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得瑟着身形,随着奚星辰下山,见他们骑马行走不快,哼!蛇爷没工夫跟你们磨叽,回去补觉要紧。
奚星辰也是归心似箭,恨不得即刻到京,见到那丫头。
趁白蛇与他擦肩而过之机,一个纵身,跃上蛇背。
哎呀!你大爷的奚星辰,有本事,你别摔下去。
小蛇蛇摇摆身姿,晃身箭一般朝京城方向而去。
派去白蛇驰援奚星辰,云锦安心许多,她睡的还算安稳。
黎明前的黑夜,白蛇闪落郡主府院内,尾巴一甩,奚星辰被抖落到地上。
哼!白蛇不高兴,这厮还没和主人成亲呢,就想使唤本蛇了!
奚星辰顾不得看蛇大爷的脸色,轻步进屋。
看到她的瞬间,奚星辰心里一暖,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儿女情长,离开几日便牵念的紧。恨不得即刻完事回来。
有了牵挂,就有了奔头。
从小孤独冷漠中成长的他,第一次有了归属感和幸福感。
这都是这丫头给予他的。
自己身上沾满血腥,怕惊扰到她。奚星辰忍住冲动,没走近这个他日思夜想的小女人,站在床头凝望着她娇好的睡颜。
锦儿,本王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本王是你的,你,也是本王的。
彼此守候,倾心之爱,才是最美。
奚星辰的默默表白,云锦好似听到了一般,睡梦中绽开甜美的笑容,把个奚星辰看痴了。
她的笑颜似初绽枝头的桃花,开在她精致娇好的脸颊,那么灿烂那么芬芳,那么的……摄人心魄。
某只王爷就这么守候在心爱女人床前,真恨不得明日就是三月十六,大婚啊。
直到天将放亮,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窗外的凌云,一切看在眼里,默默祝福两位主子人生美满。
想到此,凌云眼前不由浮现凌春的身影,王爷回来了,他应该也到京了吧?
突然被自己这心思吓了一跳,凌云紧忙甩头。
她们这些暗卫,一生只为主子活着,唯主子之命是从,是绝不能动情的。
云医馆。天刚蒙蒙亮,火药和战舰二人在后院练习拳脚。
战舰踢腾着短胳膊短腿,拳脚打的有模有样。
贾贵偷偷趴在墙头上,一双贼溜溜的三角眼盯着。心说,贱女人和她儿子一定值不少钱。
一大一小练了半个时辰功夫,累出一身汗。火药收势,回屋洗漱去了。
战舰还没练够似的,扎着马步,不停的挥动双臂。
突然,从战舰身后窜出一个人捂住他的嘴巴,夹起他迅速溜出了医馆。
一切发生也就三两分钟。
待火药洗漱好,出屋,没见着战舰,以为他去了自己屋洗漱,也没在意,拿起扫帚去前院扫院子。
秋娘起床,洗漱后出屋,跟往常一样,抱柴禾烧早饭。
却不没见战舰往日般,跑出来喊娘。
秋娘觉得哪里少了什么,四下看看,没看到战舰和火药,以为战舰跟火药去了前院,她也没多想,到厨房烧饭了。
待早饭做好,火药将前后院打扫完了,秋娘出了厨房,一边用布巾擦手,边问火药,“早饭好了。舰儿呢?”
火药放下扫把,“没在他屋里?”
火药走去看了,战舰屋里没人!
“屋里没人?”火药边说,急匆匆跑去茅房,仍不见战舰。
二人对视一眼,感觉情形不对,火药和秋娘前院后院一通找,没找到!
林玉来和史正、伙计们等都惊动了,大伙将医馆翻了个遍,仍然没有战舰的影子。
儿子不见了!
主子交待的事,办砸了!
秋娘慌的身子一软,扑通坐到了地上,抖着身子爬不起来。
“快,五升,你带人在医馆再找找,仔细面缸、水瓮、床底下,说不定小孩子调皮,躲猫猫呢。”
火药急的眼睛冒火,他是主子派来专门看护战舰的,“我,我去外头找找。”
“好,出去几个,大伙儿分头找。”
“我,我去找,去找,,,舰儿,娘的儿呀,你去哪儿了?”秋娘哭喊着疯了似的跑出医馆。
战舰别看人小,可他懂事聪明,乖巧又孝顺,秋娘和他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关系融洽亲热,秋娘把他当成亲儿子了。
战舰突然不见,秋娘的心好似被掏空了,失魂落魄的,一边快跑四处寻找,一边高声喊着舰儿。
护理琉璃的心思闻声从二楼跑下来,随着大伙一起找。她心急如焚,主子对她们母子有大恩,可不能辜负了主子的厚望。
“林掌柜,我们是不是要告知郡主一声?”史正慌神了,提醒林玉来。
他们虽不知战舰是谁怎么回事,但见平时郡主那么关心疼爱战舰,他们也瞧得出来,郡主对战舰的看重。
丢人了!
丢的还是战舰!
此事非同小可!
林玉来即刻派了两个腿脚快的小伙计,分别赶去云府和郡主府,给郡主报信。
“舰儿!战舰,娘的儿呀,你在哪儿?舰儿……”秋娘发疯般边跑边喊,她跑到一处的街角,猛然被人一拳头从身后打晕。
秋娘身子一软,那贾贵背起她就跑。
贾贵将战舰藏好,想着秋娘还能卖不少银子,便折回来,寻机弄走她。好巧不好巧,他刚拐过街口,远远看到秋娘失魂落魄的跑过来。
贾贵气喘吁吁将秋娘背到一个破旧无人的小院,将人放到土炕上,贼溜溜的三角眼盯着秋娘。
秋娘虽说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自从跟着云锦,尤其到了京城,吃的饱住的好,心情舒畅,三十岁不到的她,褪去面黄肌瘦,虽说不上她多少漂亮,却是面庞丰盈,眉眼端正,看着越发女人味十足。
贾贵此刻盯着秋娘,目露精光,想不到贱人离开自己,倒是更滋润了。
哼!老子整日东躲西藏,饭都吃饱,贱女人,你这辈子别想逃出老子手掌心!
贾贵冷哼一声,舀了半瓢冷水,哗啦,往秋娘的头上浇去。
冷水一浇,秋娘一个激灵,猛然醒过来,睁开眼,看到眼前不怀好意的男人,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站在眼前的,是她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的臭男人,贾贵!
秋娘呼的坐起身,她好似明白了什么,这个混蛋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啊!
她歇斯底里的质问,“贾贵,是你?是你弄走了我的舰儿?”
看到贱女人激怒之下脸蛋涨红的模样,贾贵心痒,坏笑着贴近秋娘。
“秋娘,那小野种是谁的儿子?说,他是不是老子的种?”
丑恶的嘴脸贴近自己,秋娘只觉得恶心,双目喷火,“呸!舰儿才不是你儿子,你这混蛋,只晓得赌钱,赌光了就卖妻女,如何生得出这样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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