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闹腾了一些时间,虽然这是别墅区,瑟瑟寒风都没能挡住邻居们在院门外看热闹。
也许是房子里哭闹的声音过于响亮了,也不晓得是哪个好心的邻居报了警。
警察来了,三个女人还不罢手,撵起撵起地要薅对方的头发。
尤其是严芳里,手里头已经薅了一大撮黄毛,是司南南头上的。
来的两个警察其中有一个稍微年长一些,声音不怒自威。
他吼了一嗓子之后,在场的三个女人终于歇了下来。
警察问到底是为啥?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何况海棠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精神方面有问题。
迎了上去。
“警官,说起来都不好意思,她们三个人为了争一件羽绒服闹着玩的。”
警官表示疑惑:“闹着玩?就为了一件羽绒服?”
“警官,不要低估了女人的爱美之心。这件羽绒服我本来是买给妈妈的,妹妹觉得好看想要。我这闺蜜性子直,说这件羽绒服适合她,一来就穿在身上不脱下来。”
严芳儿确实穿了一件大红色的中长羽绒服,某品牌的,确实漂亮。
这姑娘单身狗,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赚来的钱几乎都用来置办行头上了,她不张嘴说话,别人还以为她是某某名媛来着。
警察转头又问三个女人,还好,她们不傻,不约而同的点头,然后又当着警察的面握手言和。
画面着实搞笑
两位警察摇头表示女人的世界他们不了解,也不想了解,走时顺便驱散了院门外头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
警察刚一走,王晓燕又闹开了。
“我不管,虎子,反正这婚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严芳儿双手叉腰,这姿态和她身上那件大红色淑女风羽绒服完全不搭。
“老太太,不要摸不清自己的地位,人家离不离婚跟你有个毛的关系。”
“嘿,我儿子离不离婚,跟我没关系,难道跟你有关系啊。”
“死老太婆,别以为棠棠娘家没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有我严芳芳在,你捞着好屁吃。”
福宝出现在楼梯口,童声非常清脆。
“你们能不能小点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王晓燕立马表演了川剧变脸,一副慈祥奶奶的神态。
“嗯,小声,小声,我的宝贝乖孙女,奶奶陪你睡。”
福宝表示拒绝。
“别,奶奶的呼噜声跟打雷一样,我更睡不着了。”
司正北开口。
“妈,你能不能别闹了。孩子要睡觉,海棠也需要休息。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老太太又拿出她胡搅蛮缠的看家本领。
“不行,虎子,今天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就不走了。”
司正北仍旧不温不火。
“妈,别为难我。”
严芳儿火大:“司正北,亏得我以往还拿你当偶像来着,原来你一直是一个扶不起来的软蛋。还有你妈,你妹,吃着我们家棠棠的,住着我们家棠棠的,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哪里来的勇气来这儿胡闹的?”
司南南嘴没把门。
“有几个钱了不起啊,没她的时候,我们也不是喝西北风长大的。不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吗,还是一个疯子。这样的女人,给多少钱也没敢伺候。”
海棠看了看司正北,不发言今儿个晚上是不得安宁了。
“老司,你说句话。你妈的意思是不是你的意思?如果你想离,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谁不去谁是孙子。”
老太太一张期盼脸。
“去,傻子才不去,虎子,明天妈陪你去。”
司正北一张脸急红了。
“没有,绝对没有。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跟你离婚的,棠棠,不管你变成哪个样子,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王晓燕不服,她也叉了腰。
“虎子,妈把话放在这儿了。你是要她呢,还是要妈?今天晚上必须给个答案。”
司正北为难:“妈,你这是胡闹,老婆和妈我都要。”
“好,从今天起,我就在这儿不走了。你一天不和这个疯女人离婚,我就一天不走,我就是闹也要给你们给闹离了。”
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
海棠冲进厨房,夺了刘姐手里头切菜的刀。
“来,你们不是说我是疯子吗?今天我就疯给你们看。来啊,不要命的尽管来,这刀不长眼,砍死一个算一个,我一个疯子砍死人也不需要负责任。”
在场的人明显吓傻了。
那刀在灯光下反着光,挺锋利的,刘姐正在切肉,那上面还沾着肉渍。
拿着刀一步一步地逼进王晓燕跟前,这个女人一步一步后退,直到无路可退。
“别啊,姑娘,这刀不长眼,快收回去。”
“滚,立马从我家滚出去。”
“好,我滚,我滚。”
刀锋挥向司南南:“你不滚还等着吃宵夜呐?”
司南南一张黑脸吓得没了颜色,躲到了王晓燕的身后。
母女两个滚得快当,司正北犹犹豫豫地说了一嘴。
“大冷的天,我去送送她们。”
海棠又拿刀指了司正北。
“你要拿我给你买的车送她们,我立马死给你看。”
司正北默默地放下了车钥匙。
闹剧结束,一晚上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
趴在严芳儿怀里哭得昏天黑地,严芳儿也跟着淌了不少眼泪水。
“本以为你是咱们这一帮死党里,最幸福的小女人。谁能够想得到,老天爷不长眼,见不得别人好,非得要跟你来这一出。
别怕哈,你海公主是谁,从小到大,有什么事情难倒过你?
这只不过是老天爷给你一个小小的考验,挺过去了,你会比谁都过得美。”
这姑娘一向没个正形,突然一下子煽情起来,还真是天下无敌。
海棠无比感动,这姑娘一直在自己的身后,从未离开过。
“放心,我妈当年给我算过命,不活到99老天爷都不干。”
“那是,你要真有事,谁请我吃饭?谁给我介绍男朋友?”
走的时候,严芳儿站在门口指了司正北的鼻子。
“老司,我话撂在这儿,你们一家人要是敢动我们家棠棠一根毛,我不薅了你们全家的毛,我不姓严。还有你们家老太太,别拿无知当令箭,无知我有对付无知的办法。母胎单身三十年不是白单着的。晓得我让多少男人的家伙什干不了活的不?说出来吓死你。”
司正北无言反驳,默默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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