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他们的士兵,个个高大,并且动作整齐干练,明显训练有素,更可怕的是,他们的眼神里,永远只有冰冷的寒光,而无一丝温火气,明显是不好对付的。
这是真正上过战场,经历过尸山血海的战士。
粮官平时在城里见的都是谄佞之辈,就算是士兵也都是一副奸猾样,只敢对百姓耍横的,哪里见过这等真正的军人?
他顿时被吓得一身冷汗,瑟瑟缩缩地,一声都不敢吭。
而身为永城当地的父母官,官府里的一把手,在熟人里,人送外号齐爷的,齐钧,可就没那么胆小了。
“挨千刀的臭丘八,下贱的泥腿子,你们凭什么押送本老爷?谁给你们的狗胆!啊?我堂堂永城官衙,是你们可以随便抓捕的?”
“信不信,本老爷一纸诉状,告到陛下面前,让你们这些臭虫...你们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一声声的高喊,趾高气昂,肚子同样高挺的模样,当真是一副平时,当官老爷当习惯了的做派。
傅副将最厌恶的就是这类人,丝毫的面子都不想给他,也不命士兵松绑,偏是把叫的最大声的他,押到他的面前。
齐钧瞪着一双圆咕隆咚的大眼,双下巴在他那肥厚的大脸下抖了几抖:“你就是他们的头?本老爷问你,你什么品级?胆敢派人带兵要押我!”
不等傅副将回答,他的嘴一歪,又嘲笑道:“哼,几品也没关系!一个臭当兵的,就算是大将军,在我面前,也是下贱的东西,给本老爷提鞋都不配!”
最后,他又威胁道:“你今天如此尊卑不分,以下犯上,是不想要命了吗!”
傅副将半句废话都不多说,直接掏出黎墨尘的太子令牌,怼上他的大眼,“你看清楚了,这是谁的令牌!你倒是说说看,是太子殿下品级高,还是你一个永城官府官老爷大?”
齐钧瞬间眼珠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太子殿下派的人来拿他啊!
“这...这...下官不知所犯何事,怎么会劳动了太子殿下呢?”齐钧再不敢气宇轩昂的说话,转眼怂的不行,与粮官是大眼瞪小眼,纷纷抖若筛糠。
傅副将道:“城中的主粮仓,在你管辖范围内,竟出了那么多坏粮腐粮,你该敢说,你不知你犯了何罪?”
齐钧立马高呼冤枉:“将军,你是冤枉啊!真是冤枉,我身为永城的父母官,岂敢以次充好,把坏了的粮食放在库中分发给百姓!这都是粮官,都是他没有上报啊!”
粮官是有口难言.....只好以先前套好的说辞,把全部罪责怪在临时工身上,“将军,卑职是失了职,但之前连下了好几天的雨,是那几个临时工没有把粮食安放妥当,才出了事!”
傅副将最讨厌的就是他们一个推一个,相互就像推皮球一样,推卸责任。
有功的时候,就巴不得一个人独揽所有好事奖赏,有过的时候,就谁也不想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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