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蝉衣几人离开大牢后不久,又有两人出现在许科一家的牢门外。
看着里头死状凄惨的三人,其中一人疑惑道:“难道相爷还派了其他人来灭口?”
另一人道:“先回去再说……”
许蝉衣回到医馆,不料却看到了姜云姒。
“姜小姐,我……”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大仇得报,此世上再无牵挂,可她答应过姜小姐……
“往后你便跟在我身边做个丫鬟吧。”姜云姒话里有话,“你的仇报了,我的仇却尚未。”
她救下许蝉衣,也不单单只是为了给姜启之使绊子,而是她需要一个可用的人,相府里那些下人她一个都不信。
许蝉衣眸光发亮,她还有用,她还有活着的理由。
“是,奴婢一定誓死追随小姐,绝无悔意!”
眼下姜婉若名声尽毁,姜启之也被停职查办,一切看起来都有利于姜云姒,但……
姜云姒再次来到摄政王府,是为了见鬼医。
彼时白逸正在那三番五次倍受摧残的院子里收拾残局,见了姜云姒便道:“姜姑娘,又见面了。”
姜云姒便想起来,这人正是那晚提醒他的陌生男子。
“算着时间,姜姑娘也确实该来了。”白逸又说。
“谁来了?”这时鬼医的声音传来,他手里捏着几棵药材不修边幅地走了出来,看到姜云姒的一瞬间,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哼哼道,“老头子我还以为你这丫头不想要命了,怎么,还掐着时间来的?”
不等姜云姒说话,他又道:“要想活命,你就得跟着老头子我学医毒之术,往后每三日来此泡药浴。要是运气好,兴许老头子一时高兴就帮你解了毒,要是运气不好……”
他重重一哼,“那就与沈小子一般做个病秧子,活死人吧。”
鬼医的态度实在太诡异,姜云姒不得不提起防备心,“我能问问前辈为什么吗?”
鬼医瞥她一眼,“年轻人,少说多做,才能活得久。”
这话相当于没说。
不过反正姜云姒也知道,不管是姜启之还是姜婉若,他们此时都恨不得将自己拆骨入腹。因此,她便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留在了这院子里。
不过鬼医见着她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要想她身上看到某个人的影子,却又时常恼怒,冲她发火。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白逸倒想留姜云姒吃个饭,鬼医却扔了几本医书给她,骂骂咧咧道:“吃吃吃,什么都学不好还想吃饭?滚回去把这几本医书背下来,下次来时老夫要考你!”
一下午的相处姜云姒早就习惯了,只是这人能与沈临州有的一拼的喜怒无常的性子实在让人无言以对。
但临走之时,鬼医仍旧满脸肉痛地扔了一瓶药给她,然后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
浅淡的夜色下,白逸只得收拾烂摊子,“姜姑娘恕罪,师傅他老人家这几日过于劳累,便没什么耐心。这里头的药每日一粒,可延缓毒发。”
“多谢。”姜云姒对这师徒二人并无多少好感,拿了东西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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