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求知若渴与对待病人的本心上,她远远没有江晚宁合格。
因为莫青身上的伤得静养,江晚宁太过疲累又在睡着。
他们回去的马车走得极慢,几乎是在龟行了,平时一个时辰不到的车程,足足走到天黑才回到京都。
“碧叶,我与容行先下马车,劳烦你们照顾王妃与莫青郡主了。”
到了睿王府别院后,白流苏把捂着手掌哼哼唧唧了一路的容行扶下马车。
碧叶与碧枝继续前行,打算先把莫青郡主送回宫里后再回府。
以免把江晚宁送回王府后,她们送莫青郡主时不放心。
马车刚经过宫门检查,江晚宁悠然转醒。
一睁眼看到熟悉的马车顶,她打了个哈欠:“还没到家啊,我都饿了。”
她是被饿醒的。
“王妃,奴婢见郡主伤重,特意交待走得慢。”
江晚宁查了下莫青的状况,说:“很好,做得很对。”
她们几人把莫青送回寝殿,给莫月叮嘱注意事项。
马车刚要驶出宫门,一队禁卫军从她们车前跑过,急匆匆地往后宫而去。
“怎么了这是。”
睡了一大觉,江晚宁精神好了许多,都有兴致八卦了。
“各位军爷跑快点,睿王与翊王都打起来了!”
带着禁卫军往前跑的内监催促着。
江晚宁:“嗯?”
睿王?谢辰瑾?
这吃瓜吃到自家府正主头上了?
打起来?什么意思?
实际上并非两人打起来了。
而是翊王正准备自杀。
实际上并不是谢辰瑾与谢季同在打架,而是谢季同准备自杀。
一大早上,谢辰瑾确定莫青没有性命之危后带着人马跑到皇宫直奔谢季同的殿里,等他回来。
谢季同差不多是同一时间从感业寺启程的,他回宫后先把云淼儿送了回去。
而后拿回兵符确保她没有哭闹后才敢离开。
甫一进殿,便看到谢辰瑾一身盔甲冷着脸站在殿中央。
“睿皇叔。”谢季同恭敬有礼道,“不知睿皇叔今日怎会过来。”
这些年除了淼儿刚回大凉的那段时日,他受过睿王府恩惠得了睿王妃的医治外,几乎没有与睿王府有过什么交集。
当然昨晚的“交集”除外,他根本没想到淼儿射死的那匹马会是睿皇叔的。
据淼儿所说,是睿皇叔的马发了疯乱跑,她害怕马儿会踩踏到自己才会命人放箭射死的。
谢季同的脑海里闪过那匹已经被射成马蜂窝的马,他眨眨眼把这残忍的场景给压了下去。
一匹马一个牲畜而已,他的淼儿是为了自保才伤害它的。
“翊王不知?”谢辰瑾眯起眼看着他,眼神中带着锐利的审视。
谢季同心里隐隐涌起不安,主动避重就轻的坦白:“皇叔说的是淼儿让人射死的那匹马?”
“此事实属抱歉,我听淼儿说了,昨日皇叔好像也去感业寺了?”
“刚好淼儿晚上在林中玩闹,射中了皇叔的马。”
“若皇叔不介意,我给皇叔赔匹战马如何?!”
他说的轻描淡写,好像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死了一匹马。
“翊王觉得只是一匹马的事?!”
“翊王觉得本王是过来讨要坐骑来了?!”
谢辰瑾看着谢季同,心里纳闷疑惑又带着怒其不争。
谢季同站在那里神情里带了些不知所措,道:“皇叔,淼儿她只是玩笑一下,并未伤及容行公子的性命。”
看来皇叔是知道容行被淼儿绑架了,特来问罪的。
不知怎的,谢季同有些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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