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寺。
“施主,这边请。”崇谨指引着老夫人走进寺内,崇缘也是指引着其他人去偏殿休息。
“阿弥陀佛,贫僧灵佑,见过信善。”只见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和尚走出来道。
老夫人双手合十道:“原来是主持当面,老身有礼了。”
“善哉善哉。”灵佑禅师连忙回礼道,又指了指方向道:“信善请这边。”
“有劳禅师了。”老夫人也明白,入庙第一要拜佛,进了寺内,上了香,也自有仆从递上财务,直接投进了功德箱。
一番规仪之后,二人才进入客堂。
却看到还有一个僧人站在门口。
“阿弥陀佛,这位是少林前来的高僧,方品大师。”灵佑禅师连忙引荐道。
王老夫人眼前一亮,连忙说道:“老身王氏,见过方品大师。”
“贫僧方品,见过大德。”方品也直接拜见道。
一番介绍后,王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旁边却坐着方品和金山寺的主持灵佑禅师。
王老夫人看着二人皆是宝相庄严,不由得心生敬意,连忙问候道:“见过二位神僧。”
“阿弥陀佛。”
老夫人看这二位岿然不动,最近的事情太多,有些精力不济,也不兜圈子了,直接道:“老身此来是为孙儿纳福,消弭身上的邪秽,还请神僧广显神通,做下法事。”
方品和灵佑相互对视一眼,也是直接念了句佛偈:“众生当知,须观此身而生念言,是身如四毒蛇,常为无量诸虫之所唼食,是身臭秽,贪欲狱缚,是身可恶,犹如死狗,是身不净,九孔常流,是身如城,罗刹处内,是身不久,当为乌鹊饿狗之所食噉,须舍秽身,求菩提心。”
“善哉善哉。”灵佑也唱了句佛号,又问道:“不知道令孙是冲撞了何物?”
“老身也不知,我儿求得灵药,看似康复,但是我等老妇哪能懂得这些,还请神僧法驾,为我那可怜的小三查看一二。”老夫人越说却是越伤心,家族多年积累一朝之间化为乌有,就是从此而起,一时间更是悲泣起来。
二人看的也是面面相觑,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们早在之前就知道这位老妇人要前来,而且是为了孙子,方品更是见过一面这位大名鼎鼎的王三少,身体健康的很,以为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详谈,可是看表情竟然真的是做法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二人明日便往,还请老夫人放心。”二人相视一眼,灵佑连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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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庄。
“怎么样?”东方不败手中把玩着泥娃娃,头也不抬地问着童柏熊。
童柏熊知道是在问自己对任我行的感受,也是直接答道:“属下只是觉得有些诡异,但是却看不出哪里不对。”
“画下了吗?”东方不败放下了泥人,又是问道。
童柏熊又从身后拿出一个画筒,取出几张画,直接递了过去,“已经画好了。”
“丹青生的画大有长进啊。”东方不败看着画赞叹了一句,又问道:“你上次在距离十多米处就感受到一股疯狂之意?”
“是。”
“看来任我行也到了这个境界,还好···”东方不败没有说下去,自己也是踏入了这个境界,而任我行竟然也进入了这个境界,看样子修为还不高,如果自己晚些时候再篡权,那可就真不知道是如何收场了。
童柏熊没敢接话,反而静静地等待着,只听得一阵阵纸张翻阅的声音。
看着这些图画,东方不败眉头也是皱了起来,嘴上也喃喃地道:“不应该啊。”
看到东方不败也是如此表情,童柏熊心中大定,他知道东方不败肯定也感觉到了不对,两人只要互相探讨,肯定能发现端倪。
不一会东方不败拿起一张灯盏墙面画和一张囚室内的画,以及任我行疯魔图案,这三张画放在一起道:“童大哥,你看这里,这里,这里,是不是不一样?”
童柏熊这下子倒有些模糊了,有些疑惑地看向对方。
东方不败见状,一边把灯盏墙面画折起来,一边调笑道:“童大哥是多久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馨了?教内的女子众多,要不给童大哥续弦?或者让小童赶快给你生个孙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童柏熊没有接话,反而一拍脑袋,墙面上布置是十分温馨,可是室内布置却是疯乱不堪,这种迥异的布置才是让自己和教主都有些怀疑的原因,而正因为自己寡居日久,对这一块压根不敏感,才没有发现。
丹青生作为画家,自然能够敏感地捕捉一些环境的本质,甚至是独特的道韵,所以才让他下去画画,从他的角度来看看,有什么问题。
而从画作上来看,牢内牢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疯狂和温馨,这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事情。
“难道任我行的疯魔是装的?”东方不败右手拇指摩挲着脸颊,过了一会接着道,“你说他只杀了六个哑仆?”
“是,属下安排了二十个哑仆,两头的性格都是比较好的,中间的都是性格比较恶劣的,本来以为他会杀穿,谁知道只杀了六个。”童柏熊直接回道,又仔细回忆了当初自己的感受,才刚走到附近就感受到一阵一阵阵深思恍惚,甚至有一种疯狂之感,摇了摇头道:“属下虽未达到如此境界,但也感受到了些许玄妙,任我行状态不是装的。”
东方不败看着童柏熊身上散发出阵阵锋锐之意,也是点点头,把戏骗人要差着境界才能骗,像这样的半同级的对手,根本不可能骗倒,更不用说童柏熊的机智超群,心细如发了,想了想便说道:“任我行此举应该是初入疯魔不久,久住阴暗之地,邪魔必侵,任我行这已经算是比较慢的了。”
童柏熊看了看东方不败,却接着道:“可那是任我行啊。”
“是啊,那是任我行啊。”东方不败长出了口气,又接着道:“任我行也是人啊。”
“唉,任我行也是人啊。”童柏熊忽然觉得自己也太过可笑了,别的地方说固若金汤,那是形容描写的,这个铁牢可真的是金汤所制,可以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又有教内秘传的镣铐,可以说是插翅难逃,任我行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从里面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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