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愁。云锦在太后寿筵上得封郡主,又赐婚凌王奚星辰为妃,自是春风得意。
兰幼琪寿筵丢丑,回到左相府扑到床上哭的眼睛肿成了桃子。兰休成失望至极指着她骂了一顿,这个女儿算是白教养了。
“老爷,琪儿这般如何是好,老爷总得想个法子呀……”胡氏自是心疼女儿,一旁抹眼泪。
“你教出的好女儿,丢尽了我左相府的脸面!”兰幼琪前些日子传出丑闻,今日这么一闹,嫁入皇室定然别指望了。至于山南王世子,寿筵上长眼睛的都看见了,顾世子心悦之人是锦绣郡主。
好在那云氏女由太后赐婚凌王为妃,顾世子定然情感失落。设法叫他和二小姐结下情缘,也未尝不可。
退而求其次。兰休成自是愿意和山南王府联姻,若得山南王势力加持,待他日兰妃诞下皇子,大业可成啊。只是,皇上疑心重,颇为忌惮山南王,故将顾世子留在京师,明曰皇子侍读,实则乃质子牵制山南王,倘若哪天山南王于南疆有什么风吹草动……
兰休成在书房来回踱步,游移不定。
皇宫内,奚星云今晚哪个嫔妃处也没去,心里眼里全是那个娇俏空灵,英姿卓然的女子。
云锦的身影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他将茶盏放下,“李全,你说,将锦绣郡主纳入后宫如何?”
这样娇好且才情出众的女人就该是朕所有!奚星辰,他什么也不配有,这些年叫他带兵御敌,博得了英勇善战的名声,活着安享凌王爵位,已然是厚待他了!
李全脸色微变了变,他侍奉皇上多年,哪里不知皇上的心思和手段。皇上这是瞧上了锦绣郡主啊。
“太后当着群臣赐婚她与凌王,皇上若召其入宫,恐怕惹人诟病啊。”
这一点奚星云岂会不知,他龙目微眯,“朕,自有法子叫她自愿投怀送抱。”
他是皇上,想得到的一定要得到,江山、美人,,,一切!
比起抓心挠肺单相思的皇上,更惨的可谓济布卡了。济布卡左下肢喂了老虎,虽经御医涂了止血止痛药包扎了,抬回馆驿,又疼又生气,连晚饭也吃不下。
“奴辛,设法接近锦绣郡主给她用毒,本公主要叫她生不如死!”
奴辛见主子痛的受不住,又劝喝了一碗药,济布卡才渐渐睡去。
可她睡着工夫不大,突然胸口一阵钻心剧痛,她大叫一声,“哇”吐出一口鲜血,腹痛难忍,腿疼也不顾不得了,疼的她在床榻上直翻滚。
奴辛闻声过来,摸到主子手臂把脉惊呼,“主人,是,是蛊虫……”
济布卡疼的浑身直抖额头冒汗,一把捉住奴辛的手,“什么?你说蛊虫怎么了?啊,啊噢……”济布卡疼的说下去了。
奴辛忙跪地急道,“主人,应是子蛊那边出了事,对主人反噬……”
反噬?济布卡就觉得如万蚁食心,腿上那点疼痛简直不算什么,她不敢置信的捂住心口,“怎么可能?凌王午时还好好的,怎会出事?好痛,哎哟……”
奴辛从袖袋取了一粒药丸塞进主人嘴里,又念动咒语,济布卡才觉痛感好些。
济布特在隔壁房间听着济布卡的动静,脸色阴晴不定,身边心腹忍不住问,“太子殿下,公主任性,她算是废了。”
“出来日久,朝贺之事已毕,明日启程。”济布特只恨老虎无能,没将她整个吃掉!
心腹道,“公主重伤未愈,路途奔波,怕是不妥吧。”远途奔波劳累,对公主养伤大大不利。
济布特冷哼一声,脱衣就寝。
云锦沐浴后裹着锦被呼呼大睡,可没等天亮,被凌云唤醒,她睡的正香,很有起床气,皱眉骂道,“死凌云,过年也不让你家主子睡个好觉!”
“主子,凌王府来人,说王爷醒来后,找济布卡算账,凌春拦不住,王爷已往馆驿去了。”
他堂堂王爷,公然跑去馆驿报复济布卡,怎么说济布卡也是岭泽公主,闹出事端,岂不是正好给皇上治罪于他的理由?
云锦和凌云赶到馆驿,在馆驿附近拦住奚星辰的马车,幸好他刚醒来,麻药功效尚存,浑身无力坐马车过来,被云锦及时堵住。
“王爷!”云锦轻唤一声马车内的人。
奚星辰掀开车帘,看到云锦,极少情感外露的他,十分动容,眼眶泛红,伸手将人拉进车内,一把抱住她,声音哽咽,“锦儿,锦儿……”
云锦投进男人的怀抱,轻拍他的脊背,“王爷没事了。凌春,”
“属下在。”凌春应声。
“你去看看里边什么情形!”
凌春身形一晃不见了。云锦凝视着男人的眼睛,“哪里用得着王爷亲自出马,我已为王爷出气。”
若如寿筵上光明正大较量,以实力论输赢,愿赌服输,她佩服济布卡,可是她竟暗中使阴招坑害奚星辰,她绝不能容。
她的男人她欺负可以,别人欺负不行,皇上也不行!
少顷,凌春回来回禀,“郡主,济布卡疼痛难忍在床榻打滚哀嚎。”
奴辛灌下去的止痛汤药最多顶两个时辰,药效一过,仍旧腹痛如万箭穿心。
除非她也将蛊虫取出,取蛊虫,云锦有显微镜那是轻而易举,对于古人可就并非易事了。
云锦淡然一笑,“王爷,既然公主病了,咱们便不好打扰了。凌春,回王府!”
“凌春,依王妃所言。”奚星辰压下怒火,吩咐凌春调转马头。
“往后,你等对王妃,一如对本王。王妃但有吩咐无不听命。记住了?”奚星辰冷声道。
“是。”凌春和众侍卫齐齐应声。凌春驾车,心说自家主子这就开始宠妻了。郡主还没进王府呢,就一口一个王妃了。
车内,奚星辰一把将人捞进怀中,云锦紧忙躲开他的刀口,秀眉一挑,嗔怪道,“奚星辰,你这么不爱惜自己,回到王府本郡主再跟你算账!”
奚星辰跟小学生面对老师似的,紧忙垂头,连声认错,“好,王妃要如何跟本王算账都行,王妃别生气便好。”
“呸!谁是你的王妃,本郡主还没嫁给你呢!”云锦杏眼一瞪,给了某人一个白眼。
这回某人寸步不让了,“母后下懿旨赐婚,从此你就是本王的王妃。”
云锦忽地从他怀抱挣脱出来,昂着小脸,一脸傲娇,“奚星辰,是谁说,云姑娘救命之恩,本王自当以身相许?可如今呢,”
云锦说着,戏精上身,哪里有半点打虎的彪悍模样,一脸委屈珠泪滚落,着实楚楚可怜,“事到临头,你意志不坚,摇摆不定,是本郡主委曲求全赢得三场比试,力挽狂澜,救你出水火……”
奚星辰伸手为小女人擦拭着眼泪,心疼的不行,连声哄劝,“锦儿说的是,是本王不好,一切皆是锦儿之功,本王有锦儿,何其幸也!快别生气了,本王看着心疼。”
凌春在外头驾着车,被自家主子情意绵绵之语惊的晕头转向,若不是老马识途,找不到凌王府也说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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