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的宝匣,聂羽裳乐了。
她不过是跟萧无欢来凑热闹的,万万没想到最后竟成了获利的渔翁!
虽然不是冲着这东西来的,可是,能白捡的宝贝,没有不要的道理啊!
聂羽裳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
等了一会儿,确定刚刚火拼的那几个家伙都出不来了,她就哈哈大笑起来,都合不拢嘴!
得了这东西,相当于在老尊主那获得了一枚免死金牌。
至少,萧无欢在赤戎为非作歹的账,老尊主不会牵罪到她头顶上,说不定还有重赏!
她连忙爬起来,捡起宝匣。
打开宝匣,只见匣中是一把血红色的钥匙,材质像极了玄铁,似乎还能变化形状。
“一定就是它了!”
聂羽裳也没碰,只觉得满腹的好奇。
这战神钥匙能打开什么?难不成,战神的秘密被锁了?锁在哪呀?”
她想不明白,也懒得想,将宝匣藏入袖中,转身就走。至于她家主子需不需要她救命,早被她抛脑后了。
走出石殿,聂羽裳却止步了。
只见郁老爷不知何时爬过来的,就趴在门外,奄奄一息。
见聂羽裳出门,他才抬头看来,脸色苍白,双眸充血,缓缓地伸出手,似乎想跟她说什么。
昏暗中的这模样,像极了厉鬼。
聂羽裳一个激灵,大步跨过去,走得飞快。
郁老爷子的手无力垂落,径自喃喃:“是、是……是战神的力量!主人……”
话还未说完,郁老爷子就撑不住,再次昏迷了过去。
聂羽裳什么都没听到,她走得太快了,刚出甬道,就忍不住吐了口鲜血。
内伤太重太重了,只稍稍走快些,气血就翻涌起来,无法控制。
她还怎么逃出药王宫?
她朝药女看去,当机立断换了药女的祭袍。
她都要走了,却又止步,朝一旁被的季虎看去。季虎被萧无欢废掉武功后,昏迷不醒至今。
聂羽裳看着看着,那双总是带笑的媚眼儿渐渐变得阴鸷,她折了回去。
“萧无欢不杀你,要你生不如死……”
她冷笑着,蹲下来,一把将趴着的季虎翻过身来,“本小姐也不杀你,也要你生不如死……”
她取出匕首,沿着季虎的眉心,慢慢下划,最后停在季虎腹下。
她突然呵呵大笑起来,肆意畅快。
就在肆意畅快的笑声中,匕首狠狠下划,鲜血刹那飞溅,季虎的身子猛地一抖。
不过片刻,鲜血就湿透了季虎的胯部!
“呵呵,呵呵呵!”聂羽裳笑得更开心了。
她将带有自己身份标志的匕首,狠狠刺在季虎身旁,这才拭去手上血迹,裹紧祭袍,戴上兜帽,离开。
夜深人静,古神殿外,依旧一片静谧,唯有远处喧嚣声,提醒着今夜洛城的不平静。
此时,洛城已经乱了,郁家上下,药王宫所有信徒,全都在药王宫外头,将药王宫守得严严实实的。
聂羽裳走到一旁高墙下,想逾墙逃走,奈何,一运功,浑身的气血就疯狂翻涌。
她拼命压着,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她朝周遭看去,都还不知道要往哪走,两道身影就突然飞掠而下,落在她面前。
这是两个暗卫。
聂羽裳心惊,下意识后退。
两暗卫要动手,可看清楚聂羽裳的脸,就立马收剑,施礼。
“秦大小姐,你怎么……”
“秦大小姐,九殿下呢?”
聂羽裳愣了下,但是,很快就想起秦晚烟冒充她的事情。
这俩暗卫应该是秦晚烟他们的人,刚刚把她误当药女拦截,现在又把她误当成秦晚烟了!
巧了!
聂羽裳嘴角不自觉泛起,差点笑出来。
她以为误打误撞得了战神钥匙,已经用光了所有运气,没想到还能在这儿继续乌龙,化险为夷!
她立马低下头,故作虚弱,“我、我没事,九殿下还在里头,牵制着他们。你们……”
她原本是想让他们进去支援的,可犹豫了下,改口道:“东西到手了,九殿下让我先走,快,先带我出去!此地不宜久留!”
两暗卫大喜,立马带聂羽裳翻墙,离开药王宫。
没一会儿,他们就落在药王宫西侧,远离守宫的人群。
聂羽裳十分满意,拉了拉兜帽,学着秦晚烟又冷漠又果断的语气,命令起来。
“你,马上去调派人手,入古神殿支援。”
“你,去备马!保险起见,本小姐必须先离洛城!告诉九殿下,老地方见!”
然而,两个暗卫相互看了一眼,却都没动。
聂羽裳不悦催促:“还愣着作甚?快去!”
两个暗卫双双看了她一眼,竟还是不动。
这是……什么意思?
聂羽裳心虚了,以为自己暴露了。
然而,一暗卫却突然离去,而另一暗卫站在她身旁,低着头,毕恭毕敬。
这……似乎也不是看穿她。
可是,这又是什么意思?
聂羽裳故作不悦,冷冽道:“杵着作甚?本小姐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暗卫窃窃看了她一眼,又低头,沉默。
聂羽裳管不了那么多了,转身就走。
暗卫立马追上,拦在她前面,“秦大小姐,请别为难小的!”
为难?
聂羽裳越发摸不着头脑,怕露馅也不敢多说话,只强势推开暗卫。
暗卫后退几步,又拦下,“秦大小姐,要是让九殿下知道小的让您独自一人离开,小的会没命的!”
聂羽裳蹙眉。
暗卫的眉头蹙得比她还紧,作揖道:“秦大小姐,您就饶了小的吧!在九殿下心里,您的安危,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聂羽裳这才明白,原来是穆无殇护得紧啊!
她缓缓抬头看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姐!”
聂羽裳心头猛地咯噔。
背后那人更焦急,“姐,你怎么了?”
聂羽裳心跳骤然加速,她转过身去,只见一个男子大步朝她走来。
寸头,宽肩窄腰大长腿,五官棱角分明犹如雕琢,年纪轻轻,却硬气沉稳。
这人,除了是秦越,还会是谁?
而秦越背后还跟着两个人,上官灿和古雨!
聂羽裳懵了。
秦越很快就冲到了她面前,见她苍白的脸色和嘴角血迹,又气又急,“姐,你伤哪了?你怎么会受伤?谁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