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站在这片食人菌中间,没有一处敢妄动,服服帖帖的的趴在地上,宛如死物,其实还是有些渗人的。
林轩心头恶寒,这些东西被称之为死人脑袋,名不虚传。
最前方的张起山等人已经试探过了前方吊桥的稳固程度,按理来说在这种环境下,木质吊桥是最容易损坏的。
但这些明显下过功夫,吊桥上都用特殊的材料和泥土处理过。
经过长期的高温烘烤就形成了一层保护壳,既保持了吊桥的特性,又拥有着很难破坏的优点,实属不错。
“佛爷和二爷打前锋吧,我殿后没问题的。”,林轩向着前方打了个招呼,示意队伍继续前进。
不断有着热风从下向上涌起,几乎每个人都热的汗流浹背。
加之吊桥摇摇晃晃,更容易让人头脑昏沉,不容易保持身体的平衡。
走在最前侧的是张起山,随后则是二月红与副官,他俩人一前一后架着齐銖嘴。
这老八身子骨本来就弱,平衡感也不咋的,若是一个不小心掉下去,绝对是尸骨无存的下场,连骨灰都找不着的那种!
“总算走过来了”,齐铁嘴呼噜了一把脸上的热汗,松了口气。
张起山几人也不见得轻松,时刻保持着神经的高度紧张,不是容易的事情。
正当此时,队伍末尾的两名亲兵似是有些出神,身形几个趔趄,顿时就在吊桥上失去了平衡!
嘎吱嘎吱……
吊桥晃动的幅度大了不止一倍,两名亲兵顿时手足无措,拼命抓着一侧的老树根,面色惊恐。
“师傅!那吊桥下面有东西!”,齐铁嘴眼尖,顿时就发现了下面的情况。
张起山与二月红两人定睛看去,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脸色极为难看。
分明就在那吊桥晃动的时候,正有些火红色的条形物体正沿着吊桥下方四散游走开来,由于它们与下方岩浆的色泽几乎一致,所以极难辨认!
“还真有东西?”,林轩皱着眉头,单手抓着一侧的吊桥向下探头看了一眼。
嗖!突如其来的一丝破风声陡然而起,一条赤红色的影子嗖的一声窜了上来,直冲林轩的面门。
林轩的反应速度极快,几乎就在同时拔出了青铜剑,青铜剑夹杂着雷霆向蛇斩去,将那东西劈成了两截。
那是一条足有胳膊粗细的赤练蛇,不仅只有这么一条,而是这吊桥下方几乎满满的都是这种赤练蛇!
横七纵八,盘亘相交。
由于颜色相近,再加上它们处于休眠状态,在最开始根本没人能察觉。
眼下吊桥剧烈晃动,无数赤练蛇纷纷苏醒,相继缠绕着爬到吊桥两侧,单是看一眼就让人背生寒意!
足有上百条之多!嘶嘶....嘶嘶……
鲜红的蛇信子时不时吐出,有十几条赤练蛇已经盘亘在了吊桥两侧,呈人立姿态,虎视眈眈的望着吊桥上的林轩,以及两名掉队的亲兵。
“佛爷!守住对面,别让这群赤练蛇冲上去!”,林轩冷哼一声,随手握住手中的青铜剑。
他上前迈出两步,抓着那两名已经慌神的亲兵猛地冲了出去。
那两人脚下宛如生了根,吓得不敢乱动,面如土色。
按理来说,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将他们拽动,除非下死力气并且力气远超数倍,才有可能。
对面的众人只看见林轩在那吊桥上左右横移,似是迎合着吊桥的晃动幅度,竟是抓着那两名亲兵硬冲出了七八米!
林轩双臂用力,直接就把那两名亲兵扔了出去。
宛如两个稍有点沉甸甸的沙袋。
这一幕何其相似,齐铁嘴不禁咂嘴,先前他也这么被自己师傅丢出去过。
那两个亲兵张牙舞爪,四肢疯狂的摆动着,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玩这么惊险刺激的一出。
吊桥下面就是岩浆,但凡他们的落脚点不在对面,失足掉落下去那真是有去无回了。
“叫个屁!就你们俩这样的,能掉下去烧死吗?!”,张起山怒骂一声。
那两名亲兵两脸懵逼,看着自己的身体越过众人头顶,狠狠的摔到了后方的空白区域。这一飞,就飞出了十几米多。
除去担惊受怕什么的不算,这到也算是很好的一次体验,此时没人再去管那两个亲兵的死活,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看向吊桥上的林轩,他们现在只能勉强从一些显露出的缝隙中看到林轩的身影。
密密麻麻的赤练蛇,已经铺满了整个吊桥。
众人触目所及,都能看见一条条火红色的蛇正在游走前进,林轩已经被赤练蛇完全包围!
触目所及,满是赤练蛇,现在的吊桥看上去尤为渗人,不少人都心底恶寒,有几名亲兵没见过这种诡异的画面,情不自禁的就要往后退去。
“都给我打起精神,谁敢退后半步,军法处置!”,张启山面色冰冷,语气极狠。
他与二月红对视一眼,便想前去把林轩救回来,只是现在情况复杂,他们谁也无法判断现在林轩的情况。
不过齐铁嘴和小强却一点也不担心林轩,他们可是知道林轩实力有多恐怖。
那吊桥左右皆是盘亘的赤练蛇,桥面上也有密密麻麻的一层。
不仅如此,吊桥下方也有赤练蛇正从下方涌动着,向上游走。
“这些赤练蛇,应该就是这吊桥的守护者。”
“应该是最早设下的一种防护措以林爷的本事,如果他不能从中脱逃,那我们上去也是白……”
二月红冷静的分析着,眉头紧皱,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放任自己在这旁观而不能动手。
林轩对他二月红有着大恩,是那种足以舍弃自己性命、家财的恩情,他二月红比谁都更想出手。
但这话,却在道理上。。
“佛爷,先看看不迟,二爷说的没错,如果林爷都解决不了这些麻烦,那咱们上去也全无用处。”,张日山面色沉重道:“说不定,我们上去可能只是添麻烦。”
万般无奈,张启山只得艰难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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