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带了两个丫鬟离开,今日怎么只有一个跟在身边?”
姜启之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阴沉得吓人。
他定要那个易容成他的模样偷走了东西的贼人,将她碎尸万段!
前有几个丫鬟的证词,加上今日姜云姒身边没有那人的踪影,如此可见最有可能会易容术的就是姜云姒身边的另一个丫鬟。
“姜大人什么时候有这般闲心在乎一个丫鬟的踪迹了?”姜云姒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可不巧,我那丫鬟染了风寒,正在养病,姜大人今日是无缘见到她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姜启之的双眼危险地眯起,“你出嫁那日唯有这一个丫鬟跟了去,另一人无故消失,而后府上便遭了贼……”
“哎呀!”姜云姒惊呼一声,虚虚掩着嘴,“姜大人的意思是那珊瑚摆件是我的丫鬟偷的?这可真是奇怪,你自个儿的东西不看好,丢了没了,便要讹人了不是?再者姜大人方才不还说,那不过是一死物,这会儿怎么就要兴师问罪了?”
姜启之往日里只知姜云姒巧舌如簧,能说会道得很,今日却才知道她还这般会演戏。
“她易容成了老夫的样子!”姜启之咬着牙道。
“姜大人的话真是越说越让我糊涂,若真有什么易容,姜大人又怎知今日回来的是我而非是别人易容假扮的?”
当然是因为姜启之把姜云姒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怎么可能轻易认错!
他的神情愈发冰冷,一双眼睛里仿佛淬了毒。
他认定了一切事情都是姜云姒的谋划,却无论怎么威逼利诱,竟都撬不开她的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爹爹,您看谁来了!”
就在这时,姜婉若春风满面地挽着宁怀昌的手臂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亲昵地紧靠着宁怀昌,看样子两人极为恩爱。然而若有人仔细瞧,就会发现宁怀昌脸上的笑容凝固得像是被冰块冻过一般,便是在眼底也压着难以言喻的厌恶。
一瞬间,姜启之脸上的冰冷一扫而光,他看着恩爱的两人忙起身行礼道:“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然而此时的宁怀昌正忙着寻找姜云姒的身影,姜启之等了等没等到宁怀昌的声音,他的老脸有点挂不住,暗自以为这位太子是在故意给他甩脸子。
“殿下……”姜婉若的笑容也滞了滞,她悄悄拽了一下宁怀昌的衣袖,声音虽然压得低,语气里却藏着羞恼,“殿下!”
姜启之也在这时再一次说道:“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这下子宁怀昌终于回过神来,他趁着抬手的机会甩开了姜婉若的手,“免礼吧。”
说罢后他又看了一眼姜云姒,径直走向沈临州,“摄政王虽说来得早些,怎么竟不知道本太子要来吗?”
真是有胆子敢坐这个除了主位以外最尊贵的位置。
当然了,要是自己想坐主位,那么姜启之那个老东西也得乖乖让开,但是现在自己只是想让姜云姒看看,现在的沈临州在自己面前不过是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罢了。
能配得上她的人,唯有自己而已。
这么想着,宁怀昌嘴角翘起,仿佛已经看到了沈临州灰溜溜给自己让位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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