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怡下意识打了个冷战,眼神和姜云姒错开,哆哆嗦嗦地养姜启之身后躲。
“有什么不一样?”
姜云姒又问了一遍,她往前走了几步,她分明噙着笑,却好像是来复仇的厉鬼,披着人皮,想把所有人都拽下深渊。
不是一家人……
这话,姜婉怡说得清清楚楚,原来她还以为自己的生世是个秘密,没想到啊,当年的周姨娘知道,如今的姜婉怡知道。
那么……
她冰冷的目光掠过在场众人,这些人里,又有几个人知道?她们心知肚明,甚至暗中讥讽,可原来被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罢了。
可既然不是一家人,他们又为何要尊自己一声“大小姐”?
对了,她也是姜启之手里的一枚棋子,只是为了,让他这个薄情寡义之徒显得不那么无情。
可是谁有会想到,偏偏就是她这枚棋子,成了最大的变数?
一抹轻笑挂在她唇边,像清晨清列的朝露,带着夜里的薄凉,虽转瞬即逝,却能冻进人的骨头里。
姜婉怡畏惧地瑟缩着,根本答不上来,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姜启之上前一步挡住姜云姒,沉声道:“够了!你毒杀婉晴,威胁婉怡,真当我不存在吗?铁证如山,就算你有摄政王的玉佩我也能让人拿下你!”
话虽如此,可他到底忌惮沈临州。
“无能者总喜欢用高声宣杨伪装自己的懦弱。”姜云姒平静地看着他,此时此刻,他们之间仿佛有一层看不到的隔膜,只差一点就会被掀开,露出彼此间穷凶极恶的爪牙和利齿。
但他们都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姜云姒冷笑一声,暂且放过了姜婉怡,“我本就没有对你们抱有希望,你们一个个都是眼瞎心盲的蠢货,想借此机会害死我,可你们要失望了。”
她给卫丁使了个眼色,卫丁一把把小桃推到人前,且扔下了一只小瓷瓶,说:“这是从她身上发现的东西,经查,里面的残留物就是姜婉晴所中之毒。”
“不可能!”姜婉怡叫破了音,“我早就把那东西扔掉了,这是假的,你就是为了陷害我!”
躲在姜启之身后的姜婉怡有了喘息的余地,可是她仍旧不敢去看姜云姒的样子。
姜云姒满不在意地笑着,对众人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绝不会听我的解释,或者说,就算我是清白无辜的,你们也会装聋作哑,将我当做凶手,这一点,我方才已经见识过了。”
她特意瞧了姜婉若一眼,“不过我对你们的争斗没兴趣,你们愿意狗咬狗,我不在乎。来,小桃,告诉他们,你都为姜婉怡做了什么?”
被点名的小桃瑟缩了一下,“二小姐让奴婢买了剧毒。”
“我没有!”姜婉怡又愤怒又惧怕,“毒药是长姐给我的,我根本没有……”
“二小姐说……她不愿意嫁到尚书府受辱,更不愿意让三小姐和四小姐痛快,所以想……想服毒自尽,所以才让奴婢偷偷买了药。可是、可是奴婢没想到会……”
小桃突然崩溃地大哭起来,“这药是奴婢在李氏药铺买的,老爷让人一查便知。二小姐,奴婢知道您不甘心,可是、可是您也不应该毒杀三小姐,嫁祸大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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