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启之离开后,姜婉若在花厅里坐了许久,她怨恨姜云姒算无遗策,也恨姜启之瞻前顾后。
若当初早听她的直接杀了姜云姒,就算会有些麻烦,可也好过现在的情况不是吗?
现在姜云姒已经名正言顺地躲进了摄政王府,往后要想杀她就更加艰难了,到底……该怎么办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发现在在她怨恨姜云姒的同时,突然又对姜云姒生出了恐惧。
这根本就不是个好现象,一定要尽快解决姜云姒才行!
另一边,前来通风报信的姜家护卫终于等到了姜启之,待他把姜家发生的事情一说后,姜启之勃然大怒。
“废物!一群废物!”在太子府外姜启之不好发火,姜家的事情又紧急,只能憋了一肚子火匆匆赶回姜家。
守在姜家大门口的领头护卫一看到姜启之的马车便迎上前去,“启禀老爷……”
“没用的东西,滚开!”姜启之挥手推开护卫,步履匆匆地进了大门。
随后跟着一起回来的护卫才向领头护卫道:“老爷正在气头上,那贼人可有抓到?”
“不曾。”领头护卫说着一边皱眉看向马车后,“还有一个赵管事派去给老爷送披风的丫鬟呢?怎么不见她?”
“什么丫鬟?”护卫不明所以,“我在太子府等候时并未看到什么丫鬟。”
此话一出,两人都不自觉闭上了嘴,心里升死起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领头护卫当机立断转身向姜家大门内走去,“那丫鬟自称是得了赵管事的吩咐,赵管事如今还未醒,你带着人继续搜查,我去看看情况。”
护卫也知道情况不妙,“属下明白!”
姜启之的房间没人敢动,因而他一冲进房门就看到了被掀开的被褥和那空无一物的暗格。
他的心中猛地一沉,冲过去发了疯似的把被褥抖落翻找,最终却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没了,都没了!
领头护卫在这时跟了过来,硬着头皮道:“老爷,赵管事他急火攻心,虽看了大夫但至今昏迷不醒……”
姜启之抬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我让你们寸步不离地守在此处,为何还会发生这种事?是谁?是谁干的!”
“老爷息怒!”领头护卫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道,“属下等从不敢擅离职守,但……但那贼人易容成了您的样子,骗过了属下,后来可能……”
他想起了那个给姜启之送披风的丫鬟,却又担心赵伯当真有那样的吩咐。
“说!”
在姜启之这厉声的呵斥下,领头护卫道:“有一个丫鬟,她自称受了赵管事的吩咐去太子府给您送披风,恰逢当时赵管事突然昏迷,属下便……将她放了出去……”
听了这话,姜启之狠狠地闭上双眼,毋庸置疑,那个丫鬟身上有着最大的嫌疑。
随即他又想到了自己对姜云姒身份的怀疑,如果姜云姒就是云大夫,那么她身边必定有一个易容高手。
——这样的猜测从未在姜启之心中消失,所以对这些护卫下了死令,无论是谁接近他的房间都需盘查。
但或许是这府上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易容之事,所以这些护卫便懈怠了。
可无论如何事实已经铸成,他千防万防,到底是棋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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