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何峰愣了一下。
这个可能性他倒是没想过。
不过野果有刺,未免太正常了,在他的认知里,反正自己只要不吃野果,就肯定不会有事。
他也没多想,只是按照刘艳的要求,走到金皮树边,拉过金皮树的叶子仔细观察了起来道:“确实有一层细密的绒毛,这种玩意你管它叫刺?”
“绒毛?”
刘艳闻言,用那沾满了果汁的手,又挠了挠有些发疼的鼻子。
何峰则是扭头看向刘艳,有些疑惑道:“你除了手上发疼,还有感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比如肚子疼之类的?”
“没……没有啊。”
刘艳扭过头。
何峰这才惊恐地发现,刘艳居然流起了鼻血!
“刘艳,你怎么流鼻血了!你该不会真的中毒了吧?”
“不会吧?”
刘艳慌忙地用手背去搓鼻子底下,果然搓到了一些黏糊糊的东西。
她伸手一看,还真是鼻血。
这一下。
刘艳顿时就慌了!
“何峰,我该不会要死了吧!!”
“呃……”
这一刻,何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但他的第一反应,却是连忙离开了这颗金皮树数米远的距离。
可很快。
他也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火烧一样地疼。
“嘶!我的手也好疼!!”
“啊!!”
而刘艳更是在这一刻。
全身上下的神经性毒素,开始集体发作。
她疼得整个人滚到了地上打起滚来:“好痛!阿峰,我全身都好痛,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该不会真的中毒了吧?”
何峰一脸紧张地抬起自己的双手,可是手上的皮肤却毫无变化。
唯独他刚刚碰过金皮树叶的手指,疼到令人发抖!
可不管何峰怎么仔细观察,手指上却压根没有任何的伤口,只有那些甚至连刺都算不上的小绒毛,黏在他的手指头上!
阿峰连忙把手放在衣服上搓,试图想要搓掉手上的绒毛。
可没一会儿。
他便感觉衣服底下的皮肤,也开始疯狂刺痛了起来。
“嘶!啊!!!”
“好痛。”
“阿峰,我是不是要死了。”
刘艳疼得眼泪直流。
而何峰疼的面积没有刘艳那么多,所以他紧咬着牙关,爬到了岸边,想要利用河水清除掉手上沾着的汁液,他以为汁液就是毒素!
“草泥马!都怪你嘴馋。”何峰边洗,边大骂着刘艳道:“要不是你这个贱货,说这些可以吃,我也不至于跟你一起蠢!!草泥马,草泥马,好疼啊啊啊!!!”
一入水。
何峰越发感觉痛觉像是被放大了一样,四面八方烧灼了起来。
就好像自己的手指,自己的身体被泡进了硫酸之中一样。
疼得他一个大男人,眼泪狂飙!
“阿峰,你……你怎么啦。”
刘艳疼得脸色惨白,两只手更是连连发颤。
随即她突然想起了一个节目,说是尿液能解毒,她连忙喊何峰道:“阿峰,我想到一件事!之前我看一个综艺节目,里面有个男团下水的时候被水母蜇到了,节目组的医生让其赶紧撒尿解毒!你能不能过来,往我身上淋一点,我的手都要疼得没知觉了!”
“尿能解毒?”何峰将信将疑道:“你没骗我?”
“我骗你干嘛?”刘艳都快哭了道:“要不你过来,我先给你试试!”
何峰满脸嫌弃。
可此时他两个手都要疼废掉了,也没别的什么好办法,只能让刘艳一试了。
很快。
两人互相滋了对方一身。
当然,何峰是蹲下来,让刘艳淋,而何峰对刘艳就比较简单了,直接拿水枪滋就好了!
“果然有点效果。”
何峰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好像缓解了一点。”
“我也感觉好多了。”刘艳的手不自觉地发抖道:“可是还是好疼,而且不能碰,一碰更疼!”
“草!”
疼痛缓解。
何峰这才有力气去观察河边,这一段路的脚印。
因为大水淹了三天,整片河滩的地面都很软,只要踩过,就必然会留下脚印。
这也是何峰追踪宁倾城居住地的底气所在。
此时。
仔细观察之下,何峰顿时暗骂了一句:“我们被叶千帆那小子给阴了!”
“阿峰,为什么你这么说?”
刘艳不解。
她脸上的皮肤,因为手上的疼痛,还在不停地发颤。
但好歹,自己的肚子填饱了一些,而且除了流了一点鼻血之外,她的肚子倒是没有任何的不适!
“你看到这些脚印了没有?”
何峰指着当时,叶千帆拉住宁倾城的位置道:“你看,这个小一点的鞋印是宁倾城的鞋印,她很着急想要往这边跑,所以脚尖深,脚跟浅!”
“可在这个位置……”
何峰指着泥地里头,一个踩得很深,而且还有点重叠的脚印道:“在这里,宁倾城被拉住了,所以脚印重叠了起来,随即她没再往前!而是跟着叶千帆一起绕路了。”
“你再看那边那个大弧线,他们两人之前明明都是顺着河边这片空地走的,为什么要突然绕到草地去?”
“为什么?”
刘艳没有何峰那么聪明,此时有人解释,她就更不愿意动脑子了。
何峰这才咬牙切齿道:“那是因为,叶千帆知道这株植物有毒!而且这种毒并不是传统上的那种,吃下去就会中毒的毒,而是一旦靠近就会中毒的毒!”
“什么吃下去就会中毒的毒?什么什么靠近就会中毒的毒?”刘艳一脸懵逼道:“阿峰,你在说什么?这是绕口令吗?”
“你是白痴吗!”
何峰瞪了刘艳一眼道:“简而言之就是,叶千帆早就知道这植物不能靠近了!”
“但他却故意引我们朝这个方向走,他的目的非常之简单,那就是因为他知道,你这个傻逼一定会中招!!”
“而且你自己傻也就算了,还把我拉着一起犯傻!”
“刘艳,要是我的手接下来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刘艳真的被何峰的气场给吓到了,连连求饶道:“一般严重的毒,肯定当场就发作了。这种毒只是让手有些疼,应该不严重,很快就能好了。”
“哼!最好是!”
何峰说着,直接拔出别在腰间的长刀道:“但现在,老子是时候去找叶千帆算账了!要不是他,老子也不用吃这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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