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赵氏带着丫环小厮,将数十个锦盒搬了进来。
“锦儿带了这么多东西来。”赵氏心思通透,这么多好东西,她不便擅作主张分配。
“不多。一车药材,是孝敬外公的。另外,”云锦过去,将给三舅的、赵氏及两位表兄的礼物挑出来,“这些是给三舅、三舅母和表兄的,其他的是给另外两位舅舅一家的。”
赵氏、万氏和郑氏看着蜀锦、云锦、浣花锦等一堆价值不菲的好料子,自是欢喜,异口同声说,东西太贵重了。
云锦把布料往赵氏怀里一塞,“嗨,好料子就是拿来穿的嘛,舅母们打扮的漂漂亮亮,才能彰显咱们杨家的荣华富贵嘛。是吧,外公?”
云锦说着,朝着杨老爷子扮个鬼脸儿。
杨老爷子见自家外孙女送药材孝敬他,他可是知道这丫头的药有多金贵,服用方便疗效好。心里高兴,老脸一板,冷哼一声,“臭丫头,又来这一套!”
在杨家陪外公高高兴兴吃过午饭,云锦二人回了王府。
云锦先去凌恒阁看太后,杨嬷嬷说太后刚歇下了。
得知太后午饭吃的不少,云锦放心地回了凌霄阁。
“哎呀!”回到卧房,云锦将自己往床上一扔,打着滚儿轻呼一声。
看着小媳妇慵懒软萌的样子,奚星辰唇角微勾。伸手捉了她的脚。
“喂,你干嘛?”脚被捉住,云锦一惊。
奚星辰也不说话,为她脱掉鞋子,扯开锦被给她盖好。
自家小辰辰,大暖男啊!
“夫君!”云锦藏在锦被里,眨着两只美丽的眼睛,软糯糯的呼唤。
奚星辰听了血液加速,附身道,“再唤一声。”
“夫君。”
“小妖精,为夫……”不想忍了,奚星辰欺身将她压在身下,怕惹她不高兴,后半句卡住了。
温香软玉在怀,他实在忍的辛苦。唉,盼着自家小媳妇快快长到十八岁。
“夫君,夫君……”云锦小手摸了一把男人xiong口,嗲声嗲气地叫。
“锦儿是不是你也想了?”被她这般逗弄,男人哪里受得了,掀开锦被要动真格的。
眼看形势不妙,云锦紧忙求饶,“夫君,锦儿错了,再不敢了。”
奚星辰哪里肯轻饶,将人搂进怀里好一阵亲吻,吻的云锦嘴唇都肿了。
第二天一早,云锦去云府接上杨氏和云峰云朵两小包子,一直将杨老爷子送出城外,才依依不舍地洒泪而别。
云府没了许氏母女作妖,又有锦丫头护着,杨氏父子放心的很,再也不必担心杨雪受委屈。
云锦和杨氏回到云府,没进云意院呢,心清跑来回禀,“夫人,咱们府里来亲戚了。”
来了亲戚?
刚送走外祖一家,哪来的亲戚?
“清儿,什么亲戚?”
“是老爷的大嫂一家。”心清指着后院说,“老爷将人安置梦西院了。”
梦西院,是许氏给她自己装饰豪华的那处院子。
后来云锦将许氏赶出梦西院,这院子一直空着。
云老爷如此安置,可见对来人的看重。
将两小包子交给奶娘照看,云锦陪杨氏到梦西院看看。
府里来客了,哪有主母不出面的道理。
院里,几个丫环婆子进进出出忙着洒扫收拾。
一个穿着破烂四十来岁身材矮胖的妇人,她身旁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一个二十来岁男子和一个小妇人,小妇人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男娃。
几人端坐在软椅上。
“都麻利点,你们老爷刚才怎么交待的?”妇人颐指气使粗声大嗓地吼。
“就是!小心我叫二叔罚你们!”那姑娘也刻薄出声。
云锦秀眉一挑,这是哪儿冒出来的奇葩亲戚!
“大嫂,你们来了,怎的没捎个信儿,也好叫老爷接你们一程。”杨氏紧走几步,跟那妇人热络招呼。
几人闻声扭头望过来,那妇人腾地从软椅上跳起来,“哎哟,我们大老远投奔了来,弟妹倒好,人影子都不见。怕是弟妹不欢迎我陈翠花和孩子们吧!”
杨氏温和的笑笑,“哪里的话,大嫂能来,敢情是好。瞧瞧,转眼,侄子侄女都长大成人了。”
“云山,云美,儿媳妇,还不快过来给你们二婶见礼!”陈翠花喝斥发愣的几人。
“二婶!”
“二婶!”
“哎哎。你们旅途劳累,院子收拾出来,先洗漱了,吃点东西好好歇息。”杨氏说着,朝陈翠花道,“大嫂既来了,要多住些时日。”
“哎哟!咱们此来,就是跟着二弟你们享福的,不打算回去了!”陈翠花大咧咧坐回软椅道。
“就是,二叔如今升官了,我也是云家小姐了。”云美长相跟她娘八九分像,饼子脸,粗胖身材。眼睛不大,透着一股子刻薄。她看见杨氏身后锦衣华服,贵气逼人的云锦,顿时眼睛闪亮,扑上来,扬手就想拔云锦头上金簪。
云锦闪身,她的手扑了个空。
“你,你是谁?”云美收回手,直勾勾盯着云锦的头饰,垂涎欲滴。
“先擦干净口水。”云锦讥讽一句,走近陈氏行了个晚辈礼,“锦儿见过大伯娘,大伯娘好。”
陈翠花早眼馋杨氏头上的珠钗了,此刻更是被云锦华美服饰晃花了眼,“哎哟,这就是大侄女吧?啧啧,咱们一进府就听说了,大侄女如今是王妃了!你出息了,可得好好照应照应你美姐姐。”
陈翠花上下打量着云锦,满眼的羡慕嫉妒恨,“哎哟,若不是我那当家的拼命供二叔读书,哪有你们今日!”
她这么一说,杨氏才留意到没看到云步青的大哥,便问,“大嫂,大哥和老爷在书房呢?”
“哎哟,快别提他了!我那苦命的哟,本想来京城找二弟一家团聚,好好享几天福。没想到他竟半路病倒,丢了性命,呜呜……白白把二弟供养出来,一天福没享,一点光没沾哟,他人就这么走了,呜呜……”
陈翠花拍着大腿干打雷不下雨的嚎上了。
她这么一哭,云山云美也跟着干嚎。
云美狠狠抹一下眼睛,心说,她娘真能瞎掰,二叔每年都给她们家捎不少银子,家里盖起了青砖大瓦房,还买了十几亩良田。
本来日子过的好好的,这才一两年工夫,就叫她哥云山吃喝嫖赌把家产败光了,她娘才挑唆她爹带着卖田地剩的几两银子作盘缠,来京城寻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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