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月羲是谁,归云又是谁?器灵又是什么?
她不是被炸死了吗?为什么能听到这些声音?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冷媚儿的身体慢慢飘了起来,人浮在半空中,看到了一栋有些熟悉的别墅,现在明显是晚上,可是别墅里灯火通明,三楼的书房里,一男人鬼鬼崇崇的打开了保险箱,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收进了袋子里。
飘浮在半空中的冷媚儿终于想到了眼前的人是谁了,可现在的她就是个灵魂体,想要做什么也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离开书房,她飘到了一间熟悉的卧室内,卧室的大床上躺着一名女子,女子面色青紫,身上也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她尝试着回到自己的身体,明明那是她自己的身体,可她却根本回不去。
几个小时过去,别墅里的四个小鲜肉先后离开,再然后,有人闯进别墅,等那人离开时,别墅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怪不得,怪不得系统说她原本的那具身体没有了呢,原来已经被人毁尸灭迹了!
这时,一股极大的拉力拉扯着她,让她飘啊飘,飘啊飘的,飘到了一个有些破旧的小房间里。
房中大床上躺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女孩儿双眼闭着,呼吸平缓,床边放着一个药瓶,还不待她看仔细那药瓶上写着什么,那股力道便将她扯进了女孩儿的身体里。
那种挤压感以及不适感,迅速袭卷了她的全身。
冷媚儿努力的睁开双眼,伸手握住那只药瓶,打开瓶子拿出一粒药看了看,是安眠药!
这闺女竟然是自杀的。
她迅速从空间中取了灵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杯,那股难耐的感觉才慢慢退去。
冷媚儿从床上坐起走到门边开了灯仔细的打量起来,房门的把手上放着一个杯子,房间很小,摆上一只布制的衣架,一张单人床,还有一张简单的书桌,椅子被放在了门前,用途很明显,和那只杯子一样,都是在防着什么。
冷媚儿的视线又转回了书桌上,书桌上放着一堆高中课本儿,其中,还有一个笔记本,就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她随手翻开看了看,然后,越看越气,越看越气,真真是个畜生!
女孩名叫景苗苗,父亲早年去世,母亲陈柔改嫁,继父王学荣,原来开了家小旅馆,妻子被个有钱的大老板拐搭走了,王学荣一气之下把旅馆卖了,跑到京城做生意,倒也让他风光了两年,巧合之下认识了原主的母亲,两人成了婚。
只可惜,两人刚结婚没多久,王学荣就投资失败,认为是景苗苗的母亲带累了他,一有点儿心气不顺就对陈柔母女拳打脚踢,一开始陈柔还会护着点景苗苗,后来,后来也就只顾自己,毕竟,挨打太疼了,然后,景苗苗就一路被打到大,直到,前年。
景苗苗十六岁了,陈柔本就长得漂亮,要不然也不会被当时还算事业有成的王学荣看上,景苗苗的长相随了其母,长了一副好相貌,鹅蛋脸,眉若远山,唇若点朱,鼻梁挺翘,尤其是岁数大了一点后,整个人长得越发明艳,然后,就被王学荣盯上了。
原本,他一生气,或是喝多了的时候就会拿母女撒气,后来,他发现景苗苗越长越漂亮就打起了这姑娘的主意,起先并不明显。
谷/span前年的时候那个男人竟然半夜摸到了景苗苗的房间里,被景苗苗发现了,王学荣惊慌之下,赶紧溜了,景苗苗逃过了一劫。
后来又发生了几件事,景苗苗虽然平安躲过却也如受惊的鹌鹑一般整天小心翼翼,连继父递给她的食物都不敢碰了,如此过了几个月,她实在是压力太大,无法忍奈,就将这件事告诉了,亲妈。
然而陈柔根本不信,说她污蔑继父,还因此扇了她一巴掌!
景苗苗当时真的是被她妈打懵了,她想说她说的都是真的,她没有撒谎,继父对她心怀不轨是真的,然而没用,陈柔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她没办法,只能处处防着王学荣,小心翼翼的活着。
她想着,那时她都已经上了高二了,再熬一年只要考上大学她就安全了。然而,早就盯上她的王学荣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过她?
他也怕继女考上大学脱离他的掌握,所以趁着陈柔不在家的时候,他便威胁了她:想上大学,行啊,但是得陪他睡一回,要不然,她这辈子都和大学绝缘了。
景苗苗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好了,就把这件事又和亲妈说了,结果,等了好久只等来一句:苗苗,你忍忍吧。
景苗苗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完全崩塌了,活着根本就没了意义,亲妈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是想用女儿的清白,换她的安生!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她们母女难道离了这个男人还不能活了吗?
她一下子心灰意冷,活着没有任何意义,就算她千辛万苦考上大学又能如何?没用的!
今晚陈柔又是夜班,景苗苗看出那个男人的意图,他等不及了,也真的不打算放过她了,景苗苗干脆将这些日子慢慢攒下来的安眠药全都吃了,然后静静在床上等死。
临死前,她在最后一页日记中写道:若我的世界是黑暗的,那便让我归于黑暗。
冷媚儿只觉得这孩子太可怜了,她活了几世,除了在这一世她是个孤儿外,后面的两世,与家人都相处不错,尤其是岑春晓,她们连任何血缘关系都没有,她却待她比亲生的还亲。
她这次突然死了,岑妈还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儿!
而景苗苗的这个妈,真心不配为人母!不,她甚至不配为人!
她想起了景苗苗曾经在一篇日记中写过的话:她羡慕那些孤儿。
既然景苗苗不愿意认她的母亲,那她,就帮景苗苗完成她的心愿。
原本,刚穿到六九年的时候,她心中恨意颇深,总想回到这一世找到害她的人,然后亲手手刃仇人,以解心头之恨。
可是,现在她穿回来了,心中却并没有那么的执着,虽然她还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她,但,并没有那么多的意难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