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羡书对这件事非常上心,事事过问,不知情的人,怕是以为他是为自己择女婿,而不是为明侯爷选夫婿!
叶千栀也觉得太夸张了一点:“太大张旗鼓了吧?你发帖子给人家,万一人家本来就不想来,却因为是你发的帖子,不得不赴宴,这就有点霸王硬上弓了。”
“什么霸王硬上弓?”这话萧羡书不爱听这话,“能跟你一起参加宴会,那都是他们的荣幸了,更别说还有机会成为你的夫婿。”
萧羡书早早就让人送来了京城各家子弟的资料,他翻阅了两下,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我觉得我的帖子发早了。”
叶千栀还以为他是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谁知道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叶千栀无话可说。
“给你选夫婿可是大事情,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比如这位丞相府的公子,那就不够格。”萧羡书对着那两张纸的资料评头论足:“先不说他的长相是否符合我的要求,就单单他后院里有了好几个通房丫鬟那就没资格到你面前。”
“还有这个,居然跟万花楼的花魁有私情。”
萧羡书翻阅着一个个看过去,很多都不满意,这些资料都是麒麟送来的,上面记载的东西自然不会有假,就是因为知道是真的,所以萧羡书就更气了。
他憋着气看了半天,还没等看完,他就看不下去了,气冲冲道:“不行,我不能让这些人来你眼前晃悠,我得先安排一轮筛选,把那些不符合要求的人,通通都筛下去。”
“得把宴会给取消。”
说干就干,萧羡书就要去通知人把宴会取消,谁知道还没等他站起来,叶千栀就伸手拦住了他:“出尔反尔可不是你的风格,帖子都发出去了,现在才来说要审核,你这让大家伙会怎么想?”
“好了,别气了,要不这样好了,你把这次的宴会就当做是挑选了,你给我掌掌眼,我就不出面了,如何?”
“行!”萧羡书答应了下来,立刻就去张罗这件事。
“将军,您啊,就是不想去呗!”一旁站着的周玉尧,有些欠打道。
叶千栀轻笑一声:“那倒没有,如果遇到了合适的人,我也会跟对方好好相处,看看有没有缘分。”
“好了,不说这些事情了。”叶千栀收起了嬉闹的神情,态度认真地看着周玉尧:“麒麟刚刚传来了消息,说是西边有几个小国蠢蠢欲动,数次挑衅西边的将领。”
“这件事是在半年前开始的,我特意关注过那边的情况,说是他们知道您和太子殿下不在国内,而那段时间王上正在整治大皇子和二皇子,他们觉得我们天圣腾不出时间去收拾他们,所以来了几次趁火打劫。”
听到周玉尧提起大皇子和二皇子,叶千栀还是有点恍惚。
他们离开天圣大半年,刚回来的时候还真的有点不适应,这点不适应可不是政事上的不适,而是朝中突然就少了两位皇子。
关于这两位皇子为什么会被王上囚禁起来,朝中大臣那是各有各的说法,叶千栀听一听就算了,并没有去深究。
皇家的事情,身为臣子,自然是少打听,听多了,对自己不好。
“既然人家都先出招了,咱们总不能就挨打吧?”叶千栀勾了勾唇,眼里一片冰凉:“刚好快要过年了,要不我就去西边走一遭,把那几个小国一并拿下,作为天圣的开年礼物,应该是非常不错的。”
“将军,您这个想法,太子殿下知道吗?”周玉尧小心翼翼道:“他会支持吗?”
对于将领来说,没有不渴望上战场的,特别是他们这些年轻气盛的小将军们,更是希望上战场,为国效力。
“我还没跟他提,不过我想,只要我说了,他就一定会同意。”叶千栀道:“前段时间他还跟我开玩笑,说是要派兵去大盛,给天圣扩扩地盘,免得将来他孩子多了,分家分的不均匀。”
“我可是个贴心的下属,自家主子想什么,自该尽力为之。”叶千栀道:“既然有人不愿意过安生日子,赶来挑衅我们,我们要是不给份回礼,岂不就是失礼了?”
“我看呐,您就是不想选夫婿。”周玉尧一语道破了玄机:“这要是打起战来,您的婚事又得耽误个好几年。”
关于叶千栀和大盛宋丞相那点子事情,周玉尧听一同去大盛的官员提起过,别看那些人在叶千栀和萧羡书面前的时候,怂的一批,可他们在背地里,没少议论过这件事,大家都说没看出来,明侯爷当年在大盛的时候,居然嫁过人,还甘愿为一个男人洗手作羹汤。
周玉尧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家将军,倒是没敢多言,生怕惹怒了叶千栀,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选夫婿这种事情急不来,得慢慢来。”叶千栀道:“你说我都这把年龄了,再着急又能如何?而且王城里那些世家子弟怕是也不想娶我。”
“不可能,天底下想要求娶将军的人数不胜数。”周玉尧说道。
“你啊,也就会哄我开心。”叶千栀没把周玉尧的话放在心上:“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那些人怎么看我的,我也有数,你等着看吧,我的姻缘不在王城。”
叶千栀看得明白,王城里那些人对她这个女侯爷可是十分不顺眼,觉得她沾染了兵权后又跑来染指政事,那些老家伙看她可不顺眼了,要不是这次突然出使大盛,让她短暂地离开了天圣朝堂,那些老家伙怕是早就想着法子来收拾她了。
她可不是老实呆着,等着挨收拾的性子,在他们动手以前,她自然要率先做出一番政绩,让他们无话可说。
叶千栀抬眼看向地图,目光聚焦在了西边。
西边风沙大,水源少,除了耐旱的植被外,别的东西都没法生存,天圣从立国开始,不知道派了多少官员去那边,可最后的结果却差强人意。
以前的西部是怎么样的,现在也依旧如此!
只要她在西部做出一点成绩,让西部的百姓能种上粮食,那朝中那些文臣就没法拿她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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