人,为何会修为如此之高。
龙铃棠身处狂风之中,衣衫猎猎作响,她感觉自己快被吹走了,只好将剑插进了土里,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她感觉对方挥手之间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内心一阵悸动。
“风停!”
陈青牛大喝一声,风停了,他身子落在了地上,缓步走到了龙铃棠身边,认真道:
“龙姑娘,你龙家老祖尸变了,僵尸可不是吸番茄的,可是要吸血的,我拍碎他,也是为民除害!”
龙铃棠看向二十来岁,年纪轻轻的陈青牛心中悸动不已,感觉自己一直在武道之上的骄傲,在对方面前,就像掉在地上的一个玻璃球一样,瞬间破碎开来,道心破了。
马霁月走到陈青牛身边,看向他,面露崇敬之色道:
“陈青牛,你怎么飞起来的,能教下我吗?”
陈青牛正色道: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修为要高,才能飞的起来,这教不了你!”
马霁月感觉自己刚才问的问题有点小白了,面色不由红了。
龙铃棠稍稍愣神之后,看向陈青牛,恭敬道:
“陈青牛,是我唐突了,可是我龙家祖坟被毁,连老祖都被你拍碎了。阴宅被毁,少了老祖的荫蔽,我龙家气运受到影响,恐怕很难维持省里超一流世家的地位呀!”
陈青牛没搭理龙铃棠,踱步朝龙家祖坟走去,他走到祖坟顶部之后,跳了下去。
龙铃棠面露关切之色,对马霁月问道:
“马姑娘,你没事吧!”
马霁月手捂胸口,说道:
“一点内伤而已,我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咱们去看看陈青牛下我家祖坟干什么了!”
龙铃棠扶着马霁月朝她家祖坟走了过去。
这时,陈青牛手拎着一人多高的魔藤花,纵身跳出了龙家祖坟,将其竖着放在了地上。
马霁月看着魔藤花,面露恍然之色道:
“龙家祖坟之所以魔气滔天,原来是因为这一朵花在作怪呀!”
陈青牛对马霁月和龙铃棠道:
“你们不要过来,免得被魔气侵蚀了身体!”
马霁月和龙铃棠听闻此话,均是停下了脚步。
陈青牛双手握着铁锨,跳了起来,从身后往前拍,一铁锨拍碎了魔藤花。
一时间,浓重的黑色魔气朝四周扩散了开来,所过之处,草木枯萎,一副凋敝景象。
陈青牛扛着铁锨,从魔气中走出,到了马霁月和龙铃棠身边,笑道:
“你们两个看我刚才拍魔藤花,有没有一种黛玉葬花的既视感!”
龙铃棠听到陈青牛的话,不由想起了他刚才拍魔藤花的模样,想起了黛玉葬花那个图,面容冷艳的她宛如冰山雪莲一般,笑的很是灿烂。
马霁月面露好奇之色,对陈青牛道:
“陈青牛,你这么一个吊儿郎当,还娶了一个漂亮媳妇的人,修为怎么如此高!”
陈青牛淡然道:
“修行是一件将心修的圆满和欢欣,追求逍遥于天地之间的一个过程,……世人皆是拖着一皮箱面具生活,这样会活得很累,我只想做一个纯粹,真我的人!”
马霁月若有所思,不由点了点头。
龙铃棠感觉认识陈青牛,就像是打开一扇窗户,能听到不一样的声音,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下意识的对他道:
“陈青牛,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陈青牛淡然道:
“可以呀,你龙家开有珠宝店没,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想卖给你一些大于15mm的高光正圆无暇花香珍珠,你看行吗?”
龙铃棠从香奈儿包里拿出来一张名片,递给陈青牛,说道:
“我二妹铃萱打理家中的生意,你跟她联系吧!”
“好!”
陈青牛接过名片,将其揣进了怀里。
龙铃棠问道:
“陈青牛,我感觉你的修行,跟我的修行不一样,你能给我讲一讲吗!”
马霁月听龙铃棠这么问,双手托腮,看着陈青牛,也是一脸好奇之色。
陈青牛不紧不慢,说道:
正统的修行分为得窍,炼己,和合,得药,脱胎还虚五个境界,得窍境界又称玄牝之门。
这是修行的门槛,要想步入得窍境界,首先要通过静坐,达到一种心无所住,至善如水,至虚若谷的精神状态,产生一种明澈直觉,称为谷神,也叫玄牝。
人一旦进入得窍境界,便能沟通天地,气息绵长,百病不生。
至于炼己境界,要修炼自己的心意,使之能够集中,这样才能进一步调息,使心灵虚极,至于无神可凝的境界,使自己心意安定,这是不容意的,可以采取垂帘,观鼻,听息的方法,来控制心意的窜动。
垂帘就是低垂眼皮,关鼻就是关注自己的鼻准,听息就是专注的听自己的呼吸,前面这两个境界,就够你们修行几十年了,后面的境界我就不跟你们讲了!”
龙铃棠听过陈青牛的讲述之后,感觉看到了一条比武道修行要更加灿烂的路,内心欣喜不已。
马霁月面露恍然之色,心想怪不得陈青牛这么厉害,别人在练武,他是在修仙呀!
“龙姑娘,你把龙家老祖的尸骸收拾一下,将其葬在龙脉的龙首明堂宽阔的位置,还有,马姑娘受了点伤,就拜托你照顾了!”
陈青牛伸手一指龙脉的龙首处明堂开阔位置,走到车旁,将铁锨放进车厢里,上了车,开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