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在外面奔波寻找了好几日,自然将该打听的都打听清楚了,在庄小钰说闵慧珠的护卫脸上长了一个大瘊子的时候,就知道是哪一个了。
心里的愤怒如翻滚的岩浆,带着焚毁一切的冲动和杀意。
夜深人静。
放走了玉碎之后,闵慧珠怕秦无言察觉出什么,立即搬回了闵府,可护卫却依然留在庄子上。
午夜时分,护卫换班,几个男人约着一同往外走:“走走走,再不去,如花姑娘就要被别人点走了。”
“如花姑娘真是人如其名风情万种啊,只从上次留宿一晚,每次想起如花姑娘,我这心都跟猫爪似的。”
那人伸出手肘戳了戳身边魁梧高大的男人:“你呢,这两天怎么都不吭声啊?”
“有什么好说的,滋味再好也就只是个妓子而已,还是被娇养的雏细皮嫩肉滋味更爽一些......”那人伸手摸了摸脸上的大瘊子,满脸的意犹未尽。
别的护卫白他一眼,“大晚上呢,就开始做梦了,谁家细皮嫩肉骄养的雏给你尝?”
正相互打趣取笑着,黑暗中突然冲出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朝着这群人直冲过来,手里的大刀朝着那脸上有瘊子的护卫直劈过来。
众人来不及防备,等到反应过来,脸上长了大瘊子的护卫已经被尖锐的刀尖划破了整张脸,割破了衣服,刀刃留下的痕迹从额头一直蔓延到了小腹处......
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淋淋。
那人受伤,反应过来,立即拔刀抵挡,却被杀红了眼的文竹直接一刀砍断了手臂。
其余的护卫见状,立即将文竹团团围住,文竹杀红了眼,根本就不抵抗身后的刀剑,只是一个劲的对准眼前的男人,疯狂的砍杀。
嘴里念念有词:“一刀,两刀,三刀,四刀......”
文竹背后受伤,鲜血淋淋,他却仿佛压根就不知道疼痛一般。
跟在文竹身后的护卫见状,也加入了打斗之中,两方人马登时杀的不可开交。
等到文竹将地上奄奄一息快要割成一滩烂泥的护卫拧起来的时候,闵府那些护卫也已经被解决干净了。
文竹转过身,“你们跟踪我?”
“大小姐怕你太过冲动,有性命之危,命我们在后面保护你。”其中一个护卫见他受了伤,主动将麻袋扔给他:“装了带回去吧。”
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庄小钰收到消息后,将玉碎推醒,手忙脚乱的给她穿衣服:“快醒醒,我带你去亲手手刃了仇人。”
玉碎茫然坐起身,听到仇人两个字,身子哆嗦了一下,跟着庄小钰往外走。
打开后院的门,庄小钰带着玉碎到了柴房。
推开门,狭小阴暗的屋子里燃着几根蜡烛,文竹手里握着大刀,寒光闪闪的刀刃上正往下淌着鲜血,他整个人也血淋淋的,站在门口,血红着一双眼死死的凝着进来的玉碎。
柴草堆上躺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躺着一滩血肉模糊的肉团,只一眼,玉碎便看到了那人脸上黑色的大瘊子,认出了这家伙就是在雷电交加的大雨夜夺了自己清白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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