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完全对外开放中兴岛和紫霞岛地理位置信息的提议,在后来的参议院投票表决程序中并没有获得多数票通过,理由当然是安全问题.
不少人认为,尽管我们现在获得了长足的发展,实力与过去相比有大幅度的提升,但很多人在考虑后仍然认为,咱们的综合实力仍然不足以抵御这个世界对我们的觊觎。
尤其是火塘俱乐部和菜园俱乐部的大多数成员认为,当前的形势需要我们继续韬光养晦若干年,尽管我们不怕来自这个世界上任何势力的入侵,但对新世界保持我们的核心区域——中兴岛和未来我们最重大、最根本的战略方向——澳洲大陆的地理位置秘密,至少是我们的一个优势。
不少人甚至认为,这个秘密对新世界保持得约久越好——别人不知道我们,而我们却视别人如掌上观纹,拥有这样的战略主动性,我们为什么要放弃?
参议院对这些事情的讨论虽然各持观点,但最终大家还是在一个方面达成了共识,那就是:从现今的局面讲,对我们的核心区域地理位置向新世界保密确实对我们的安全有很大的作用。
但大家的分歧在于,紫霞岛是否应该算作我们的核心区域。
这样的争论在开放派和保密派之间持续了很久,然而最后达成了妥协——紫霞岛不是我们需要对外保密的核心区域,而新安城就更加的不是了。
参议院最终通过决议,在近期内对外开放紫霞岛和帝汶岛缓冲区的所有港口地理位置信息,而中兴岛则暂时不对外开放……
但是哪怕是开放,也是要有对象选择的,参议院的决议是:鉴于我们与西班牙当局的关系和对未来的展望,上述地区的地理位置信息不得主动透漏给西班牙人。
开放的目的是让商人主动找到我们做生意,参议院全体参议院都意识到,这不仅是为了提高我们的原材料供给能力和增加贸易量,更加重要的是打破荷兰人、葡萄牙人在南洋事实上的贸易垄断地位,让南洋海域那些新兴的势力,比如英国人、法国人和诸如威尼斯商船队等弱小的海上势力能够直接到上述港口与我们做生意。
鉴于这个时代的通讯水平,另外一个比较靠谱和稳妥的方式是我们主动到各个贸易港联络各国海商——大小不限,然后邀请这些海商们去紫霞岛等地,必要的情况下甚至可以亲自带去。
比如郑家,参议院认为,郑家、澳门四家海商、陈上川、陈义德和薛来相等等,在未来都是值得花功夫带一带的,至于荷兰人、葡萄牙人和其他国家的海商,当然也是一视同仁地开。
对此,目前已经从新安城回到中兴岛,正准备接收另外一艘骄傲级姊妹船的徐志,甚至提出一个建议,考虑到自己在新安城期间与各国中小海商和人贩子勒菲克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他建议参议院,同意自己在接收新船后,顺道把这些人带到紫霞岛去。
徐志说,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只要把紫霞岛的位置通过他们扩散出去,估计不少喜欢冒险的海商们会一拥而至。
大伙对这个办法表示支持并对其结果普遍有一个乐观的估计,因为这些年大伙对这个时代的海上贸易方式、规则——包括潜规则,都有了一定的认识,尤其是大家对曾经发生在新安城外海域的事情越来越了解了。
荷兰人和葡萄牙人对新安港外海的一系列封锁行动,使得英国人和法国人的商船经常会在帝汶岛周围海域遭到阻拦甚至打劫,根据肖平国和魏鸿他们的报告,这种出于垄断澳洲货源为目的而开展的封锁行动,不仅仅针对外国人,他们就连本国商人都拦截,帝汶岛外海域经常发生小规模的海战,经常有沉没船只的船长和水手漂流到新安港,肖平国和岳楚在给中兴岛的电报里经常会提到,新安城警备队会时不时地在新安城码头、滨海地区或者新安城的滨海公路上,捡到因为各种原因失去船舶而漂流到那里的船员,这些失魂落魄的人都得到了救助,岳楚说,其中许多人最终成为新安城警备队的士兵低级军官,还有不少人被归化营收编,成为那里面里的铁匠、木匠和厨子。
甚至有的还有优秀的人被聘用为糖厂和弹药厂里的工匠,新安公学里的会计,工商银行的货物计量员、总督府码头管理员等等。
肖平国说,其中有不少有人因为熟悉海上的航路,特别是熟悉南洋海域情况,航海履历也很资深,这些人最后都成为总督府登记在册的预备水手,徐志在离开新安城时还特别关照肖平国等人,要注意培养这些人,反正他是打算在接收新船后考虑聘用这些人做水手的。
当朱北国带领冰霜女神号刚刚踏上驶往马尼拉湾的航路时,中兴岛红码头附近银海重工的船台上,第三艘骄傲级姊妹船完成了各项组装终于下水了。
于是徐志第一次以代理船长的名义接收了这条船,叶嘉良、关宏宇、万铭、钱进等来自原骄傲号和伊舞綾号的船员跟着徐志上了新船,他们之中的两人将在徐志下船接收新船之后担任船长和大副的职务。
第三艘下水的骄傲级姊妹船叫丹阳号,也不知道是谁给起的名字,当时红楼里的几个对旧世界海军历史和海上轶闻史毫无知识的人,被临时抓来参与“抓阄起船名”的游戏,于是这艘船的名字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定了下来。
丹阳号很快就加入了计划中的往返航线:中兴岛——紫霞岛——新安城——古邦。
显然,由于妮可号的原因,丹阳号走的是热门航线,徐志对于沿途请求保护的各国商船无论大小均是来者不拒地给予保护,徐志在给顾晋的的航海汇报电文里提到说,他每次抵达帝汶岛外海的时候,身后总是逐渐地跟着越来越多的船只,大中小型都有,国籍也五花八门。
徐志的丹阳号不是最先遇到这种情况的澳洲船舶,平日里跟在妮可号身后的船只更多。
比如在最近,丹阳号就在帝汶岛北部海域救助了一艘破烂不堪的卡拉维尔帆船,法国籍,很明显这条船经历了一场小规模的海战,根据船长和水手们的说法,一艘荷兰军舰出现在这条法国船的航道前方,并要求该船停下接受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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