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能因为躺得太久了,感觉体内还有些不太舒坦。
“松元。”圆沙拿着经书走了过来,进屋看到曲里后双手合十,“施主醒了。”
他笑眯眯地走到桌前把经书放在桌上,摊开。
松元看到他这架势,忙道:“住持,您忙我去别处看看。”
入冬后天寒,来寺庙上香的人少,住持便天天过来看这位施主醒了没有,大有逮着人讲经过瘾的架势。
他今日的课程已经了了,还有需要活要干,是没空听师傅讲经的。
松元说着把房间的门关上退下。
待外边脚步声走远,圆沙推开面前的经书,从袖中掏出一叠纸在上面写着:
“曲里小王子,您可知救你送到寺庙的人是谁?”
曲里神色平静,似与圆沙是故人,他摇摇头表示:“不知。”
“大凉睿王。”圆沙快速在纸上写着,“奇怪的是,他只将你送了过来并未再做深的探究。”
“难道他当真不认识小王子您?”
曲里皱眉:“不,我最后是拿出代表我身份的玉佩,他们二人才答救我的。”
知道身份还这般坦然若之的把他放在这里不管不问不利用,为何?
圆沙停下笔抬头与曲里四目相对,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疑问。
当初不窟派曲里来大凉收货时,圆沙便是不窟引荐给曲里的谍人。
圆沙的外祖母是犬戎人,当年犬戎大寒冻死了成百上千头牛羊,草原上的人饥不果腹,都出现了人吃人的情况。
他外祖母为了不被饿死,铤而走险潜进大凉边境,在秋叶府给一家富贵人家做了通房,生了他的母亲。
因为是母亲是异族人后代,从小吃的苦不少,命运也如同外祖母一样,给人做了通房生下了他。
圆沙因为身份从小遭受排挤,虽然到他这一代犬戎人的外貌特征已经很淡化了,若非有人知晓内情是看不出他有异族人血统的。
但就是外祖母,母亲和自己一直在大凉遭受着不公待遇,圆沙很早便对这个世界失望,皈依佛门以求内心安宁。
但人到底是会被爱恨嗔痴左右,后来不窟找到圆沙让他在秋山寺做内应时,圆沙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
原因很简单,他觉得自己并不被大凉人所接受,他是属于犬戎的。
不窟的到来让他有了归属感,他得用自己的一份力去报答不窟为犬戎效力。
是以这些年来他一直给不窟提供秋叶府的一切消息,包括犬戎有侵略大凉打算后,也是圆沙主动为毕元堂和不窟牵线的。
毕元堂那人表面为人斯文,一介书生,实际上贪财好色无恶不作。
常看不起武将,与周边乡绅一道沉迷女色。
毕府外院的那些美人彘便是他与那些土豪乡绅们一起想出来的,折腾美人玩的。
这里天高皇帝远,什么都无人管,毕元堂想往上升一没银子二没路子。
日益荤玩下府里也没底子一直陪着土豪们玩,便动了盗卖军资的念头。
对于毕元堂来讲,谁把战马武器买走的不重要,能给他钱就行。
所以在各自的立场利益驱动下,这条隐蔽的发财路便形成了。
就在两人苦思冥想原因时,谜团解开了。
曲里给谢辰瑾表明身份的玉佩被人在典当铺里换了银子。
而那收玉佩的当铺觉得收的玉佩不是凡物,便在圈子内打听,不窟安排在秋叶府的其他线人发现了玉佩,并循着路打听到了秋山寺。
寺庙禅房里圆沙和曲里看着玉佩和当铺记录,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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