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说,她通过小商贩认识了一个商人,她又扔下小商贩跟商人勾搭上了。
那小商贩被抛弃后专程来他们家里找过人,以为大运娘是牵挂孩子回家了。
所以这一次四喜本能以为,大运娘又把商人给蹬了,换了别家;商人家里不乐意过来找人来了。
江晚宁温和道:“我们不是来找大运娘的,我们莫将军的家眷,是在来你的。”
秦四喜家的情况她早在过来之前已经有所了解。
他算是莫望贤第一次当上将军后带的首批小兵。
因为是成为将军后首次培养自己人,莫望贤对待这批小兵是相当的尽心尽力。
每天认真校练,每次有战事时都会与这些年轻小兵一起共赴前线;
不仅在日常生活里与小兵们打成一片;在战场上时也都会护着小兵,不让小兵们受到太多的伤害。
但战场上都是刀剑无眼的,秦四喜的一只手和一只腿就是二十年前的,莫望贤最后一次领兵时受伤被砍掉的。
后来莫望贤被调到秋风镇,把这一批肢体受伤,生活自理艰难的老兵也带了过来,给他们安排住所帮他们相看娘子。
即便他们退伍了,莫望贤还每年按时拿自己腰包里的钱贴补他们,给他们发放与之前相差无几的军饷。
直到七八年前,莫家家底被掏了个七七八八,再没多余的钱贴补这些老兵后,莫望贤才降低了标准,给他们发只能管够基本生活的钱。
秦四喜在听说他们是莫家人后,声音缓和了些,眼神微有躲闪:“莫将军的家眷?”
“莫将军不是已经被抓走了嘛,说他贪污军饷,把银子埋进自个家后院里。”
“你们现在过来作甚?”
江晚宁笑了笑:“看来你一直关注着莫将军的案子呢,那咱们就开门见山直说了。”
“现在莫将军被带到京都,他的两个儿媳因包庇贪污罪被关押在衙门大牢里,再过几天就要被斩首了。”
她顿了顿看向秦四喜,后者接触到她的目光一瞬间有些踌躇,道:“那……那是蛮、蛮可怜的。”
江晚宁抬眼看着他:“莫将军是什么样的人,他有没有贪污军饷,想来你比我更清楚;此行我是想为莫将军翻案,为他洗刷贪污军饷的罪行的。”
“所以我想让你做我的证人,你看你愿意与我一道为莫将军洗刷他身上的冤屈吗。”
她的声音很平和,语气也很轻柔,全程都是在用商量的语气。
秦四喜怔了一会儿,扯出一个敷衍的笑:“姑娘说的什么话,他一个将军有没有贪污我一个小兵怎么知道。”
“再说了,我早已经不是莫将军的兵了,都退伍快二十年了,普通残废老百姓一个,连糊口养家都困难,哪里管得了其他。”
江晚宁没有放弃,她温温地看着秦四喜反问:“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此前跟了莫将军近十年,退伍后的这二十年也都是与莫将军有联系的,他每年都还给你发放军饷,给你银子用的。”
“他有没有贪污军饷,你们这些老兵最清楚明白,不是吗。”
秦四喜没吭声,他身后的堂屋里大运站在门口好奇地往外看。
“爹,是过来找娘的吗。”大运大着胆子问,虽然上次过来找娘的人被爹给打了出来,这次爹没有动手,可能娘要回来了?!
江晚宁听到童声,偏过身子往秦四喜身后看,说:“这孩子是你最小的那个儿子吗。”
“我听说你之前三个儿子都折了,这个最小的也是因为莫将军才能渡过难关,平安活到现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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