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短暂的交锋最终以沈临州的大获全胜而结束。
姜启之目光阴沉地看着摄政王府渐行渐远的马车,当年的事……知情者除了姜云姒,其余人都被自己杀了。
可姜云姒在那件事过后也生了一场大病,忘记了所有事情,再加上她是护国公府留下的唯一血脉,而且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能让她物尽其用,否则,当时的自己根本不可能留下她。
所以沈临州方才的话是无意而言,还是……他知道什么?
“姜大人?大人!”
太监的破锣嗓子惊回了姜启之的思绪,他语气不善,“什么事?”
太监忙赔笑道:“您总在宫门外站着也不是个事儿,要不您还是先回去吧,兴许等您下一次来,就能见到皇上了。”
这话也就是个安慰,姜启之一点也没当真。
但是他刚才见到沈临州那着圣旨离开,心里明白在等下去也无济于事,哪怕是终于能见到皇帝,难道他还能让皇帝追回圣旨不成?
原本他想着那两人虽然有婚约,可只要没定下婚期,就总有办法弄出点意外,谁知沈临州的动作那么快!
心中正恼着,姜启之黑着脸点了点头,太监这才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气。
灰溜溜地回到姜家后,姜启之毫不意外地得知了姜云姒又独自出门的消息。
姜婉若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都是女儿不好,不但没有留下长姐,还反被……”
“爹爹,您说长姐她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啊?好像……从长姐和摄政王有婚约之后,长姐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女儿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居然会让长姐那么厌恶,她还……还说要与女儿不死不休!”
姜启之听着听着,不由得想起了沈临州最后的那句话,他心头震撼,“那个混账东西!当初就不该让她活在世上!”
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爹爹息怒,当心气坏了身子。”姜婉若抹了抹眼泪,委屈道,“长姐一向讨厌女儿,女儿心里明白,可是二姐,三姐死得蹊跷,女儿真怕……怕自己也……”
姜启之的眉头紧紧皱起,须臾后沉声道:“不用在乎那个混账,沈临州命不久矣,等她失去了沈临州的庇护,凭她一介女流,自然斗不过整个姜家。”
然而姜婉若神色怪异,“长姐她和摄政王的婚事……”
作为今日阻拦姜云姒的人,姜婉若自然知道姜启之今早要去干什么,可是她没想到自己没拦住姜云姒也就罢了,怎么连她的爹爹都碰了壁?
皇上不是一向很信任爹爹吗?
爹爹是忠臣,摄政王是奸佞,难道皇帝眼镜盒糊涂到忠奸不分了?
面对姜婉若惊疑不定的表情,姜启之只能沉默以对。
一会儿后,姜启之拍了拍姜婉若的肩膀,似是保证,也像是警醒,“你放心,就算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爹爹也不会把你嫁给崔金宝。”
“爹爹!”
姜婉若突然两眼发光道,“既然长姐铁了心不帮您,何不让女儿为您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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