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场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去,修斯撇下加尔,装作和霍金斯偶遇的样子。
“哎呀,好久不见。”修斯上前抓住霍金斯的手臂说道:“来这里怎么没告诉我一声,走走走,我带你去喝酒。”
修斯给霍金斯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当即明白修斯的身份,配合着说道:“恩,好久不见。”
很简单,但这才符合霍金斯的人设,要是真的喋喋不休,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说罢,修斯就要拉着霍金斯去喝酒。
霍金斯也没有反抗,作势要跟修斯一起离去,这可吓坏了赌场领班。
之前霍金斯赢一千万的时候,想走那就走呗,也能给赌场打打名气。
但是现在都赢了八亿贝利,就不能让他走了。霍金斯要是就这么脱身,他的下场也会十分凄惨。
当即拦在两人面前,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客人,您也是来玩的吧。不如跟霍金斯大人一起去我们贵宾区,那里有最好的酒水提供。”
修斯自然不会就这么带着霍金斯离开,他只是想找个由头进贵宾区。领班的话合他心意,却不能这么明显表现出来。
“不方便吧,我们都是粗人,还是出去喝酒吧。”黄喆作势拉着霍金斯离去。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赌场领班急了,连忙挡住两人的去路:“霍金斯大人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我们当然要提供竭尽全力的服务。您想喝什么酒,我这就给您准备。”
赌场领班招来服务人员,嘱咐他去给修斯拿酒,这才笑着在前方引路:“您跟我来,我们贵宾区是整个古兰·泰佐洛最好玩的地方,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修斯脸上涂得蜡让他做不了太多表情,只能学着霍金斯的样子,平静的说道:“那就去看看,这才可是沾了老弟的光。”
说着,还拍了拍霍金斯的肩膀,表现出一副很熟络的样子,
霍金斯也给面子,扯着嘴笑了笑,算是确认两者好朋友的关系。
就这样,修斯和霍金斯在领班的带领下,来到整座赌场最奢华的贵宾厅。
贵宾厅入眼全是黄金,摧残的光芒迷人心魂。在这种环境里的赌博,寻常人多半会受到一些影响。
当然,在修斯看来,这遍地黄金完全是一文不值之物。
连海水都不能泡的黄金,还配说是金子,没听说过真金不怕海水浇。
吉尔德·泰佐洛还真是小气,拿这些东西考验干部,哪个干部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虽然心中鄙夷吉尔德·泰佐洛的行径,修斯做不出太过复杂的面部表情,但还是装作愣了一下,以示这一幕对自己的震撼。
霍金斯也是如此,面瘫脸难得漏出错愕的表情,可能他是真的没见过这么多黄金。
修斯点的酒已经准备妥当,就放在赌桌不远处的桌子上。
赌桌上就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个穿着正装的是赌场庄家,剩下两人一男一女,看起来也是雍容华贵。
位置还空了一个,想必是给霍金斯留的。
“您这边坐。”赌场领班先引修斯落座,这才带着霍金斯走向赌桌。
霍金斯上了赌桌,两个服务生将筹码放在桌前,十万贝利面值的筹码堆积到霍金斯胸口部位。
“呵呵,这是凑不齐人,随便找了一个吗。”女人不屑的说道:“十亿贝利都没有,也能上这个赌桌,笑死人了。”
另一个男人都是没说什么,只是看霍金斯的眼神也十分不屑。
“能凑够人就行,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开心最重要。”庄家打圆场,吩咐荷官发牌。
荷官很漂亮,穿的衣服也很性感,修斯喝着酒欣赏着美女,到也悠然自得。
霍金斯还是老规矩,前几把没有跟牌,这使得他输掉五千万贝利的筹码。
贵宾区的入场费很高,要是这么玩下去,可能在过几圈,霍金斯就遗憾退场了。
女人看到霍金斯的行为,更是毫不掩饰的说道:“抠抠索索的穷鬼。”
她在尝试激怒霍金斯,可惜霍金斯不是特别情绪化的人。
就连场外的修斯都能看出,这个行为粗鄙的女人,其实是赌场的人。
她和庄家之间有好几次神态交楼,对于修斯而言,这种隐蔽行为无疑是笑话,就像是蒙着头裸奔。
霍金斯没有修斯这么强的观察力,但是这几次女人下注的时机,已经她和庄家的牌,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到是霍金斯旁边的男人,这会不停的擦拭汗水。
前几局他输了价值五亿贝利的筹码,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桌前的筹码已经肉眼可见的下了一层。
新的一圈开始,霍金斯信息收集的差不多,也正视打响反击的号角。
这一次他没有用那些套路,只是凭借惊人的技术,稳扎稳打的吃下对方筹码。
即使如此,霍金斯身前筹码仍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修斯大概估算了一下。
霍金斯此时的筹码已经超过十五亿贝利,这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数字。
谁能想到如此巨大的财富,是通过一枚金币得来,赌博果然是天下来钱最快的行当。
前提是你能赢,否则这就是天下赔钱最快的行当。
之前给霍金斯换筹码的服务生已经完全麻木,她发现自己对钱没有了概念。
十几亿贝利在她看来,就像是一枚金币,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同样,觉得自己要疯的不止她一人。
庄家和那位女人也是心急如焚,眼见霍金斯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多,他们两个也有进账,也只是维持在收支平衡的程度。
全场在输钱的只有那个男人。
又过了一轮,男人选择梭哈搏一搏,结果被霍金斯无情腰斩,他最后的希望落空。
“我输了。”男人晃悠着站起来,在赌场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向着场外走去。
修斯见状,知道男人的身份不一般。否则这种输光所有钱财的家伙,被扔出去都算是好的。
吉尔德·泰佐洛很喜欢看到赌博输光钱财狼狈离去的模样,贵宾厅一直是他重点观察对象。
他躺在自己豪华的卧室,喝着最好最贵的美酒,嬉笑这些被金钱搞得如此狼狈的家伙。
可是今天的贵宾厅,让他非常不满意。
自家赌场的白手套不仅没有赚钱,反而向外面赔钱,唯一输得倾家荡产的家伙,还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他恶狠狠盯着赌桌上的霍金斯,这到底是哪号人物,也没听过他的传闻。
男人走后,赌局继续。
吉尔德·泰佐洛看了几把,哪怕女人和庄家合力,也很难在霍金斯手中讨好,这已经是赌场技术最好的白手套。
他十分清楚,霍金斯是用更好的牌技赚钱,所谓的赌博在他眼里就是游戏。
然而这种行为不算是作弊,就算知道了也没办法,除非他这赌场不想开,不要脸面的去找麻烦。
吉尔德·泰佐洛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芭卡拉,你去会一会这个赌神,让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从阴影处走出,她来到吉尔德·泰佐洛面前,亲吻他的手背:“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离开房间的芭卡拉,行走在过道,用手抚摸那些值班的护卫。
护卫看着如此妖艳的芭卡拉,欣然接受她的抚摸,甚至漏出几分讨好的笑容。
芭卡拉呵呵一笑:“善意的提醒,这段时间就待这里,哪里都不要去。”
一名护卫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刚想开口询问,突然身边的护卫一个踉跄,手中武器十分不凑巧扎在他的大腿上。
“啊!”
一声惨叫响起,其他护卫想要上前查看状况,结果没走几步,脚下一个打滑,手中的武器也恰巧飞了出去。
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位向来福大命大的士兵爬出走廊,艰难的说道:“叫医生......”
另一边,霍金斯身前的筹码已经高达三十亿贝利。
经过几圈血拼,女人也输光自己的钱财,只能含恨退场。
三十亿贝利的筹码堆在一起是什么样子,哪怕是十万一枚的大面额,也足够将人淹没。
在赌场管事的建议下,霍金斯将筹码兑换成一千万面额的超大筹码,这也是VIP包间独有的待遇。
即使如此,霍金斯身前仍旧堆叠了一小坐金山。
庄家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没有女子的协助,他一个人面对霍金斯,压力要比之前大上几倍。
“开牌。”霍金斯冷淡的说道,仿佛赢再多钱都和他无关。
荷官看向庄家,询问是否继续发牌,她也看出势头不对。
庄家艰难的点点头,不管怎么样,开门做生意就没有输钱不干这一说。
庄家提气说道:“发牌!”
就在这时,一只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让我来吧,你该休息了。”芭卡拉伏在庄家耳旁,轻声细语的说道:“出门注意安全,要努力活下来。”
庄家面色铁青,作为赌场最好的白手套,他知道芭卡拉的果实能力,也知道这个女人出现代表什么。
“我还有价值,老板不能就这么放弃我。”庄家翻身跪在地上:“我求求您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起。”
芭卡拉抬脚踢开庄家,细长的美腿格外养眼,修斯不自觉又喝了一杯。
“废物就要有身为废物的觉悟,不要在这碍人眼睛。”芭卡拉冷冷说道:“赶紧给我滚出去,不要让我生气。”
眼见芭卡拉生气,庄家也不敢逗留,哭丧着脸离开VIP厅。
没等他离去太久,一道微弱的惨叫声传来,想必是遭遇到什么不幸的事情。
芭卡拉坐在椅子上,右腿架在坐腿上,漏出大片雪白,甚至能看到裙子开叉的地方。
“听说你的技术很好,我很想尝试一下。”芭卡拉伸出舌头舔了舔红唇,挑衅的看着霍金斯。
修斯要是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多半是要误会点什么,这个技术很好就让人遐想连篇。
“发牌。”霍金斯来者不拒,依旧冷漠的说道。
荷官请示芭卡拉,芭卡拉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发牌。
牌上桌,芭卡拉看都不看底牌,直接压了五亿贝利的筹码。
霍金斯脸色微变,但是想到芭卡拉手中的牌,选择跟上五亿贝利的筹码。
十亿贝利的筹码铺在赌桌上,璀璨的光环让人无法忽视。
双方开牌,霍金斯看到芭卡拉的底牌,面色变了又变,他没想到自己会输掉。
上桌到现在,霍金斯不是没有输过,但那都是有计谋有策略的输牌,金额也只是几千万贝利。
从未像这一次,一局输掉五亿贝利的巨款。
他有点心慌,芭卡拉的底牌和他计算的差不多,只是有一张出了问题,至少结果完全不同。
而且很凑巧,那张变过的牌,只是大他一点,刚巧压过他。
算牌是存在风险,人毕竟不是机械,能够一直保持完美状态。
霍金斯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决定认真对待下一局。
芭卡拉看到霍金斯的行为,轻笑道:“还不错,下一把我全部压上,你敢跟上吗。”
说罢,芭卡拉将所有的筹码推了过去,耀武扬威的看着霍金斯。
在办公室观看的吉尔德·泰佐洛哈哈大笑,他就喜欢芭卡拉玩弄对手的画面,这让他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霍金斯额头渗出汗珠,他不敢跟下去。
他知道荷官下一次发牌,他的牌是小于芭卡拉,自然不会跟上去。
弃牌,没有损失太多筹码,但是霍金斯此时的状态很差。
第三局,芭卡拉依旧不给霍金斯机会,将全部的筹码压上。
这一次,霍金斯不想退,他知道自己的牌绝对大过芭卡拉。
他非常自信,这是他再三确认的结果,一定不会出错。
就在霍金斯打算推上所有筹码和芭卡拉对赌的时候,修斯从坐位上起身,他按住霍金斯的手臂。
“做了这么久,这一场就让我玩玩,给个面子吧。”
脸上的蜡汁让他做不出表情,但是能够听出修斯此时的语气,是有几分醉意。
霍金斯自然不相信修斯会喝醉,但是芭卡拉他们不这么认为,就在他们要嘲笑修斯的时候。
“那就摆脱你了。”霍金斯缓缓从坐位上起身,竟把位置让给了修斯。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霍金斯难道不清楚吗,这可是价值二十多亿贝利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