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若看着骂骂咧咧的宁怀昌,听着他对自己的轻蔑、辱骂,怨恨便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
凭什么她付出了那么多,失去了那么多,换来的却只是一个太子良娣的名头和这无边无尽的折磨?
她与姜云姒究竟差在了哪里?
嫡女的虚名吗?
可丞相府嫡女本就该是自己啊!
只是爹爹没有公诸于众,只是宁怀昌不知道,只是……
她攥紧了手,哪怕指甲已经嵌入掌心也浑然不觉。
“嫡女……难道我就做不得嫡女吗?京城里谁人不知爹爹最宠爱我,纵然是姜云姒也得不到爹爹半分的好处。我这般的荣宠,难道比不过她那个所谓的嫡女!”姜婉若的脑海中泛起滔天怒火,她用着沙哑的声音质问着。
“你不配!”宁怀昌摇摇晃晃地走来,又一把将她推开,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下,已经凉透的茶水让他的理智回笼了一些。
可是面对姜婉若,他依旧是冷言冷语,“你和她有些云泥之别,她千好万好,你根本比不上她哪怕半分!”
“你说她好?”姜婉若笑了起来,神情已经有些癫狂,“要不是她,我何至于落到到如此境地,她凭什么好?如今摄政王倒台,她从明月庵逃回来,顶多算个寡妇!而你竟还把别人的破鞋当成宝,究竟是我龌龊还是你疯了!”
这般言语激怒了宁怀昌,他狠狠一掷摔碎了茶杯,“她能带回血灵芝,得父皇重用,你呢?就只会这些肮脏手段,你还妄想和她比?”
姜婉若尖叫起来,她从前或许对宁怀昌确实有几分爱慕,可是如今,那些许的爱慕成了仇恨,让她恨得眼红。
说出口的话也一句比一句狠厉,“我与你的婚事是皇上亲口赐下的,不论你怎么嫌弃我都无法摆脱,你想得到她,得到一个有夫之妇,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一道黑影从姜婉若眼前闪过,只听得“啪”的一声,姜婉若被扇得头昏眼花,跌倒在地。
一只脚踩在了她的头上,“无知妇人,我乃是堂堂太子,有什么是本太子得不到的?现在沈临州恐怕已经病死在了去岭南的路上,姜云姒被你爹弄回了丞相府,只要本太子院子,你爹为了仕途,肯定会愿意把姜云姒送到本太子手上。”
“你妄想!”姜婉若不住得挣扎,莫大的屈辱令她羞愤,“爹爹不会让你如愿的,姜云姒她唯有死路一条。你身为太子,竟想将一个寡妇纳入房中,你算什么太子?你只会让天下人耻笑罢了!”
“贱妇!”宁怀昌变了脸色,猛地一脚踢在姜婉若的腹部,“都是你的错!是你害得本太子名声受损,不得不接受你这个废物,是你愚蠢粗鄙,让本太子与姜云姒无缘!”
“啊啊!”
姜婉若吃痛地尖叫起来,而后她猛地反应过来,弓起身子用手护住腹部,然而这样的举动只会让宁怀昌更加愤怒。
醉酒后的野兽根本不会怜香惜玉。
宁怀昌抓起姜婉若的头发迫使她扬起脖子,在看到姜婉若脸上的惶恐之色与那双泛着泪花的眼睛时,宁怀昌恶劣地笑了。
“终有一日,本太子会解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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