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哈哈道:“王队你这要求也太高了,现在也就过了一个小时,她就是再厉害又能查出什么线索?
估计是有事要问吧。”
冷媚儿听得出来,这个人的话绝对是没有恶意的,甚至还有点怕她下不来台帮忙递台阶的意思。
她礼貌的朝刚才说话的男人点了下头,然后才将手中刚刚写好的东西扬了扬:“确实查出了一点东西,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听一下?”
冉局长示意刚才讨论的热闹的众人先稍安勿躁,“你不会是这么快就把那些资料全看完了吧?”
“没有。”
冉局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要是回答是,冉局长觉得自己会自卑到两天不想饭吃。
“资料都没看完,你能确保你弄出来的东西是有正确的吗?”
冷媚儿看向这位谷副局长,“之所以没看完,是因为不需要。
我将这一百八十四起案件做了一个图表,而这份图表的内容只需要时间地点来填充就可以了,所以那些繁复的对案发过程的叙述,我没看。
对了,只要那些记录的资料没问题,那我得出的结论肯定就是没问题的。”
说着,她再也不看谷副局长,而是走到前方的黑板前,将上面原有的图全部擦了,寥寥几笔就画出一幅地图来。
接着,她在上面飞快写下了近四十个村名,并在写着双桥两个字的地方点了点。
“这是第一次案发点。
接下来的一百八十三起案子中,全是在以双桥村为中心点方圆十里地内发生的。
一年前……”
说着她的手在地图的外围圈出了一个地点,“一年前的三月份发生了五起案件,其中有四起案件与以往的叙述大至相同,案犯自称自己是老流氓,祼体蒙面潜入受害者屋内犯案。
但,3月29日发生的这起案子明显有很大的区别,案犯先行进屋将受害人的丈夫打晕,再将受害人捆绑,才脱衣做的案。
明显和自称老流氓的案犯做案手法不一致,应该不是一人所为。”
会议室中的众人:……不是说没看那些叙述案发过程的内容吗?那她是怎么唯独把这件案子挑出来的?
面对众人怀疑的目光,冷媚儿很好心的解释了一句:“因为这件案子的发生地点超过了以双桥村为中心的十里地的范围,所以我就看了一眼。”
众人:……一眼就看出这么多东西,你是火眼金睛吗?
谷副局长这时又开始了,“你说了这么半天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件事吧?”
冷媚儿摇头:“这个自称老流氓的案犯具备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很可能当过兵,要不然他也不能在多达十七次的围捕中都能全身而退,而且,我推测,他的跑步速度非常快,一般人,甚至一般的士兵都追不上他。
而案犯就是这附近几个村的村民,我们大可以按照这个条件先在这几个村排查一遍:退伍军人,年纪在三十到四十二岁之间,跑步速度惊人,性格有些自负,工作是长白班,符合这几个条件的人应该不会太多才对。
对了,双桥村应该列为重点排查对向。”
谷副局长“啪”的一下将手中的笔扔在了桌子上,“你是通过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就凭你只是看了一遍这些案件发生的时间地点?”
冷媚儿摊手,“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她显然没有再解释一遍的意思,将手中的粉笔往桌上一搁,重新坐回自己刚才坐过的位置,身体向椅背上一靠,开始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用短短一小时不到的时间查看完那些资料,她也是很累的,现在哪有精力和这位只会叽歪的副局长吵?
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好好休息一会儿呢!
谷副局长被她的这副样子气到了,他干脆也不理冷媚儿了,直接朝冉局长说道:“局长,先不说这位文同志给出的信息是不是对的。
咱们的人推测出今晚案犯会行动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如果现在就对这几个村子排查,那案犯肯定会有所警觉不在行动,那咱们这些天的功夫可就都白费了。
要我说,今晚的行动继续,我们直接将人人脏并获就没有后面的麻烦事儿了。”
他这句人脏并获一出,会议室内有几人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这可是强奸案,人脏并获就代表又有一个妇人被其侵害,身为公安局的副局长连这一点都想不到吗?
冷媚儿听后眉头轻皱,好看的桃花眼睁开,眼里带着怒色,刚要开口就有一人抢先一步说话了,“谷副局长,相比于为了抓人而让一名无辜妇女受害,我更倾向于文秀荣同志提出的排查方案,就算打草惊蛇,最起码还能吓得他少出来做几次案。
毕竟这种事对妇女的伤害太大了,因为那样的事导致家庭破裂,甚至受害者自杀的事儿都有发生,我们总不能等事情发生了再去后悔,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说话的正是王唯民,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可比在冷媚儿口中说出来有力度多了,毕竟他可是正正经经的团级干部一枚,没人敢轻看了他。
民兵代表也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们隔壁村就有一个被流氓轻薄刚巧被丈夫撞见,然后男人死活不要媳妇儿,嫌她脏了,女人一时想不开,结果跳井死了的。
没出事的时候怎么都好说,可真要出了事儿,那可就说什么都晚了!
冉局长一时之间没有出声,刚才文秀荣的推理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可是筹划了这么长时间的抓捕行动也不能取消,他只觉得这件事有些难办。
谷副局长看出了顶头上司的迟疑,“局长,这件事其实还是很好解决的。
文同志不是说重点排查双桥村吗?
我们派出一对人埋伏在双桥村的各个路口,一旦有人超过九点还要出村,那就把他当成嫌疑人抓起来,另一边,我们仍然继续布控,争取在他做案前将人抓起来。
这样不就可以两全了吗?”
王唯民想这怎么能一样,也根本两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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