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凤忠真的是一个老狐狸,这种人太难对付了,对付这种混蛋,就只能是刀爹这种老谋深算的人才行。
我打电话给刀爹,让刀爹来工厂,我们谈谈事情。
我们在工厂等了一会,就看着刀爹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我们赶紧迎过去,刀爹看着我满脸忧愁的样子,就问我:“咋滴拉?急急慌慌的,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我赶紧把下午在陈玉军店里遇到的事跟刀爹说了一遍。
刀爹听了之后,拿出来老烟斗,开始抽起来烟,也没急着说什么,而是找了个空地蹲下来。
我们都跟着蹲在边上,等着刀爹出出主意。
突然,刀爹生气地说:“你这个小东西,你又上当了呀。”
我听到刀爹的话,我心里也是咯噔一声。
我说:“上当了?我怎么又上当了?”
刀爹着急地说:“那个姓马的,是不是骗子?”
我点了点头。
“是骗子,没错啊。”
刀爹叹了口气,他语重心长地跟我说:“上次,他不是用一块假料子骗了我们一回吗?这次,你又答应他,跟他约到一块去赌石,那你想想,万一,他又弄一块假料子骗你,你咋办?”
我一听刀爹的话,顿时恍然大悟。
我立马说:“对呀,上次那块料子,我都没看出来,要是这次,他再弄一块我看不出来的料子,那我该咋办呀?”
刀爹不亏是刀爹啊,这一下子就点出来关键的地方出来了,我也幸好找刀爹商量了一下,要是脑子一热,直接冲上去跟那个老畜生约起来,那就完了。
刀爹啧了一声,生气地说:“一个坑,你咋能跌倒两次呀?你这个小年轻,脾气还是太冲啊,脑子也想的太简单了。”
我立马生气地说:“主要是那个老畜生手段太厉害了,真的,刀爹,我跟你说,他在那挑拨离间,你真的太生气了,真是把人气的火冒三丈,我觉得我脾气已经很好了,要是脾气不好的,绝对跟他干仗。”
刀爹摇了摇头,他笑着说:“所有的愤怒,都是源自于自己的无能,你要是有本事反制他,你就不会生气,人呀,一旦生气,动怒,人就会失去理智,就跟畜生一样,只会蛮力暴力解决问题,但是用这种手段呀,就落入了敌人的圈套了,他就是要你失去理智,失去判断,顺着他的方向走,现在好了吧,你跟人家约上了,到时候,你去还是不去啊?去,人家的手段,你摸不透,不去,那你朋友就遭殃了,你看,你咋办?”
刀爹的话,说的我更加的心急如焚,是啊,去,我没办法反制,不去,燕姐就麻烦了,那个老畜生,一定会坑燕姐的。
李娟生气地说:“就不要去,就让那个坏女人好好被人骗一回,让她吃苦头,让她后悔都没眼泪。”
我听着就着急,小娟这分明就是小女人的心思。
刀爹也生气地说:“你小丫头懂个啥呀?咱们怎么能看着朋友被别人骗呢?就算不是朋友,你看到一个陌生人要被别人骗了,你也会咋呼一声吧?更何况还是朋友?”
李娟撇撇嘴,没有应声。
刀爹说的是对的,但是,我没办法呀,那个马凤忠的手段太高明了,而且虚实不定,我摸不清楚他到底是个草包,还是个高手。
你说他是个草包,看不出来料子的好坏,但是那个狗东西造假的技术又太高明了。
这就特别烦心。
我突然觉得,我确实有点无能了。
这个时候刀爹磕了磕烟斗,跟我说:“还是得靠人家叶师父啊,这个叶师父,我算是看出来,是个宝贝,他能起死回生,说不定啊,还真的能给你出出主意,在这个翡翠跟石头上,我觉得他比你懂的多,走,找叶师父商量商量去。”
我听着也恍然大悟,对啊,我有叶师父这个宝贝,我为什么不去请教他呀。
我赶紧跟着刀爹一块进厂房里,一进厂房,就看到叶师父已经忙完了,我们赶紧打个招呼,寒暄一下。
然后我笑着说:“叶师父,你看看今天的料子,行不行。”
我把今天采购的石头交给叶师父,他看了之后,笑着说:“这块黄加绿我很喜欢,能出一个比较有意境的摆件,要不,我给你做个佛家题材的作品吧。”
叶师父对这块黄加绿很喜欢,其他两块料子,他都没多看,因为他知道,其他两块料子,没什么可塑性,就是蛋面跟手镯,没什么艺术价值。
我笑着说:“行,叶师父,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你呀,鬼斧神工,你都不知道你上次的料子卖了好多钱,个亿,我的天呐,你真是鬼斧神工。”
听到我的话,叶师父有些不满意的摇了摇头,我看着就有点尴尬,显然那件作品的价格,没有达到他的预期,这个叶师父呀,到底还是我低看他了呀。
刀爹立马说:“小年轻,说话不说重点,老叶啊,有件事,还得拜托你呀。”
叶师父笑着说:“你们说嘛,我尽量配合你们。”
刀爹看了看我,我立马笑着说:“噢,是这么回事,上次那块料子,我觉得很古怪,叶师父,你有没有觉得古怪呀?”
讲道上次的料子,叶师父立马笑着说:“刚好,上次的料子,我也想问你们呢。”
叶师父说着,就到他的工作台,把料子给抱了过来,他放在地上,问我:“这料子还剩下不少呢,其实还可以做不少东西,价值也不菲,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做的?”
我听着就啧了一下,我说:“叶师父,这料子能做什么,倒是其次,但是,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实话跟你说,这料子,我是赌垮的,要不是你鬼斧神工给抢救过来,我就倾家荡产了,这料子,就是宰肥羊的高手,弄来的假料子,可是,我嘀咕了半天,也想不到这料子假到什么地方,更不清楚,对方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知道这块料子必输无疑的,叶师父,我能请教请教你吗?”
叶师父笑了笑,他没急着说话,而是拿着手电筒,在料子打灯,随后神秘地指着料子的面让我看。
我看着料子的切割面,在灯光之下,看着没什么异样,就是绿油油的。
突然,我愣住了,就看着那绿油油的光源之下,居然有一条。
“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