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也是被她欺骗了啊，父皇！儿臣只是想教训一下姜云姒，谁知道……谁知道姜婉若安排的那些人居然想杀了她！”
说出第一句话之后，宁芳容的声音平稳了许多，说话也流畅了不少。
“儿臣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何会说是受了儿臣的指使……父皇，父皇您让人查一查，一定是姜婉若让那些人陷害儿臣，一定是她想撇清自己！父皇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啊！”
前一刻说姜云姒污蔑她，后一刻说姜婉若陷害她，自始至终仿佛她才是最清白的那一个。
可皇帝的脸色在她说出这些话后居然没有好转，反而愈发阴沉可怖。
看着这一切的姜云姒忍不住低头偷笑，视线忽得一暗，原来是沈临州将她挡在了身后，似乎……故意为她挡着皇帝的视线。
不过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姜云姒终究没有笑出来，她只是勾了勾唇角，便又恢复了冷静。
其实如今也用不着她多说什么，鱼儿早已咬钩，剩下的便只需要让他们互相撕咬，自己再于合适的时机推波助澜就好。
人群之外的宁怀昌也听到了宁芳容的话，而且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姜启之脸色一沉，没想到他阻止了宁怀昌，却没能拦住宁芳容……
宁怀昌也想起了姜启之之前的话，下意识道：“姜婉若当真是害人不浅！若是父皇由她想到了本太子，岂不是得坐实和恭王府私下往来之事？”
“父皇最恨脱离他掌控的东西……”这句话呢喃出声，反而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在他旁边的姜启之的脸色可怕得仿佛是吞了只苍蝇似的。
那边的宁芳容还在继续道：“儿臣说的都是真的，父皇您只要让人把姜婉若带过来一问便知！父皇，儿臣也是被哄骗了，儿臣也是受害者啊！”
“够了。”皇帝压着就快冒出头顶的怒火，“朕已经不知道你今时今日究竟所说究竟是真是假。都是朕太纵容你了，让你以为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会相信？”
他的语气是显而易见的失望，让宁芳容觉得自己仿佛正走在一条独木桥上，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皇帝突然看向宁萱，语气越发冰冷，“你来说，若有半句虚言……”
威胁的话虽未说完，宁萱却觉得那眼神仿佛是闸刀一般，就等着自己奉上颈上人头。
可她能说什么？
眼下的情况十分不妙，若是再说错一句话……
拼了！
宁萱眼一闭心一横，说道：“回皇上，公主所言……臣女并非完全知情。”
“你！”宁芳容瞪大了双眼，满以为宁萱这是要撇清自己，“你想要害死本公主吗！”
宁萱并未理会她，继续说着，“京城中人尽皆知，臣女与公主素来不合，今日本也没机会和公主同行。但是……但是公主说她有法子教训摄政王妃，臣女曾与摄政王妃有矛盾，所以答应了下来。却不知……”
“不知会有黑衣人……”说罢她又补充道，“臣女承认射向摄政王妃的那一箭有臣女的私心，但臣女只是想教训她一番，并未想要她的性命。至于恭王府与太子府……那更是无稽之谈！还请皇上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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