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离开后,乳娘熬的燕窝粥也端了进来,庄小钰亲自喂给玉碎吃:“好歹吃一点,有了些力气快些好起来。”
玉碎将脑袋偏向一边,眼神空洞,仿若死灰。
庄小钰忍不住滴下泪来,嗓音颤巍巍的:“玉碎,这个仇我是一定会替你报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我身边就只有你跟乳娘两个靠得住的人了。
就算你不为了我着想,也要想想文竹,他为了你,这几日也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
我知晓你总有一日会嫁人,连你的嫁妆都准备好了。
我也是最近才知晓你跟文竹两情相悦,这便再好不过了,不用搬出府,就同我一起生活......”
听到文竹,听到嫁娶这些字眼,玉碎的眼泪再次从眼角滑落下来,她侧过头,看着庄小钰,撑着手臂......
庄小钰赶紧放下碗,将她扶着坐起来,靠躺在床头。
又端起碗,一勺一勺的将燕窝粥喂给玉碎吃。
玉碎才吃了两口,文竹就站在了卧房门口,男人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色衣衫,墨发半湿,手里握着护卫大刀,正盯着床榻上的玉碎。
玉碎听到动静,抬眸朝着床榻上看过去,对上文竹的视线,移开了目光,垂下眼帘。
文竹心如刀绞。
玉碎吃不下了,推开庄小钰手里的碗,摇了摇头。
好歹吃了两口,庄小钰将碗递给乳娘,扶着玉碎躺下,“你好好休息,睡一觉,等睡醒了再说话。”
玉碎担惊受怕了两天一晚,又累又困,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躺在床榻上,被褥里全部都是庄小钰身上熟悉的味道,她闭着眼,牙关咬的紧紧的......
庄小钰见玉碎睡着了,让乳娘将碗端出去,轻手轻脚的出了卧房,将文竹带到偏厅,“你在哪里找到她的?”
“在庄子附近的山坡上,一个牛棚里......”文竹颤着嗓音:“卑职去晚了,卑职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的衣衫已经全部被撕碎......
那个禽兽已经不见了踪影......”
庄小钰默了默,又问:“那个地方,你们曾经找过吗?”
“找过。”文竹抬手抹了一把脸:“那一片区域卑职都找过了,根本就未曾见到玉碎姑娘的踪迹,却没料到今早去的时候,却看到了......”
庄小钰似乎冷静的有些可怕,“我给她洗澡的时候,看到她的手腕和脚腕处都是被绳索缠绑过的痕迹,我若是猜的没错,她是被人抓住了,再故意扔到那里去的......”
文竹紧握着手里的护卫大刀:“究竟是谁,凶手是谁?卑职一定将那人大卸八块!”
正说着,就听到卧房传来一声尖利惊恐的叫声。
庄小钰和文竹赶紧跑回卧房,就看到玉碎从梦魇中清醒过来,缩在墙角,失声痛哭着,乳娘坐在床榻上,正在安慰她......
文竹走过去,想要去拉她:“玉碎......”
玉碎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指:“别碰我,我脏!”
文竹觉得自己的心口鲜血淋淋:“不是你的错,你不脏......”
庄小钰见玉碎在见到文竹的那一刻,情绪太过激动,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文竹,你先出去吧,等她好些了,我再让你过来看她。”
文竹没法,只是深深的看了玉碎几眼,转身出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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