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妾身见过。”
说话的是一直神游天外有天的薛姨娘,她看了一眼手串,微微闭眼道:“若是妾身没有记错,姚姨娘就有这么一条,而且,小桃死在姚姨娘的院子里,真是巧啊。”
说着讥讽地勾了勾唇。
不等姚姨娘辩解,她又睁开眼,起身对姜启之道:“今日之事实在太过荒谬可怕,妾身乏了,便先告辞了。”
死了女儿的薛姨娘都这么说了,姚姨娘的处境在无意间变得越发危险。
眼睁睁看着薛姨娘离开,姚姨娘心底慌乱了一瞬,下意识对姜启之道:“老爷明鉴,这定是……”
“定是栽赃陷害,污蔑构陷?”姜云姒笑着接了话,目光冷冽地看着众人,“我看你们还真是用心良苦,编排了这么一出大戏来,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是这样的……”姚姨娘的辩解苍白无力,忽然,她似乎吃了一颗定心丸,咬牙说道,“小桃是我找到的证人,我怎会杀她?况且她身上不光带着我的手串还死在了我的院子,若我真是凶手,绝不会做得如此直白。”
若她是凶手,定会干干脆脆地将小桃沉尸湖中,任鱼虾啃食死无对证。
而这一切,也是她想对姜云姒做的。
那双好看的眼眸中涌动着浓烈的怨恨,仿佛要把姜云姒剥皮拆骨才甘心。
迎着这样的眼神,姜云姒非但没有惧意,反而弯唇反问道:“那我可就要问问了,你和小桃无亲无故,为何要在她被关押后私下见她,还送她那么贵重的东西?”
“我……”姚姨娘张口难言,她看着姜启之明显不高兴的表情,咬牙道,“我只是好奇罢了,毕竟小桃她是杀害三小姐那件事的重要人证,我只是去问问细节。至于那手串……我是瞧着她身世可怜,一时心软才给她的。”
姜云姒点点头,“三妹妹的死早就盖棺定论,你便是去见小桃问情况也无可厚非。”
就在姚姨娘以为就这么糊弄过去时,姜云姒裂开讥讽的冷笑道:“可你偏偏要遮掩行踪,私下前去,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我方才便觉得奇怪,为何上一回你们口口声声说小桃被我收买了,可后来去见她的,却是你,原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当晚小桃可是为你说话的!”姚姨娘急得脱口而出。
“都是你那手串太值钱了。”姜云姒笑道。
“你!”
一转头,姚姨娘哭着对姜启之哀嚎道,“老爷,妾身绝没有做过害人之时,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姜云姒幽幽道:“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便开始找帮手了?如今王爷还在此处,可容不得什么阿猫阿狗的私自包庇。”
像是回应姜云姒的话一般,高坐在主位上的沈临州换了一只手撑着额头,虽然动作慵懒,可没人敢忽视他身上令人头皮发麻的气势。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姜大人虽不是清官,可这家事果真剪不断理还乱,若是姜大人当真瞎了眼判不出来是非,本王不介意辛苦辛苦,将此处之时写入奏折,请诸位大臣在朝廷上观摩观摩,为姜大人你出出主意。”
沈临州笑得人畜无害,“毕竟,集思广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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