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闻言,心不住揪了起来。
他还在为密兵里出现了叛徒而自责自己,否定自己的能力。
“王爷。”江晚宁轻轻握住谢辰瑾的手,慢慢将他紧握的拳舒展开,“我自入府后一直是碧叶照顾的。”
“她若想害我,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又何必劳心费神的在物什里装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那日我跟俏俏过去本来就是求子求姻缘的,旁人很自然就会从这方面打主意了。”
“再说了江连珠又是跟着祖母一起的,碧叶没有防备也能理解。”
江晚宁不是想为碧叶脱罪,也并非完全信任了碧叶,只是她不忍再见到谢辰瑾把责任往他一个人身上揽。
碧叶往地上叩了几个响头:“王妃不必为奴婢开脱,无论此事是不是奴婢主观所为,结果确实对主子身体造成了损害,不管王爷作出什么处罚奴婢都甘愿领罪!”
谢辰瑾反手伸开手掌与江晚宁五指相交,涓涓暖意抚平心头的褶皱,他睨了碧叶一眼:
“诚如你所言,你是该受罚!”
“至于怎么罚你……”谢辰瑾看了看杏儿手里的瓷盅。
“诚如你所言,本王是该罚你!”
“现下本王先罚过你后再细细调查此事。”
“至于罚你……”谢辰瑾伸手指了指杏儿手中的瓷盅,“把里面的东西给活吞了。”
把方才抓的虫子给活吞了?!
江晚宁忍不住又干呕了一下。
光是想到那场面,她都受不了。
“你留下这活虫不是要查它是什么东西么,若是吃了还怎么查。”江晚宁问。
谢辰瑾道:“真有能耐,看被烧死的虫子都能看得出来。”
“可是……”
江晚宁还欲说些什么,余光已经看到碧叶把瓷盅打卡,捏着灰白的虫子面不改色的放入口中吞了下去。
“呕……”江晚宁话到嘴边换成了呕吐。
碧叶这女子也忒生猛了。
碧叶吞下虫子后,叩头道:“若有什么异象,往后诊奴婢的脉直接就能诊出来。”
谢辰瑾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满意,挥手让她退下。
碧叶欲言又止地看了江晚宁一眼退了下去。
谢辰瑾安抚道:“若你胎像不稳的原因是那瓷娃娃里的虫子,我定不会让江连珠好过!”
“嗯。”江晚宁对正经的病痛有办法。
对这种乌七八糟的东西也是束手无策。
毕竟在现代医学里,根本没有蛊虫之说。
养蛊下蛊什么的,不过是被证实是一种细菌培养及移植;像这种虫类确实是她的短板。
接下来几天,江晚宁每日按时服用杜太医的安胎药,见红次数果真越来越少,精神气儿和体力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待杜太医再过来请平安脉时,把着她的脉象连连点头:“嗯嗯,王妃最近这胎像稳固不少,老夫这安胎药终于起效了。”
江晚宁笑道:“还是杜太医经验丰富,本妃私下里把过几次脉,都无果,看来本妃对怀孕相关的脉象是一窍不通。”
杜太医摆摆手:“在王妃面前不过班门弄斧罢了。”
话是这样谦虚地说着,杜太医脸上却是笑眯眯的,显然对江晚宁的夸赞很受用。
“所谓术业有专攻,杜太医对女子之症甚为拿手。”江晚宁道,“刚巧本妃身边有个丫鬟说最近葵水不舒服,不知杜太医可否为她也诊一诊?”
杜太医道:“这又何难。”
“把碧叶喊来。”
这几日碧叶一直在前院侍候,要杜太医为她诊脉也是谢辰瑾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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