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你抢得过吗?”骆云川觉得骆云尧这话着实好笑,他还敢和他抢东西?
从小到大,哪样东西他抢过了?
“对,对,所以云川你别怕。”可回应骆云川的,却是骆云尧忐忑而又温柔的笑容。
别说,他这大哥,长得还真好看。
“骆云尧,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嗯?什么?”骆云尧明显是没反应过来骆云川话里的含义。
“你真的不觉得,你听到马卢说的这些话,有什么问题吗?”
骆云尧捧着酒杯一饮而尽,再看向骆云川的时候,眼神里除了满满的温柔,已经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了。
“云川,你不会是想问,马卢是不是我派去监视你的吧?”
“你?那我倒不会这么想。”骆云川嘲讽一笑,虽然这么多年来,这个哥哥的存在确实对他“小将军”的地位有所威胁,但奈何骆云尧基本上也是一个每天两点一线的主,除了去练习控火术,就是在自己屋子里呆着,甚至连个朋友都没有。
堂堂将军府的大少爷混成这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是悲惨啊。
至于什么“监视”,什么“窥探”,骆云川根本不会往骆云尧身上去想。
一个这样淡泊名利,每天只是过着枯燥乏味生活的男人,会来关心什么将军府的继承?
况且,再退一万步说,他现在还掌握了一个重要秘密,那就是骆云尧不会出手的最大关键。
就是昨天晚上骆正雄告诉他的,那个关于他六岁时候的真相。
昨天之前,骆云川以为骆云尧是骆正雄的唯一亲儿子,自己不过是分家抱养来的旁系。
可骆正雄告诉他,六岁以前在将军府生活的那个骆云川,不过是骆正雄用来掩人耳目,为自己挡枪的替身罢了。
六岁时把自己接过来,也是避人耳目,自己来到将军府的那一个月,也都是称病不出。
这件事,骆正雄说,他没有告诉过骆云尧。
可能在骆云尧的潜意识里,自己是个根本没有继承权利的野种,他又怎么会对自己出手呢?
想到这里,骆云川又有些纠结了。如果自己是骆正雄真正的儿子,那这个骆云尧就是他的亲哥哥了。
既然是亲哥哥……
“既然你是我的大哥,是不是应该把这个家现在的局势给我分析分析,我总觉得,这个将军府不太安全。否则,我去东门揭个皇榜,怎么就摔成这样呢?”骆云川故意把伤势说的模棱两可,又往前凑近了一些,对着骆云尧低声道:“诶,大哥,你说,是不是这个府里,有什么东西克我呢?”
“克你?”骆云尧一脸不解:“占卜之术大哥不太清楚,不过如果你觉得最近有些晦气的话,大哥可以陪你去火神庙上上香,去去霉运。”
“哈哈,骆云尧,你是跟深宅妇人呆的久了,还是被仆人们带偏了,竟然会想到去上香?火神要是知道他被世人这样对待,不知道会不会直接一把火烧了那些所谓的‘火神庙’呢!”
“云川,休得胡言!”骆云尧听到骆云川的话,赶紧起身,拉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你可别再说对火神不敬的话了,要是被别人听了去,将军府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火神是火之国唯一的信仰,在火之国民众的心里,火神无所不能。
骆云川用力拍掉拉着他手的骆云尧,走到桌边坐下,嗤笑道:“真是和妇人呆久了,行为举止都像极了后宅妇人。”
“骆云尧,我是在问你,你有没有觉得,这将军府里混进了奇怪的人,整天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骆云川也懒得再和他虚与委蛇了,反正这门也已经关起来了,“哥俩好”的游戏,就到此为止吧。
“怎么了?这不应该吗?”
骆云尧的回答,完全颠覆了骆云川的三观,什么叫“不应该吗”?难道作为主人家,一直被人监视着,还是正常的?
骆云川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和骆云尧沟通了,不知道是不是现代世界的记忆混淆了骆云川,他觉得自己跟这个世界已经完全格格不入了。
见骆云川起身要走,骆云尧有些不明所以。“诶,云川,你怎么了?如果是因为那些守卫,你就去和将军说一声,让他把守卫撤远点就好了啊。”
骆云尧实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骆云川会为了一些监视着的暗卫,突然不高兴了。
“守卫?你是说暗卫?我去,你以为我说的监视者是暗卫?”骆云川觉得他这个大哥可真好笑,难道在他的认知里,自己是一个无理取闹到,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蠢货?
别逗了好吗!
“骆云尧!我是说!你到底有没有发现!最近有什么不应该监视我!跟着我的人!不正常的出现!要准备接近我!加害我!”骆云川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似乎是在暴跳的边缘。
骆云尧对骆云川这个状态倒是习以为常了,这大概就是以前的骆云川最常见的姿态。
骆云尧伸手揉了揉骆云川的头,轻笑道:“云川真的长大了,知道观察敌人了。你放心吧,大哥会一直保护你的。”
借着身高差,骆云尧轻而易举地,就把骆云川的头按在了掌中揉动。
“老子要你保护?”骆云川怒地推开骆云尧,转身就打开门,大跨步地离开了。
骆云尧无奈地笑了笑,看着骆云川完全消失在院子门口,才将屋子的门关上了。
“迦北。”
“主人。”临空出现的男子,并没有让骆云尧有任何意外。
“派人盯着云川周围,有什么异常及时汇报。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是。”
放心吧,那些事你不需要操心。
只要你一日认我这个大哥,大哥就一定会护你周全。
大步离开的骆云川走了很远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被骆云尧给耍了?
这么多的时间花费下去,自己竟然什么都没问出来?
骆云川气得一拳砸在树干上,树枝纹丝未动。
“骆云尧,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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