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眼”的沈临州轻声嗤笑,“殿下,肖想已婚嫁的女子,当是下流小人。在本王面前言语轻薄王妃,更是无耻之辈,若非殿下是太子……”
他的脑袋现在已经在地上了。
虽然沈临州也越来越想解决这个冒牌货,可宁怀昌此人牵扯甚广,若贸然动手,恐怕反而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沈临州自知自己这条命早就该被阎王收去,若他依旧是孤家寡人,未尝不能与仇人鱼死网破。
可现在他有了牵挂,不但自己不想死了,更不想让姜云姒身陷险境,陪他赴死。
因而这个宁怀昌……
且让他再蹦哒些时日吧。
沈临州的桃花眼忽然飘向一旁,直接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可惜宁怀昌不能听到沈临州的心声,他只因为沈临州这个异姓王敢与自己叫板而恼火。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本太子说话!”
从前沈临州得势时,就连娴贵妃都要礼让三分,宁怀昌更是不敢这般蹬鼻子上脸。
然而自从沈临州当初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他看起来虽然依旧风光,可实际上谁不知道他那个摄政王已经不再是皇帝身边大红人了?
宁怀昌自觉自己本就比沈临州尊贵不少,现在沈临州失势,就是最好的趁他病要他命的机会!
只见他就这么往地上一指,高高在上道:“本太子今日就教教你什么叫尊卑。沈临州,本太子要你跪下给本太子磕头认错!”
谁知沈临州不急不恼,笑呵呵地问他,“你确定?”
“本太子说话一言九鼎!”宁怀昌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他扭头看向姜云姒,没再暂时他肮脏的内心。
“姜大小姐可要看清楚,你嫁的人不过是徒有其表的废物,在本太子面前,他不过是一条狗而已。嫁给他,实在是委屈了你。”
后半句话说得婉转轻柔,让姜云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虽然这位太子一直对他和姜婉若的事不满,但姜云姒想着,他们两人看起来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个半疯的废人,一个好色的蠢货。
转头又听宁怀昌催促着,“怎么,堂堂摄政王这就怕了?要是你……”
“本王在朝堂摸爬滚打这么久……”沈临州笑了笑,如同将要择人而噬的厉鬼,“你以为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是怎么成为摄政王的?当然是……”
“把对手都杀了。”
低沉恶劣的语气里居然当真藏着几分杀意,宁怀昌被他的气势震慑,脸上的表情猛然一顿,“你……”
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软了声音,宁怀昌黑着脸闭上嘴,再次开口,“你以为说几句狠话本太子就怕了你?本太子可是储君,你胆敢动我!”
“太子能立就能废,储君能活就能死。”
只见沈临州收敛了脸上的寒气,抬手间暗中跟随的卫陵便现身于眼前,“请王爷吩咐。”
“太子殿下对寡妇心有大爱,还不送殿下去善堂瞧瞧,若是殿下有看上眼的,便都给殿下送到府上去。”
“你敢!”
宁怀昌是真没想到区区一个异姓王居然这么胆大包天,只听他一声令下,太子府的护卫也都围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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