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范文轩的真家人,还在秋叶府的某处生活着,不知他的坟墓里早已没了人,不知他早已在其他地方重新生活。3
还是会按时给他祭拜,上香。
范文轩曾经远远地看过他们一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在自己的空坟前烧纸流泪。
不知怎的,他觉得无趣极了。
有这种知道孩子含冤投湖,却不去上诉的父母,还不如银玖这位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恩人。
是以,范文轩这次再遇见银玖后,自己主动去了姓氏,只以文轩自称。
银玖发现他这一变化,亦唤他‘文轩’。
“老师,他们离开范家准备回去了。”文轩看着路上一颗颗耷拉着的脑袋,不免轻声失笑。
“现在范文轩确实是个死人了,不管他是几时死的,衙门那边想必会定下白展白鹏的罪行罢。”
银玖想想:“不一定,有个律法文轩你可听说过。”
“可能你们现在还没有,但江晚宁她是知道的。”
文轩好奇:“什么?”
“疑罪从无。”银玖抿唇笑笑,“就是当证据链上有证据环节丢失时,并不能够有充分实证直接指向罪行时,犯人是无罪的。”
文轩似懂非懂:“意思就是找不到我的尸体,我人就还算活着,白家米铺就没事。”
“对。”银玖说着合上了扇子,“不过有了在东海府这几天的耽误,秋风镇那边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
文轩‘嗯?’了一声问:“这么快么。”
“老师的计划能保证江晚宁回京都?”
“我见她与睿王远离纷乱长居与此的决心很坚定啊。”
银玖笑笑:“所以她会为了睿王主动离开秋风镇,去往京都。”
他所有做的目的就是想让江晚宁心甘情愿的离开秋风镇,离开京都,离开大凉,跟着他。
不管原因为何,只有她心甘情愿了,他才能同时捕获她的灵魂和躯体。
这厢谢云阳洗漱完毕,焕然一新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见几个小姑娘都神情蔫蔫,遂问:“怎么了?”
江俏俏叹了口气:“范文轩,就是那个吃了霉米假死的人死了。”
“死了?”谢云阳瞪大了眼,“所以还是有人提前下手了?我母妃?当真是她?”
江俏俏摇头:“不是,早死了死好几年了。”
“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在东海府报案的那个,说吃了霉米死了的人到底是不是范文轩。”
“这事儿怎么这么诡异呢!”
谢云阳眼睛眨了眨:“谁?这人叫什么?文轩?”
“我刚才听到有人喊‘文轩’了,就是不知道姓不姓范,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嗯?!
江晚宁与江俏俏喊道:“在哪儿,长什么样?年轻吗?!”
谢云阳被他们两人唬了一跳,往后一指:“就是那个茶楼上。”
“方才我沐浴完在隔壁茶楼点了壶茶水喝。”
“应该是有两个人吧,他们谈话里有出现‘文轩’这个名字的。”
他话没说完,江晚宁和江俏俏便拔腿跑了起来,直奔着茶楼而去。
此事此人可疑的很。
有人说是死了,有人说是活着。
于她们而言,肯定是先相信还在活着的。
那只要把这活人给抓住就行了!
“砰!”江俏俏率先跑到茶楼,一把推开了雅间。
里面空无一人。
靠窗的桌前摆着两盏尚冒着热气的茶盏。
看来人是刚走不久的。
“店小二!”江俏俏吆喝着,“方才在这里喝茶的人是谁?”
店小二收了银子,道:“看着面生,不像是桐乡镇里的,但都是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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