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银两的事情,可都不是小事情!
对于圣上为何会对这件事那么上心,宋宴淮是丝毫不意外!
要是没有发生这场雪灾,这些银两圣上是打算用来修建一座宫殿的,可因为北方发生了雪灾,国库不充盈,拿不出银两赈灾,朝中大臣几次上书,求圣上把银两用到赈灾上面。
圣上是个喜好享受的人,百姓的命,在他眼里就如同蝼蚁,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可是朝中这么多人跪下来求他,圣上能怎么办?
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这笔银两算是圣上省吃俭用,省下来的,现在他知道他省下来的银两进了贪官的手里,他会怎么做,可想而知了。
这件事有圣上盯着,宋宴淮只需要盯着那几个前来告状的百姓就行了。
贪墨这种事情,从来都有,是杜绝不了的。
只不过以前的人,贪墨也只敢贪一点点,可这次的情况却非常严重了,直接把几十万两银子给贪了,一点没到百姓手上,要说去赈灾的大臣有这么大的胆子,宋宴淮是不相信的,不过这些事情不需要他上心,自有人盯着。
在告状的百姓到了城里的第三天,在圣上彻查的圣旨下来后,他们便遭到了第一波的刺杀。
这几个百姓可是告状人,也是这件事情的证人,那些贪墨了银两,生怕事情败露的人,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告状的人。
不过他们派来的人,全都被圣上的人挡了回去。
“真是胆大妄为,事情都已经败露了,他们不想着认错改正,居然还敢派人来刺杀人证。”圣上在御书房走来走去,整个人焦躁得不行:“他们还真的是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站在角落里伺候的小内侍,听到圣上的自言自语,不由得撇了撇嘴,对于朝中官员而言,圣上就是个摆设,一个摆放在朝堂上的摆件。
圣上不管朝中的事情,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圣上都不上心,也从来不着急。
这次他会如此动怒,不就是因为这些银两是从他的手里抠出来的么?
“查,给朕查个彻底,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
他虽然是个摆件皇帝,但他好歹坐在这个位置上,不管下面的官员有什么小心思,也得收起来,不敢触霉头。
如此大的力度下,那些贪墨了银两的人,全都被揪了出来。
涉案其中的人员,有出身世家的官员大臣,也有寒门出身的大臣,本来嘛,如果没有那一场刺杀,世家出身的官员是可以脱身的,谁知道一场刺杀,让他们完全暴露在了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究竟是哪个蠢货派人去刺杀那些百姓?”
世家们相聚的宅院里,坐在首位上的家主,也是京城十大世家之首的凌家家主,一拍桌子,怒不可恕道:“要动手自然是得在他们还没有到京城的时候动手,现在人都到了京城,也在皇上的面前挂了名,现在动手,你们是不是傻?”
本来嘛,事情能推到别人身上的,可这一场刺杀一出,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一下子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其他地方,查来查去,查到了他们头上。
“我们没派人动手啊!”有人弱弱道:“我们又不傻,这件事捅到了皇上面前,我们就已经失了先机,哪里还敢再轻举妄动?”
“你们没动手,那去刺杀那些百姓的人会是谁?总不至于是跟我们有仇的人吧?”凌家家主怒声道:“大家都清楚,我们世家的地位是日渐式微,迫不得已,只能全都缩着尾巴过日子,以前咱们之间有过节,有摩擦,那都放一放,在世家存亡的关头,那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凌家家主是怀疑,他们之中出现了叛徒,才会说这样的一番话。
可这话一出,大家立刻表示,自己没有做这样的事情,还有人说:“牙齿和舌头亲如一家,还有磕磕碰碰的时候,我们虽然不是一家人,但是我们都是站在同一边的,以前有过不愉快,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咱们都是大度的人,不会计较这些陈年旧事。”
几人讨论了一番,都没有找出可疑的人,最后有人忿忿不平道:“说到底,这件事就是宋宴淮惹出来的,要不是他出城去见了那几个百姓,要不是他把这件事告诉圣上,那咱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此言一出,大家全都沉默了下来。
“宋宴淮还真是我们的克星啊!”
“先前的时候,你们不是都说要安排人到宋宅么?可有进展了?”凌家家主问道。
“没呢,也不知道宋宴淮的那个妹妹是怎么想的,一个大姑娘,都二十三岁了,居然不急着嫁人,我安排了几个家世不错的人去靠近她,可她一个都没瞧上。”
这一番安排,算是白费了他的心血。
凌家家主听完后,沉吟了一会儿:“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想别的办法。”
世家的家主们坐在一起又说了一些话,最后没想出什么好法子,只能悻悻离开。
难得忙里偷闲的宋宴淮正跟叶千栀在家里煮暖锅吃,他还不知道自己再次被人记恨上了。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宋宴淮也不觉得意外。
当他决定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注定会碍某些人的眼,挡住了某些人的发财路。
“星宝,我听说,最近你酿了一种酒,最适合冬天喝了,不知道我今天有没有口福,尝一尝?”宋宴淮坐在叶千栀身边,动作娴熟的往暖锅里加了鹿肉。
等鹿肉烫熟了,宋宴淮全都捞到了叶千栀碗里。
叶千栀吃了一口,眼睛亮亮的:“这鹿肉好嫩啊,我还以为鹿肉会有很浓厚的腥味呢,没想到味道还挺不错的。”
“喜欢吃?那就多吃一点。”说话间,宋宴淮又往暖锅里添加了一大盘子的鹿肉。
看得叶千栀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她忙制止道:“太多了,鹿肉是大补之物,吃多了身体受不了,还是得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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