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倒精明除了生意外还把人潜规则给摸得清楚明白。”江俏俏直瞪眼,“本来还想着你多少算个内部人的,没想到一点用都没有。”
谢云阳委屈:“一个跑生意的,平时见姑娘们都得给妈妈塞钱哪里是什么内部人了。”
“不过你们若真想见妈妈我让人请过来便是,但先把结果给你们说好,得不到消息的可能性极大。”
江晚宁挑眉:“你尽管喊,剩余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江俏俏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你是不是忘了你本来是什么身份了。”
“现在大姐姐是摄政王妃,目前整个朝廷都是大姐夫在管着,放眼望去没有谁比大姐姐还有有权势了罢。”
“我出钱没用,大姐姐这身份摆出来还有谁敢得罪?她就是最大的权势!”
谢云阳拍了拍脑袋:“对对对,我这成天跑商户真把这茬儿给忘了,我这就去喊人。”
没多大会儿他带着一位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过来,那女人看起来保养的较好,单从外貌和形体来看只有三十出头。
但女人的颈部皱纹偏多,一下就出卖了她的真实年龄。
“这位是柳妈妈,主要负责楼里姑娘们的起居和客人的安排。”谢云阳介绍。
柳妈妈对着他们客气的点头行礼。
这位商人听说之前是个王爷,算是皇亲国戚不能轻易得罪;但也不必太过讨好。
毕竟都从商了,成天和商人混迹在一块想来是个不太受重视的皇子。
这年头连当朝太子都能自杀,东宫都能被人指着府门骂,一个除了玉牒的皇子没什么好顾忌的。
江晚宁坐在位置上,待柳妈妈行过礼后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等到唇齿间茶香散尽才缓缓开口:“柳妈妈是吧,今日过来是给你打听个人的。”
柳妈妈在她喝茶间将她打量了好几遍,又见谢云阳对她也很尊敬的模样,堆着笑:“姑娘您尽管问。”
她心道,我斟酌着回答。
“你们这里之前是不是有个淸倌儿叫秦烟儿。”江晚宁问,“她人呢。”
“秦烟儿啊。”柳妈妈一颗心放了下来,秦烟儿一个淸倌儿身上没什么大事,都是正常客人都能说的。
“那姑娘本身是我们这儿的淸倌儿,浪荡得很。”
她白着眼满脸嫌弃,“我不让她接客,她自个儿不知道被哪个男的糊住了眼,跟别人睡了还怀上了孩子。”
“前不久赎身走了,往后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知道她怀了谁的孩子吗。”江俏俏急忙问。
“这我哪儿知道。”柳妈妈摇摇头,“那姑娘是个主意大的,我发现她怀孕后问了她许久,愣是一个字都不说。”
她甚是痛心疾首:“我一个楼里栽培出一个淸倌儿来不容易。”
“平时呀我还专门护着她,不让客人碰她的,她倒好转脸跟别人睡去了,真是坏了我家淸倌儿的名声!”
“但是我估摸着不是个良人,当时她说要赎身都拿不出来银子,看来人家不愿意在她身上砸钱。”
“就这样的男人还值得她毁了淸倌儿的路去跟,你说这女人沾上男人就犯贱犯糊涂!”
江晚宁‘哦’了一声,她记得秦烟儿说赎身钱是她自己攒的,没有问樊家要一文。
从这点儿上来讲,秦烟儿挺有骨气。
“你们是她的亲戚?”柳妈妈眼睛眨了眨,“啊,我晓得了。”
“你们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家里人,来调查她孩子血脉的罢。”
她殷勤起来,“我敢给你保证,秦烟儿此前就是个淸倌儿没被男人碰过,她腹中的孩子就是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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