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心里冷笑,尼玛,敢情郝大人就是如此断案的!
“大人,既是问案,是否该唤来当事人双方到庭问明情由啊?如今只拿问民女一人也就罢了,大人一声令下将民女投入大牢,请问大人依据哪条律法?就是死,求大人叫民女死得明白才好啊?”云锦声调不高一句一问。
郝丰三冷笑一声,“哼,本官就是律法,敢欺负小女,惹小女不痛快,本官弄死你如碾死一只蚂蚁!”
凌云,凌霜暗处听着郝丰三此话,嘴角直抽抽,狗官不知死活啊!
云锦蔑视一笑,口气突变,“民女昨日街头听人们纷纷言传,不日前,花山一恶霸强抢人妻害死妇人夫君,那妇人告到县衙,郝大人一头收恶霸万两银子为其开脱罪责,一头借口为妇人申冤强了妇人,如此看来,郝大人这郝万两绰号果然不虚。百草药庄掌柜马放山买山匪打劫死伤数人,大人都未判其死罪,听说郝大人为此贪墨了马家数万两。呵,哈哈!郝大人还真是乌纱帽两边翘,吃了原告吃被告啊!”
若不是姓郝的心太黑,百草药庄也不至变卖倒闭。马放山一心报复云锦做事败露,倒是肥了郝丰三。这些是昨晚柳知春为和云锦多说会儿话,当笑话讲给她听的,不想此时倒用上了。
郝丰三闻听云锦所言脸色大变,“大胆!你到底是谁?竟敢污蔑本官?”
“哟,郝大人才想起来问民女姓什名谁啊?大人问案倒是稀奇的很啊。不过呢,民女是谁不重要,民女刚说的句句属实,郝大人说是也不是?”
“嘟!本官就告诉你,你说的样样是事实,在花山,本官就是天!那本官再告诉你,既然你知道这么多,你就别打算活着出去了!来人,打入死囚牢!”郝丰三气急败坏,惊堂木猛一拍。
“噗!哈哈哈!”云锦腾地站起身,指着脸色铁青的郝丰三大笑,一旁的差役以为她的疯了,往上一闯要捉住她。云锦使出擒拿功夫,左右开弓撂倒两个,摸着袖袋里的手机,冷眼扫着郝丰三道,“郝大人别急呀,待你听完这个,再下决断不迟。”
云锦一进大堂便按下录音键,她想,郝丰三能够秉公执法就算了,否则,这一个简便的法子管叫郝丰三对她退避三舍。
说着打开录音,二人刚才的对话清晰播放出来,在场众人顿时一个个目瞪口呆!
什么声音?什么东西在说话啊!
见鬼了!有鬼啊!
众人第一反映是见鬼了。就连暗处的凌云,凌霜一脸惊异,明明是郝大人两人刚说过的话,怎么又重现了?
郝丰三听见自己的声音吓得面如死灰,太诡异了!这,这要叫旁人,尤其是上司听了去,别说他的官职,小命恐怕都得不保!
众人目光不约而同往云锦身上扫,没发现她身上有什么异样啊。
郝丰三抖着手指着云锦,“你,你你是人是鬼?你是妖,对,你是妖,来,来人啊,给本官拿下,乱棍打打死……”
差役互相对视一眼,一时不敢上前,因之前刚有两个兄弟被这小姑娘打断了胳膊嚎叫不止。
“噗!”云锦忍不住笑了,指着自己对郝丰三说道,“郝大人,世上有这么好看的鬼,这么好看的妖吗?分明是你这狗官贪脏枉法,巧取豪夺,枉顾人命惹怒了上天!天网恢恢,你以为天理国法只为他人而设的吗?既然你自己也确认不讳,朝廷自会治你的罪!”
郝丰三气得浑身直抖,“快,给本官将她拿下!”
众差役再次一涌而上,云锦冷笑,“狗官,劝你放了本姑娘,回家好好教训你那顽劣之女,如若不然,你拿姑奶奶容易,想放姑奶奶就难了!信不信,你这狗官劣行,不出今日大街小巷,乃至朝堂上到处都是!”
大街小巷,乃至朝堂上……都是?郝丰三惊出了一身冷汗,吓得一时不知所措。
正这时,打外头急匆匆跑进来一名差役,冲郝丰三惊慌呐喊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郝丰三身子一颤,历声问,“何事惊慌?”
“小姐出事了,小,小姐被人掠走不见了……”
“啊呀!”郝丰三闻听眼冒金星好悬没昏过去,也顾不得云锦了,颤着声儿大叫,“快,快快,全都给我出动,找回小女啊!”
一众差役呼啦啦领命而去,空荡荡大堂丢下云锦一人风中凌乱了。云锦心说自己没吩咐人对郝玲珑下手啊,她自信凭她引出狗官这段录音,郝丰三不敢把她怎么样,足够她化险为夷。震慑他一下算了,没想对骄纵蛮横的郝小姐怎么样。
那这郝玲珑被劫?
噢,奚星辰,定是他干的!
哼,算冷面男有点良心,知道为她出气。
云锦一面想着大摇大摆从县衙出来,坦克,心念,五升等不放心都在门口候着她,五升眼泪汪汪的,众人见她出来,簇拥过来。
回到柳青药庄,柳景明,张郎中见云锦回来了,方才放心。跟众人简直说了几句话,云锦直奔奚星辰房间。
奚星辰听见这丫头脚步声,紧忙躺好闭上眼装睡。凌春一旁瞧着自家王爷这做派,惊得一愣一愣的。
云锦进屋,凌春跟她打声招呼,云锦点头未吭声,过去坐到奚星辰床边,抓起他手臂诊脉,几瓶药液输完,脉象不大好,体内的毒必须尽快解掉。
见他睡着,云锦掀开自己裤角,轻轻解开绷带,给伤口消毒,疼的她不由“啊”出了声。
奚星辰猛然睁开眼,满脸心疼,“受伤了还出去逞能!很疼?过来,本王帮你上药。”
凌春紧忙说让他来,奚星辰狠狠瞪他一眼,凌春顿时老僧入定了。奚星辰不顾云锦一迭声说不用,挣扎着坐起身,夺过云锦手里的药膏,轻轻为她抹药,上完药,利落地帮她包扎好。
不愧是征战沙场多年的战神,上药,包扎专业麻利。
包扎好,云锦放下裤角,扶奚星辰躺下,跟姓郝的费了半天口舌渴了,倒了杯热水,一边喝水,斜睨着他问,“郝小姐怎么回事?你把人家怎么了?”
“没怎么,不过丢到山上吹吹风。”奚星辰面色阴冷,语气轻描淡写的,好像在说天气。仗着区区县官老爹,横行霸道一方,竟敢辱骂欺负到云丫头头上,简直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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